第87章
書名: 穿書后成了反派首席執行官作者名: 雪季的淚本章字數: 2002字更新時間: 2025-04-15 20:00:00
沅芷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游離在我們故事之外,只不過,我們拿到的權謀劇本,而她拿的,依然是修仙劇本。
剛到這里,沅芷是西北邊境敵國大將軍的女兒,剛開始她渾渾噩噩的,每天正常度日,等待著自己的婚期,她是要嫁給她們的王的,成為最尊貴的女人。她從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問題,仿佛一切本該如此,只是有時看著落日,總覺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有一天,邊境來了個殺神小將軍,她父親豐功偉業,一路氣勢如虹,竟然在這個年輕將軍面前節節敗退。
她太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三頭六臂的人,膽大妄為到居然敢在喀噶盆地駐軍。
于是她悄悄溜過去,站在山頂遠遠望過去。見到思言的一瞬間,沅芷腦子里閃過無數個碎片,她竟是憑著自己的意志力強行沖破了記憶篡改,甚至恢復了部分法力!
不愧是我精心寫出來的金手指開掛女主角。
想起一切后,沅芷想要告訴思言真相,可她都被抓到思言面前了,思言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把她當成了敵國奸細關了起來。最終她無奈,只能逃走。
再后來,她發現這里隱隱有靈力的波動,越靠近皇城,這股波動便越強。于是她馬不停蹄趕過來,正巧碰上我炸君安。
她跟著我觀察了幾天,覺得我似乎并沒有失憶,只是她不敢確定,畢竟她是敵國將軍之女,若是賭錯了,在這偌大的皇城,她是插翅難逃的。所以她一直沒有貿然上來試探,想要再觀察觀察。
這幾天她也沒閑著,弄明白了皇城的靈力波動來源,正是那把青銅劍。劍身為陣眼,這把青銅劍將整個世界圍成了一個巨大的陣法,陣法內,貪狼會影響著每一個人,無論是求財還是求權,欲望只會被無限放大。
原本她是想要徐徐漸進破壞陣法,今天晚上卻突發意外,陣法突然暴走,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他們,被當成異類開始絞殺。天地為陣,也就是說,君同和思言都有危險!
沅芷一個人分身乏術,只能冒險求助于我,她將破陣的關鍵寫了下來,賭我是真的還有記憶。扔下這封信后,她又趕回邊境了,她得去救思言!
我換上了一身并不怎么合身的鎧甲,將那把青銅匕首揣進懷里,我不像沅芷,有些許法力傍身,我清醒著沒有失憶,大概是受了晝核的影響,留了幾分清明。但是破壞法陣,則必須有法力加持,這青銅匕首有靈,能夠幫到我。
大半夜,皇城已然宵禁,我騎著快馬來到城門,士兵攔住了我。我用了君同的令牌強行出去了,只怕回來后,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可現在卻也顧不上了。
我沒了法術,不像從前那般能順著靈力波動找到放在君同身上的紙鶴,只能靠著一匹馬一張嘴。
一路上,我聽到了很多前線的故事。西南王熟悉地形,利用洋江復雜的地形三騙君同,君同帶著大軍不甚靈活,剛開始被他耍的團團轉。
后來,君同不堪其擾,讓副將指揮大軍原地駐扎,他帶著一隊精兵從上游悄無聲息度過洋江,打了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吃到了甜頭的君同徹底把大軍分成了小隊,在西南林立的小山間打起了游擊戰。西南王氣的想直逼君同老巢,奈何副將親自看守,讓他一直找不到機會,只能看著自己的兵力不斷減少,不斷被暗殺。
但這里畢竟是西南王的地盤,整合兵力分析戰局的時候,他們以退為進,若是想要拿下他們,就必須跟著他們的腳步走。
日夜不停,終于在一天一夜后,到了西南部,遠遠看到了人頭攢動。
我欣喜若狂,可越來越近,我的心也越來越沉。出發時,這個隊伍意氣風發神采飛揚,大面大面的“靖”字棋隨風飄揚,很是讓人熱血沸騰。
可如今,那旗子竟是風雨飄搖,只剩下最前方一面茍延殘喘著,堅守著最后的榮光。
遭了,君同在應戰的同時受到了陣法絞殺!
即便君同再小心翼翼,還是沒能抵住殺了君安的誘惑。西南王帶著他的“殘軍”往烏撒撤退,君同便帶著大軍自沉椀深入,準備入燕定。沒曾想敵軍障眼法,本就不想往烏撒去,要在曲州平原直面君同大軍。
一路疾行,君同大軍補給不如西南王,體力消耗嚴重,君同卻也能憑借戰術穩占上風。
可是,突如其來的妖風忽然席卷君同大軍,西南氣候并不算好,降雨卻也不至于無跡可尋。但這場暴雨就是莫名其妙澆了下來,不偏不倚,只落在君同大軍里。
西南王見勢不妙,也拿不準這怪雨究竟是什么來頭,不敢貿然上前,只吩咐朝著那邊射箭,不要靠近。
疾風暴雨和敵人的利箭一股腦全涌到了君同這邊,君同大概也是一頭霧水。只不過雨雖大,卻沒有箭那般傷人姓名,他下令士兵拿出盾牌,全力阻擋箭雨進攻。
我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雨水打在我身上,我毫不在意,將士們正在阻擋那些箭矢,無暇分心管我,我穿著自家大軍鎧甲,一路暢通無阻到了君同面前
“君同!”
我喊了一聲,君同帶著雨水的臉詫異看著我時,我才知真是大事不妙。君同雙眼猩紅,被我剛剛一聲喊回了一點兒理智,但他之前看向西南王時,眼神里的殺意已然藏不住了。是貪狼,激起了他心中強烈的殺欲。
君同沙啞又艱難地開口:“你來做什么?快回去。”
我手中青銅匕首出鞘,鋒利的匕首一把劃破了他的鎧甲,劃破了層層衣服,露出里面雪白的胳膊,上面出現了一條匕首細細的紅痕,鮮血滴下來時,他眼中的紅絲褪去一些,總算喚回了他的一絲清明。
“清醒一點兒了沒?”我氣沖沖地看著他,“我不來,你命都要交代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