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再次吐出一口煙圈，科爾看著飄蕩過來的煙圈，跟著吹散。

曾凡第三次吐出一口煙圈，科爾不等煙圈開始擴散，伸長脖子，一口吹散那團煙霧。

第四個煙圈剛從曾凡口中吐出，科爾毫不猶豫，張口就吹…

小樣，拿捏不了你，你能吐多少，爺今天就給你吹多少，打不過你，吹吹煙圈還是可以辦得到的。

科爾正洋洋得意間，曾凡嘴里的火光一閃，科爾想都沒想，繼續吹…

“啊喲喂…燙燙燙…”

科爾慌亂拍打著滿是皺紋的臉，怒問道：“你吐出什么了？”

曾凡：“噢，剛才煙圈沒吐成，吐出了煙頭…”

一腳踩滅掉在地板上的煙頭。

科爾盯著曾凡，捏緊了拳頭，咬了咬牙，看樣子想生生撕了曾凡…

可是他突然微笑起來，偷偷松開拳頭，耐心說道：“邁爾斯說他的建隊思路領先其他球隊幾光年，我的傳切，跑位戰術是不是也領先其他球隊幾光年？”

曾凡再次點燃一根香煙。

吸，呼…

煙圈在空中慢慢擴散，科爾再也不敢去吹了，只是待煙霧飄到眼前的時候，用手輕輕地扇開。

曾凡撇撇嘴說道：“戰術從來沒有好壞優劣之分，更沒有領先幾光年的說法。”

科爾坐正身子：“請你解釋一下。”

曾凡：“什么樣的球員配上他們合適的戰術，這才是最先進的戰術，比如OK時代的湖人，你讓他們玩你的傳切，是不是廢了科比與奧尼爾的超強單打？適合他們的就是三角戰術，讓他們拿下三個冠軍，那么三角戰術是不是最先進的？不是吧，這點小孩子都知道，后來禪師跑到尼克斯玩三角，玩了一地雞毛，對吧？！”

科爾似乎想讓曾凡認同自己，解釋道：“我的傳切是融合了禪師的三角與波波維奇的團隊配合，讓球員可以輕松投籃得分…”

曾凡：“你讓他們跑來跑去，體力都浪費在這上面了，還有余力投籃不？什么樣的球隊需要傳切，比如04年的活塞，比如gdp時期的馬刺，他們球隊全民皆兵，讓對手防不勝防，這才是傳切的精髓所在，而你讓史蒂芬庫里這樣的超強投手在人群中擋人傳切，不是浪費他的體力嗎？”

科爾：“庫里是在我的體系下成長起來的吧，通過傳切，讓他獲得多少空位投籃的機會。”

曾凡撇撇嘴：“你去查一下，史蒂芬庫里的強投與空位投籃命中率哪個更高？”

科爾？？？

16-17賽季，庫里單打強投三分命中率高達百分之45，而跑位出來的空位三分命中率只有百分之42。

“那是他在空位時沒有把握住機會，不能怪我的戰術不行？”

“呵呵…你覺得你的傳切無敵，為什么拒絕禪師的招攬，跑到金州來？”

科爾：“……”

“說白了，你那傳切玩得沒有波波維奇溜，你能奪冠僅僅是因為史蒂芬庫里與克萊湯普森超強的遠射能力，后來再加上一個杜蘭特的無解單打，勇士隊的三連冠跟你的傳切有半毛錢關系嗎？還領先其他球隊幾光年…”

曾凡吐出最后一口煙圈：“算了，你去練習他們吧，我這一百來萬操著上千萬的心，真是多事了，睡覺先…”

曾凡說完，打了一個呵欠，伸了伸懶腰，直接在凳子上躺了下來。

科爾黑著臉回到訓練區，本想以自己打戰的傳切戰術吸引這個單打冠軍，想不到卻被批得體無完膚。

“懷斯曼，給我練單打！”

“好嘞，教練！”

懷斯曼搶到籃板，運到三分線外，張手就投了一個三不沾。

格林：“我特么……”

下一回合，庫里在外線運球，而同隊的湯普森在三秒區擠來擠去，終于在格林的掩護下，跑到三分線外。

人到球到，湯普森接球。

跳起。

投籃？

“嘭…”

然而就在這一刻，籃球像斷了線的風箏，掉到了地板上。

克萊抱著腳后跟躺倒在地板上，面孔猙獰，齜著牙，大口吸著氣。

史蒂芬庫里趕忙跑上前，蹲在地上，一臉的難過，關切問道：“怎么了？克萊，你傷哪兒了？”

克萊抱著腳后跟：“可能…可能是腳后跟跟腱斷裂了…用不了力了…”

格林伸出手想去攙扶湯普森，可是一聽到跟腱可能斷裂，嚇得手都停在了空中。

克萊剛從左膝十字韌帶撕裂中恢復過來，想不到剛參加合練就又傷了，而且還可能是大傷。

曾凡這時也蹲在克萊身前，摸了摸他的跟腱：“克萊教練，我背你去醫院…”

克萊點了點頭。

曾凡背起克萊，在隊醫的陪同下走出球館。

克萊趴在曾凡的后背上，突然笑了：“我知道你為什么不愿意訓練了？”

曾凡：“真的嗎？那你說說看？”

克萊：“你是怕像我一樣受傷吧！”

曾凡：“打職業聯賽，就已經做好了受傷的準備，我并不擔心受傷。”

克萊：“那你為什么不訓練呢？”

曾凡：“很簡單啊，沒有作用的訓練，干嘛要去參加呢？比如你，還需要與他們磨合嗎？在我看來，完全不必要，到了球場，你的眼中，有球，有筐就可以了，對嗎？”

克萊：“……”

曾凡把克萊往背上托了托，繼續說道：“我們的跟腱成熟之后，他的運動是有限的，你不能時時刻刻讓它高負荷運載，該休息時讓它好好休息，要不然，它就讓你休息…”

克萊：“……那我訓練錯了嗎…”

曾凡：“當然…現在不是證明了嗎？”

克萊臉露痛苦：“是我太心急了…”

曾凡：“杜蘭特因為急于復出，導致跟腱斷裂，現在你也是一樣，其實這都不怪你們，真正的罪魁禍首在于科爾的傳切體系…”

克萊：“…他帶領我們拿下來三個冠軍…”

曾凡：“如果換成其他教練，你們很有可能拿下五個冠軍…”

克萊輕輕地拍了一下曾凡的肩膀：“看來，你對他不滿？”

曾凡：“我對他個人沒有不滿，只是他太自以為是了，將勇士隊的成功歸究在他的體系上，而不是你們超強的個人進攻與防守能力，他太貪功了…有時明明可以打得很簡單，他卻不打，偏偏讓你們跑來跑去，浪費體力，徒增傷病…”

克萊沉吟了一下：“你說得的確有那么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