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湯普森開著電動輪椅，揚著拐杖，彈射起步…

“啪…”

“扶我起來…”

“你不要打我，我就扶你起來…”

“不打，不打。”

“先扔掉拐杖，扔遠點！”

“嘭啪…”

拐杖被湯普森扔出十米開外，曾凡這才小心翼翼靠近翻倒的輪椅。

全身肌肉緊繃，隨時應對突發狀況，就像是一只準備摸老虎屁股的猴子。

輪椅推正，與地面呈六十度時松手，輪椅應該不會倒下。

曾凡默默計算著，智商280，應該沒有問題。

這時松手，又能逃跑，是最佳時機。

輪椅慢慢擺正，眼看到了六十度。

…松手…

與此同時，曾凡飛速后撤。

“啪…”

輪椅又倒在地板上。

克萊湯普森的臉越發黑了。

“教練，你確定不揍我？”

克萊湯普森：“……”

“教練，你發誓！”

克萊湯普森強忍怒氣：“我發誓，再也不揍曾凡…”

“還有呢？”

“我不會發誓…”

“接下來說，只要我再揍曾凡，我必然每到關鍵時刻就硬不起來…”

克萊湯普森：“……”

曾凡這才小心翼翼扶正輪椅。

……

傍晚，曾凡梳妝打扮了一番，黑西裝紅領帶，一眼看去，有電影里泰坦尼克號里小李子的味道。

瑪莉好奇：“今天怎么不打街球了，去見網友嗎？”

曾凡：“我去相親…”

瑪莉的臉黑了，吐出倆字：“還錢…”

曾凡對著鏡子給頭發上固型膏：“噢，是張錢錢相親，讓我這個兄弟掌眼…”

瑪莉轉怒為喜，警告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好自為之啊？”

曾凡：“你是華夏通啊？”

瑪莉：“當然，這幾天的中文課沒有白學吧！”

曾凡疑惑：“這幾天，你穿得特工樣，就是去學中文？”

瑪莉莞爾一笑：“你說呢？”

“學費多少啊？”

“過漢語一級，只要一萬美元…”

曾凡痛心疾首：“阿姨，這錢你不要給別人賺，給我賺不好嗎？”

瑪莉：“…沒有想起來…”

曾凡：“退課…”

瑪莉：“馬上就要考級了！你說我考得上嗎？”

曾凡極快語氣：“天上有個日頭，地上天上有個日頭，嘴里有個舌頭，手上有五個手指頭。不管是天上的熱日頭，地下的硬石頭，嘴里的軟舌頭，手上的手指頭，還是熱日頭，硬石頭，軟舌頭，手指頭，反正都是練舌頭。”

瑪莉眼中閃過紋香圈圈：“說啥呢？”

曾凡：“聽不懂啊！退錢吧，我來教你…”

瑪莉：“我聽懂了一點點，你是叫我練舌頭嗎？”

曾凡：“嗯哼…”

瑪莉：“那明晚陪我練…”

……

浩克街。

星巴克店里，最角落的一個位置，坐著一個衣冠楚楚的青年人，黑西裝，紅領帶，油光水滑的頭發…

這個并不是曾凡，而是今晚相親的主角，洛杉磯州長加文紐森之子，查利紐森。

不多時，張錢錢如約而至，一襲白裙，猶如蓮花…

查利紐森站起，頗為禮貌邀請張錢錢入座。

張錢錢剛坐下，門口進來一個青年，兩米多，黑西裝，紅領帶，頭發油光水滑，與查利紐森的打扮一模一樣…

青年人看到一身白裙的張錢錢，喜笑顏開，徑直走到張錢錢身旁坐下…

“自我介紹一下，張錢錢的兄弟曾凡，你好…”

克制情緒的查利紐森：“你好，查利紐森，加文紐森的兒子…”

“加文紐森是誰啊？”

張錢錢：“洛杉磯官最大的那個…”

曾凡：“噢……”音拖得很長，怎么現在西方也學東方了啊…

曾凡指了指一米八查利紐森，又指了指自己：“我是大一號的男人，你是小一號的男人…”

查利紐森感受到了滿滿的鄙視，他強烈克制自己，看著曾凡滿臉稚嫩的樣子：“你多大？‘”

曾凡眼睛一轉：“你一定沒有我大？不信咱們可以比比…”

查利紐森掏出證件往桌上一甩，手指不斷敲擊著桌面：“你看看，你好好看看…”

曾凡移到查利紐森旁邊，背著張錢錢，往下一拉：“你看看，你好好看看…”

“嘶…”

查利紐森吸了一口氣，默默拾起證件。

曾凡提起褲子，重新坐回到張錢錢身邊。

“第二個問題，你有錢嗎？”

這問題太愚蠢了！

就連張錢錢都在座位底下掐了一下曾凡的大腿。

“錢不多，也就幾億吧…”

查利紐森雙眼微瞇，洛杉磯，他家是能排上號的，曾凡不懂，張錢錢自然懂。

曾凡一拍桌子：“那你還不給我們點咖啡？干吧吧的聊天有啥意思？”

查利紐森？？？

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趕忙朝女服務員招手。

“先生，你們要什么？”

查利紐森優雅靠在沙發上：“給我來杯不加糖原味咖啡…”

點完自己的，再看向曾凡與張錢錢：“你們需要什么？今天我請客。”

曾凡：“真的嗎？”

查利紐森聳聳肩：“當然…”

曾凡：“麻煩把你們經理叫來？”

女服務員去而復返，身后跟著一個同樣黑西裝紅領帶的青年人。

曾凡：“剛才查利先生說，我需要什么，他都會買單，我想問一下，你們這店賣不賣啊？”

男經理：“……”

查利紐森：“……”

曾凡揮了揮手：“算了，看樣子你們不會賣的，這樣啊，給我來瓶82年的拉菲…”

男經理：“我們沒有…”

曾凡指了指大廳中央的標語～顧客就是上帝：“你不會出去買來啊…”

男經理點頭哈腰走了…

曾凡轉頭：“第三個問題，你有時間嗎？”

查利紐森停頓一下，他對東方有點了解，知道夫妻之間需要的是陪伴，很多只忙于事業的男人都不是女孩子最喜歡的。

而張錢錢在東方長大，固然有東方的婚姻觀。

“我有的是時間，工作的事情交給秘書就行了！”

這個回答他認為挺滿意的，端起熱氣騰騰的咖啡小飲一口。

東方人，跟老子斗，你還嫩了點！

曾凡摟突然摟著張錢錢：“兄弟，他不合適！”

查利紐森皺眉：“為啥？”

曾凡：“男人一有時間就會沾花惹草，最重要的是，他還有秘書，他還有秘書，這絕對不合適！”

查利紐森咬著牙：“有秘書怎么了，有秘書不好嗎，我可以抽出大量時間陪伴妻子，陪伴孩子…”

曾凡：“你聽過嗎？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

查利紐森：“what？”

曾凡：“別我x我x的了，你這花花公子一定x過秘書…”

查利紐森：“你怎么知道？”

張錢錢看不下去了，把曾凡拉到一邊

揪著曾凡的耳朵：“曾凡，你到底想干嘛？”

“唉……”

曾凡長長嘆了口氣：“我想干啥，還不是為了兄弟你好。”

“為了我好？”張錢錢揪得更緊了：“說清楚點。”

“兄弟，你應該了解我…”

張錢錢：“我怎么了解你？”

曾凡：“我了解你的深淺啊…疼疼疼…你也了解我的長短啊…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