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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步一寸

夏日蟬鳴聒噪,艷陽當空,天上的云不動聲色,樹枝的葉打著卷,連偶然間的風也帶著一股燥熱的勁兒。我站在山腳下,仰視頂端的高不可及。

剛開始的時候,我心血來潮,一股腦地山上沖。邁開的步子是輕快的,加上沿途的紅花綠葉及蝶蜂起舞,更是讓我覺得今天來爬上真是個不錯的決定!

山上的石階高低不均,有時候低得讓你察覺不到它的存在,有時候又高得讓你得拔拔褲子才邁得上去。它曲折著,環山而繞。

“你慢點,小心給摔著了。”媽媽見我在前頭飛奔,生怕我一個不小心給摔倒了,但我知道她肯定是爬不動了,哈哈。

每當路過一個小亭子,我就停下休息。

當我不經意間下山看去時,一股股的勁風吹的我腦袋嗡嗡響,眼前的住房構成了一副我所未見過的“居民圖”,再向山階那兒望去,游客們的各色衣服,匯成了一片彩色的海洋。霎時間,腦海閃過一個觀念:“要是站在山頂又會是一副怎樣的景象呢?”

所謂“登高望遠”,“欲求不滿”,我擼起褲腳就往山上趕,也不顧及媽媽的囑咐了。將近半山腰內一帶被改成了梯田,到了現在這個季節一片綠綠蔥蔥,前頭沖的太用力,到后頭就只剩口氣,什么叫“欲速則不達”,什么叫“事半功倍”這就是。

我臉紅的和剛跑完800米一樣,額上是密集的汗珠,有的汗珠順著臉頰滑了下來,我雙手撐在大腿上,氣喘如牛。尋到了一塊石頭,也顧不得形象了,一屁股就坐上去。貼在臉上的發絲更令我煩躁。

抬頭目視前方,汗珠不巧滴在了睫毛上,眼前的綠色在日光下就好像閃著光,模模糊糊的,我還看見了一個稻草人。

稻草人沒有帽子,僅是一件紅色的格子襯衣和一條藍色的布棉褲,但這身衣服早已經褪了色,若不是仔細去看到還以為是粉色和白色。它在那里假了多久又曬了多久,他額上的稻草早已腐爛,是被汗水浸了嗎?太多太多的問題想問,但他貌似永遠只用他的堅持來回答我。

他佇立在梯田,堅守初衷,不畏風吹日曬。那我呢,我的初衷是什么?上山看景?還是看遍人生所有的景呢?他目視前方,我邁開腳步,為前行邁開步伐,一步一寸登上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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