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十微微低頭道：“免貴，我隨我家爺姓段，排名第十，你只管叫我段十就好。”

“段十？別了，你看著比我大好幾歲呢，我要是這么叫你，回頭被師父知道，非得打折我的腿，看你跟師姐認識，我就勉強喊你聲十小哥吧，對了，我姓顧，叫顧之川?！蹦泻⑸斐鍪窒牒退帐?。

十小哥，這什么奇奇怪怪的稱呼，顧之川說完砸吧砸吧嘴。

段十同他握手道：“幸會?！?

顧之川嘴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叼了根小細木條，甩了甩茶色的中長軟發，動作沒由來的痞氣，他帶上尚已剛剛取出來的手套，隨后拿著一盤子工具朝那邊走過去了。

他走到半路，頓住腳步回頭道：“對了，十小哥，你有事就去忙，沒事就打打游戲吧，這個得費會時候，你要是干等著，怕是得坐石化了。”

段十微微張嘴，眨了下眼睛有些呆道：“我沒有事要忙，也不會打游戲。”

“你不會打游戲？”顧之川驚奇回眸，一臉懷疑。

段十呆愣的點了點頭：“是、是啊。”這有什么可驚奇的嗎？他一直整不明白那些爆火的游戲怎么玩，閑時段九找人打游戲，也教過他，只是沒教會，回頭還要罵他一句蠢材。

顧之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叼著小木條嘖了一聲：“奇怪，也不像個老干部啊?！?

“顧之川?！蔽輧惹謇渲袏A裹因為沒睡醒的躁郁而不耐煩的聲音淺淺傳出來。

顧之川立馬跑了過去：“誒，來了師姐！”他回頭道：“你進來一起吧。”

“我？”段十微驚的指了指自己，見他跑沒影了，立即跟了上去。

段十跟了進去后，只是抬頭瞧了一眼，就被驚到了。

這屋內，除了他們的工作臺，其余的都是展柜，很多，至少兩百列，每一個展柜都分成六層，上面放小物件，下面都是銅器等的大物件，一小層是六個，大層是兩個，這放眼望去，成百上千的古董就在自己面前擺著。

“我們要工作，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就一起瞧瞧，沒興趣的話，里面有一張軟椅，可以睡一覺，總之，盡量不要出聲?！鳖欀孟滦∧緱l對他說道。

段十乖乖點了點頭，閉緊了嘴，悄悄湊了過去，在旁邊看著。

工作的時候，尚已十分認真嚴肅，一舉一動都十分嚴謹，不浪費時間，也非常細微。

“這是翠鳥的羽毛嗎？”段十壓著聲音悄悄問道。

顧之川搖了搖頭同樣壓著聲音道：“不是，左邊是染色的鵝毛，右邊是剪好的孔雀毛，中間是鸚鵡毛，現在哪還有人用真軟翠修復點翠文物啊，殘忍還犯法?！?

段十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他明明記得尚小姐連高中都還沒畢業，怎么連這個都會？

段十覺得，尚已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小小的羽毛，一點一點的比對剪好再放上去，這樣很費眼費時，而且脖子手腕之類的會很酸。

段初伏坐著另一輛黑車到達和歐陽淞約定的地方后，微微抬了下眉，走了進去。

段四抿唇道：“歐陽先生這次怎么突然選在了這？”

平時在怎么玩，正事上也挺認真的，為什么突然選在了娛樂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