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笑容僵硬：“席先生，飯。”

“放著吧。”席沐筠根本沒看她。

“還有事嗎？”蕭念問道。

“有。”

“……”

席沐筠，他有事他卻非得繃著不說，他就是玩兒？

蕭念撇撇嘴，想著，既然老板不好意思開口認錯，她就善解人意地給個臺階吧。

“席先生，我不介意你說我不專業這事的哈～你不用跟我道歉。”

席沐筠：“……”

難得有人能讓他臉色像吃了屎一樣難看，咬牙切齒說了句：“冥頑不靈。”

蕭念第二次被說，努努嘴嘟囔道：“你才冥頑不靈呢。”

昨天她對這人還有點小小崇拜呢，現在消散全無了。

怎么回事啊席沐筠，在新西蘭呆傻了？

難道律師不制裁壞人，任由壞人逍遙法外？

“蕭念，你知道虞小之是什么人嗎？”

她的嘟囔，席沐筠自然是聽到了的。

“我知道啊。”蕭念說：“良良啊，小畫家，我偶像…”

席沐筠打斷她：“我不是問你這些。”

“啊？那是什么？”蕭念很疑惑。

“她是個熱愛畫畫的高二學生，是盛曼的女兒，是Eternal的千金。”

“所以呢？”

蕭念原本還在理直氣壯的反問，下一秒忽然想到了什么，眉頭皺起來。

過了一會，席沐筠便聽到蕭念軟下來的語調：“抱歉席先生，是我不成熟了。”

席沐筠饒有興致地挑了一邊的眉毛，道：“哦？蕭小姐剛剛不是還說冥頑不靈的是我嗎？”

蕭念低下頭：“是我…我想到你為什么不讓我貿然調查起訴了。”

“為什么？”

“因為良良還是個孩子，因為虞銳身體恢復正常需要時間，Eternal不能無主，盛曼不能進局子，因為人言可畏。”

蕭念越說聲音越小，上午氣到不行理直氣壯的那位已經全然消失。

席沐筠微微點了點頭：“還算蕭小姐沒有蠢到極致。”

“那席先生，我先出去反思了，一定會找到兩全的解決辦法的。”

言外之意，雖然我知道錯了，知道有什么問題了，但是抓壞蛋這件事，沒得商量。

席沐筠忽然一陣頭痛：“你站住。”

“為什么還固執己見？”

蕭念背對著他微嘆了一口氣，道：“對不起席先生，是我固執，但這件事總會有辦法，決意救父親的是委托人。”

“那你想沒想過虞銳的態度。”席沐筠說：“委托人還未成年，她再堅定一件事，造成什么后果，她都可以不用承擔那么多。”

“還有，記住了，她的意愿是父母離婚，而不是家破人毀！”

蕭念聽完，不知怎么就有理起來。

“離婚，我當然知道。”

“可是席先生，盛曼是個難啃的骨頭，這個案子無論如何都非兩敗俱傷不可。”

“不抓情夫，不拿證據，不給那石頭致命一擊，怎么離？”

席沐筠聽完蕭念一席話沉默了，不知是終于贊同想開還是被氣昏頭了，反正是擺擺手讓蕭念出去調查了。

回過神來后他暗暗想到，跟這個蕭小姐共事左右也是有秦瑾和蘇卉的面子。

這案子他已然說了說入所考核，過多插手并不正確，還是撒手讓這蕭小姐去做吧。

他倒期待，這位能忙活出個什么樣。

一開始驚喜于她的聰慧和效率，截止目前，多了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