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勸著莫悠跟著女仆上了樓，楊佳韻松了一口氣，和眾人賠禮道歉。

隨后走向了依舊跪在地上低聲咳嗽不已的曲欣欣，蹲了下來，拍了拍她的后背順氣，一臉擔憂：“你沒事吧？”

曲欣欣眼神狠毒，一把揮開了楊佳韻的手：“滾！誰要你假惺惺！”

她滿腦子里都是楊佳韻那句“為這種人不值得賠上姐姐的前途”。

“欣欣，”楊佳韻這會是真的委屈的想哭，“我那是為了救你呀。”

“她又不會真殺了我。”曲欣欣愈發覺得她裝模作樣。

人都是這樣，只會記得別人的不好。

曲欣欣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楊佳韻上前想要扶她一把，被她一點也不留情面的狠狠推開。

隨后奪門而出。

——

“這是大小……二小姐專門為你定制的，”女傭拿了一套衣裙過來，“大小姐您看看是否和碼。”

莫悠掃了一眼那衣服，冰藍的色澤十分仙氣，上面覆著一層薄紗，漂亮是漂亮，華麗也夠華麗。

正是因為太完美了，所以讓她覺得有端倪。

而且，這衣服是楊佳韻一貫的風格，她莫悠向來不喜歡穿的和個小公主似的。

她回憶了一下楊佳韻今天穿的衣服。

作為今日的壽星，以楊佳韻往日花枝招展的性子一定會把自己打扮的非常艷麗漂亮。

可她今天穿著淡黃色的長裙，十分和禮，卻并不顯焦點。

“大小姐？”

莫悠心中冷笑，有什么把戲就放馬過來好了。

她從女傭手里接過裙子：“你出去吧。”

“好，您換完早點下來。”

門輕輕掩上，莫悠沒有立刻換衣服，而是將裙子的一角用手輕輕捻起來，放在鼻尖下方輕嗅。

倒沒有毒或者致敏的成分，但是這幽幽的淡香水，似乎有著催情的作用。

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

“呵。”

她的第六感向來準確。

楊佳韻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空有一些小心機，但心眼卻不壞的天真小姑娘了。

——

女人出現在舞廳的時候，眾人的呼吸都忍不住一屏。

莫悠向來愛穿紅袍，殺人的時候可以和血跡融為一體，但是自從來到人界后覺得過于張揚，偏愛白灰黑之類的低調顏色，鮮少穿成這般。

黑茶色大波浪卷蜿蜒的攀爬在白皙滑嫩的肩頭和手臂，垂落至腰間，眉眼淡淡的疏離，沒有妝容，卻素雅的宛如天仙般不食煙火。

冰藍長裙擺分裂，露出一只修長筆直的玉腿，薄紗覆蓋著更是添加了幾分若隱若現的純欲。

莫悠無視他們的目光，敷衍的應付了幾句湊上來的楊佳韻，隨便走到了一個角落，給自己倒了杯酒。

這群十八九歲的小孩，自然是和莫悠走不到一起，她興致淡淡。

祝峰義挽著楊佳韻跳了只舞，心不在焉，眼神總是往遠處的那個女人瞥去。

實在是太漂亮了，他交過那么多女朋友，沒有一個有佳韻那繼姐十分之一的姿色。

可惜是個性子辣的，從先前掐曲欣欣就得知了。

可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