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的慧靜小姐。剛剛認識的。”
“啊!不是,我不是大小姐。叫我慧靜就好。”
這時候大小姐也匆匆趕來,喘著粗氣說。
“慧靜啊,你去哪兒了,找的我好辛苦啊!”
隨即扭頭看看少爺和隨從,點了下頭,看向慧靜。
“他們是誰啊?”
“這二位是我剛剛認識的,鄭府上的…”
“哦…哎呀,咱們趕緊走吧,那邊還有好多好看的,一會兒趕不上了。”
“誒?…”
沒等說完,大小姐就拉著慧靜跑到前面去了,慧靜回頭看了看主仆二人,想打個招呼再走,少爺也想問問慧靜的住處在哪里,可惜二人很快就消失人群中。
“CUT!OK!不錯不錯!這條過了!”
“辛苦了,大家辛苦了!”
結束拍攝,大家互相鞠躬,一邊道著辛苦,一邊收拾場景,導演和副導演開始商量今天的拍攝編輯工作和下一場的場地籌劃等等。
而此時譚明熙,心思還在劇中,沒有出戲,站在朝鮮時代的大街上,望著剛剛的雜耍道具,和一串串的花燈,剛剛劇情里少爺那溫婉俊朗的樣子,又浮現在眼前。想起這些,眼睛彎了彎,嘴角向上揚了起來。
“嘿!想什么呢?還不走?”
還沉浸在幸福里的小姐,突然回過頭。只見少爺笑著,慢慢地朝她走了過來!!!她頓時睜大了眼睛,心跳加速。
“記得回去再好好練練古代禮數!”
畫風突變!冷峻的臉,嚴肅的批評,這還是剛才那個少爺么?
“切~真倒胃口!”
譚明熙氣呼呼的說。
“什么?!”
“啊,沒什么,沒什么,前輩你表演的多好啊,就是臉那么嚴肅呢…本色演出啊?”
說完,便開溜了。
“你?!”
回到家里,明熙緊閉著眼睛,把泡沫涂了一臉,準備把妝卸了。突然,她把毛巾一扔,喘了口大氣,帶著一臉泡沫沖著鏡子泄憤。
“呼!今天真是倒霉!那個小子真讓人來氣!前輩怎么了?前輩就可以亂數落人啊!才比我大幾歲啊?”
洗完臉,她從洗手間出來,坐在桌子前拿起爽膚水,用力的倒了倒,兩手搓了搓,往臉上使勁拍,突然,停下繼續說。
“他又不是導演!又不是編劇!還說我不懂古代禮數,我看他才不懂禮數了!上次說我不背臺詞,這次又說我沒學禮數,好啊!是挑戰我的耐心嗎?哼!走著瞧,看我怎么收拾你。”
路邊攤
導演和幾位劇組人員一起約好吃宵夜,李鎮宇也一起去了,想起今天的遭遇,他很鬧心,幾杯燒酒下去,有點微醺。
“導演,不是我說您,您選的這個譚明熙,您選她,您是怎么想的啊?我怎么都想不通。”
“她啊,是缺點挺多的,就像你看到的,臺詞功力也差,有時候反應也跟不上。呵呵
“就是啊。”
“但是我就喜歡她身上那股真誠勁兒,可能你還沒能看到,以后慢慢接觸,你就會發現的。”
這時候李鎮宇的手機鈴聲響起,拿起來一看,屏幕上寫的是‘媽媽’,他表情突然有點失落,慢慢接通了電話。
“喂?”
“喂?兒子啊,拍戲結束了嗎?”
“啊,結束了。都這么晚了,您還沒睡啊。”
“沒事啊,媽媽也不困,剛看完你們劇的最終回了,真感人啊。我們兒子長大了。”
“媽媽,您不用每天都給我打這么多通電話了,我有時候在拍攝中,也接不著。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您總這樣我會有負擔的。”
鎮宇前輩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好好好~媽媽注意哈,你到家了嗎?”
“還沒有,和劇組在外面吃飯了。”
“還沒吃飯啊?!快吃吧,多吃點,拍一天戲怪累的。不是媽媽說你,你們拍戲也得注意身體,不行就抽空吃點,熬這么晚,胃都熬壞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看著辦的!我們還有事要談,我先掛了啊!”
“好好好,你們忙吧!不打擾你們了,記得早點回去休息啊。”
掛斷了電話,鎮宇又喝了一口酒。導演看出他有心事,想勸勸他。
“你媽媽是關心你,別對媽媽這么沒有耐心。”
“導演,您有些事不知道…哎,不說了,我再給你您倒一杯!~”
拉開推拉門,李鎮宇醉醺醺的回到家里,換上鞋,屋里燈還亮著。父親穿著睡衣,在客廳里看著報紙,見李鎮宇剛回來,合上報紙,摘掉眼鏡。李鎮宇見狀,就要往屋里走。
“鎮宇你先等會兒,過來坐一下。”
“您怎么還沒睡啊?”
父親走到沙發前面,慢慢坐了下來。
“我和你媽媽也分開好久了,這家里就咱父子倆。當初爸爸的朋友金代表給你找了個職位,面試都通知你了,結果你呢?非要去拍電視劇,那有什么前途啊?你一輩子都拍戲吃飯嗎?現在可好,家里就剩咱們倆人,我就你這么一個兒子,每天我自己在家,也沒人給做飯,還要自己一個人吃飯。你都不考慮考慮爸爸的心情么?做個穩定的工作,你也不小了,再找個女朋友,結婚,過過普通人的日子。別像現在一樣,整天見不到人。”
“爸爸,我不是小孩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結婚,我目前還真沒有想過,也沒有哪個人讓我心動過,我從小只喜歡戲劇,可是您就不喜歡我干這個。”
“知道我不喜歡還去干?!你眼里就沒有我這個父親嗎?”
鎮宇有些無奈,起身準備走。
“不能每天陪您吃飯,很對不起。”
“你?!…”
他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朝里屋走去。留下語塞的爸爸心情激動,不能平靜。
鎮宇回到臥室,解開領帶,把手表也解下來扔到桌子上,看著桌上父母自己三人其樂融融的合影。
想起后來父母因為自己的理想而吵架,到父母分居,母親憤然離開家,自己開始變得越來越孤僻,不愛笑,還是大學生的自己,那時候真的不知道,這么堅持到底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