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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二]

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你。

我在學??吹搅艘粋€人,他和你的頭型,身材,皮膚相像,唯一不同的是他沒有你高。我死死地盯住他,他被我看的眼神慌亂,手足無措,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小學弟,你可知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那年我與他的影子。

你可知道死死盯住你是在懷念他的故事。

你可知道我看你的第一眼讓我腦海記憶塵封住的那個人破涌而出。

你不知道,你只是一個與我匆匆見一面的陌生人。

我忽然想起曾經(jīng)看過的一本書《我曾赤誠天真愛過你》。

白銘,我曾赤誠天真愛過你,后來再遇到的人,沒一個像你。

再次見面已經(jīng)到九月份了,暑假兩個月,我每天會對你發(fā)早中晚,即使你很少回復過。白銘,你是討厭我的吧?你應該很反感在你面前自以為是又自作多情的我吧?你說,咱能不自作多情嗎?我應該說些什么呢,我能說些什么呢。我想要回復你,可我發(fā)現(xiàn)我的身體里就像沒有一條水分的魚,我提不起任何力氣。我的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久久無言。

我低頭看著手里暑假為你寫了兩個月的本,我曾想過:我們的結(jié)局像童話,小說那般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經(jīng)歷許多磨難才得以修成正果。

可我們畢竟不是主角,沒有天生強大的主角光環(huán),我也只不過是一個平凡人,獨自一人平凡的過完一整個青春,平凡到可以為你付出一切的馬小小。

我忽然想起妘允,她在被那個男生拒絕過后真的已經(jīng)釋然了嗎?她是否也會和我一樣每當凌晨深夜無法入睡?她那還未被淚水沖洗過的臉充滿堅定“我一定會追到他!”仿佛這一切還只是在昨天,我印象中的妘允眼神總是發(fā)亮,她那時有著青春一般的陽光,開朗??蔀槭裁丛诔跞磺卸家呀?jīng)變了樣。妘允的臉上,已不再是充滿洋溢歡笑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傷痛。

那些日子何若筠和邢晨雨一直安慰,開導我和妘允,我問她們要不要把本給你,她們只是說了一句話:不要讓自己留下遺憾。我決心要把本給你,我在校門口等了你許久,你看到我瞥了一眼,我只是喜歡你而已,為什么我會像《素媛》里面的趙順斗被世人那般討厭我?我害怕了,我再次委托妘允去送,親愛的,請原諒我沒有勇氣和你說話。

我害怕我強忍住的淚水在你面前不爭氣的掉落。

我害怕我和你說話時緊張的結(jié)結(jié)巴巴。

我害怕你討厭我的眼神就像刺痛我的刀捅進我的心里。

你和你的兄弟一起過來,我不敢面對你,早早的跑去樓上等待她們上來。在座位上久久無法平復我的心情,內(nèi)心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的。我只覺得等待的這幾秒鐘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不久后,妘允她們上來了。我想開口,嗓子卻像被一陣灰塵壓住,讓我發(fā)不出聲。妘允主動開口:“他收了。”我懸著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那就好,那就好?!蔽业穆曇羰巧硢〉?。晨雨對我說你收到本時好像笑了一下。不可能的,他避我如蛇蝎,怎么可能會笑。彼時的我真的以為我們會如男女主一樣接下來改到甜的部分了??涩F(xiàn)實狠狠的給了我殘忍的一擊。

首先是晚上回家。

那是你第一次主動給我發(fā)消息,可我沒有想到這是為結(jié)束作出的鋪墊。你問我,在嗎?我很詫異,在的。上一秒我快要咧到天上的嘴角在下一秒瞬間垮下來。你說,你不無聊啊寫那個。我真的很傷心,為什么我全心全意為你寫了整整兩個月的心意會被你說無聊呢?可你接下來說的那句話讓我失望透頂。你對我說,我對你沒意思好嗎。我雙手顫抖,我想打出很多話,我生怕這些話還未被說出口就來不及了??蔀槭裁?,為什么我看不清楚屏幕上的字?為什么我的心臟就像被人使勁攥住那樣疼?為什么我的臉頰一片濕潤?

好的。

我預感我們該結(jié)束了,你真的一點希望都不給我留下。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后,再發(fā)消息已經(jīng)是觸目的紅色感嘆號。

再見,你好的里面有一句歌詞是:我終于可以不再愛你了,我終于可以不再想你了,日子填滿了,心卻空空的,我知道是我不好。

白銘,我有時很想扒開你的心去看看你的心是用鐵做的嗎?

我承認,我不會放下你,我認了。我做不到不再愛你,不再想你,我滿腦子都是你。我處心積慮的接近你,你卻避我遠之。我不想像一個跳梁小丑一樣在你面前被你當做笑話講,我想要一個體面的退步,所以我要把我的本要回來。

自始至終我們在現(xiàn)實中接觸的只有那次送紙條還有網(wǎng)絡上的聊天,最終我還是沒能親自去找你。

這是我的遺憾,但不是我的過錯。

妘允,若筠和晨雨的表情好奇怪,我沒有讀懂那種表情,它包含太多復雜的情緒了。她們說完那句話之后,我才明白那樣奇怪的表情包含著:憐憫,憎恨和心疼。

他把本扔了。

我的腦子形成了巨大的轟鳴,我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覺得我的身體一直在下沉,一陣失重感襲來,我就像被一只大手扼住了喉嚨,發(fā)不出一絲的聲音。

我不語。

白銘,你不愛我這件事,我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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