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不知道這是神話里的名字嗎?這房子也有危險?你特么自身都難保了你抓我過來干啥呀!”
仇萬山一口老槽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登錄游戲?”
“歡迎您登陸‘曙光’,祝您武運昌隆。”
“真的可以了!”
再進入游戲,仇萬山感到一陣后怕,寺廟里禪聲陣陣,卻是到了早課時候。
晨鐘暮鼓,好不親切。
“現實太可怕了,還是游戲里好……吧?”
……
西彌斯掛斷通訊,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一扭頭,她瞳孔瞬間放大,突然好像瞬移一般的趴伏在地。
“嗡!”
一道墨淡青色的波紋如刀鋒般劃過,擦著她的后背斬在墻壁上。
那墻壁仿佛牛油般一分為二,瞬間便破碎開來,大塊的碎尸砸落,女人的身影埋沒在殘垣斷瓦之下。
彌漫的煙塵慢慢飄散,露出一片殘垣斷瓦,就像是一座破敗的墳塋。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緩步而來,正是與之前“蝮蛇”交談的那個“審判者”,他的身后站著一個半邊身子都被金屬覆蓋的肌肉扎結的壯漢。
與最初被金發女人殺死的壯漢別無二致。
他一手虛抬,幾道青色的流光包裹著他的金屬手掌,那些流光與剛才掃過的波紋色澤一致,想必之前的攻擊便出自他手。
然而這壯漢卻站在老者半個身位之后,一副跟班的做派。那白發老者不僅衣著考究,就連白色的頭發和胡須都打理得一絲不茍,即便是歲月在他臉上刻畫出深深的“閱歷”,也不能否認這是一個老帥哥。
“老帥哥”面無表情不怒自威,仿佛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壓。
“你親手處決的叛逃者也不少了,應該知道背叛組織的下場,死亡,卻是非常幸運的一種呢……”
老人低沉的話音未落,埋著西彌斯的的“墳塋”突然爆裂開來,頓時煙塵四溢,不見囫圇。
嘶啞的女聲傳來:“聶讓!你也跟他們沆瀣一氣嗎?”
老人扭頭看向大漢。
壯漢低下頭,沒有說話。
老者看著聶讓,頭也不回的雙手一分,空氣中就好像浮現出一雙無形的大手。
那無形的大手威力驚人,如斷流分海般將煙塵從中分開,頓時景色一清,漏出西彌斯半跪的身影。
她身后的膠衣已經消失不見,漏出白皙的背脊,卻是光潔干凈,未見傷痕。
“聶讓……看來組織已經腐爛得徹底,與你們這些沒有人性的衣冠禽獸共事過……實在是我一生的恥辱。”
西彌斯話才說罷便是一抬手,兩團巨大的火球呼嘯著飛向白發老者。
老者輕描淡寫的兩手一和,眼前仿佛出現一面無形的護盾,任憑赤紅色的火焰撞在護盾上,卻是沒能動搖分毫。
火光散去,西彌斯早已消失不見。
老人輕輕的撣撣肩上看不見的灰塵,背過雙手面色輕松的看著遠處的幽暗的隧道。
目光深邃:
“你跑不掉的……”
……
時隔三日,仇萬山再次回到曙光之中,竟然有種回家的感覺,實在這這幾天過得有些艱難。
即便是進了游戲,腦子里的炸彈讓仇萬山如鯁在喉。生死操于人手,這就分外難受。
進入游戲少年第一件事兒是找師傅,畢竟是三品大佬,萬一能夠“回天”呢?
誰知凈惱禪師確實也沒有在他腦子里發現了一些東西——個人智能終端。但是這玩意真要是拿出來,還能上游戲么?會不會直接就踢出去了?關乎生命,仇某人最終也沒敢以身試法。
仇萬山別了師傅,馬不停蹄的進入副本世界去劍索尼婭,又曠三年的武祖大人還沒來得及發飆,就被賢者大人的顱內炸彈的故事嚇了一跳,可惜她也是木有辦法,還不如凈惱禪師。
算起來仇萬山離開副本差不多得有二十天了,而索尼婭也過了差不多二十年,差不多一年一次的“活寡”生活,期間還有數次連曠數年,索尼婭多少有點兒受不了了。
但也實在是沒有太好的辦法,當初選擇任務獎勵的時候,確實有“轉世重生”這一條,然而限制頗大,一旦轉世之后變會散落茫茫人海,而想要驗證卻又極難,需要挨個人去試探。
不說仇某人見人就刷一發“轉世重生”麻煩與否,單論他仇某人這一輩子又能遇到幾個人呢?九牛一毛都談不上。
精靈們大約能活六七百年,直至四百歲之后才會出現老態。索尼婭如今也就二百來歲,壽數還長,總也不能為了轉世去自殺吧?
再說仇萬山已經開始將金剛禪宗的武功教受給索尼婭,并讓她在人類中廣為傳播,以仙武大陸的“伊甸園”為中心,已經開始大范圍尋找浮石并種植“靈植”。
有教無類的同時,索尼婭的實力也提升了不少,若她肯散功重修,未必就沒有進階三品的機會。
而一旦進階三品之上,壽命也將迎來極大的增長,起碼也能翻倍。
如今副本世界中人類經過二十來年的繁衍生息已經強大了不少,高端戰力的數量幾乎追平了精靈,只比矮人差一些,若論底層戰力還要遠勝他們。
若是人類再安心“發育”個二十來年,就算覆滅了精靈和矮人這兩個種族也不是辦不到。
索尼婭刻骨銘心的仇恨其實并未完全熄滅,她對向精靈們復仇一事仍未放棄。然而這副本已成了仇萬山的后花園,仇萬山開始想要保持“花圃的種類”,畢竟精靈奧術師們也是很珍貴的資源。
因此生了些許嫌隙,索性還不適合開戰總算沒有鬧翻。
一番爭執無果,最終還是“交糧”了事。
……
才出副本,一只信鴿突然落在仇萬山的肩膀上。
內容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羅漢堂來見。”
“又咋了?”
仇某人心頭煩亂,這會兒其實不想搭理小和尚,然而又想到難得撈起“一條金主”……索性還是喚來飛舟飛往羅漢堂。
才到地方,只見真寒小和尚面色凝重的迎面走來。
“師兄何事相喚?”
心頭再煩,嘴上仍舊客氣,誰叫人家有錢呢?
真寒嘆氣:“日后任務不好搶啦。”
一大群武僧向二人走了過來。
領頭一人異常顯眼,這可真是丈二和尚,身高恐怕得有兩米二三,渾身肌肉扎結雄壯異常。他膚色古銅濃眉大眼,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概——換句話說就是一臉橫肉,可以嚇哭小朋友的那種。
那真是鶴立雞群卓爾不凡,其他禿瓢們仿佛自動領了盒飯,還沒出場就殺青了。門板一樣的小巨人行至二人身前雙手合十一禮,口稱“阿彌陀佛。”
真是陽光都擋住了。
仇萬山隱約覺得這和尚有點面熟,卻又不知道是為什么。
小巨人面上兇橫,口中卻很禮貌,口音低沉又有磁性:“貧僧法號真鑫,見過二位師兄。”
仇萬山一愣:“真心?”
真鑫:“三金為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