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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訓(xùn)服純情暗衛(wèi)

殷曌雖然有點猜不透女帝的想法,但是……跟著以前那天馬行空的性子夸夸其談,還是可以的。

畢竟她要恢復(fù)本性,此時可不是好時機。

帝王多疑,霸王權(quán)術(shù),她上上一世,可沒少玩弄于股掌之中。

尤其是跟最聰明博學(xué)的狄相/狄仁杰斗智斗勇。

哎呀,一不小心思緒飛遠了!

“母皇,這要是讓兒臣選,我自然是選擇同意!”殷曌抬起頭,故作高深莫測的答道。

“嗯?為何?”女帝假裝看不透她的偽裝,配合道。

唉!曌兒。母皇知道你就是朕的孩子,其實你不必隱藏本心………

殷曌微微意外,沒想到女帝如此好唬弄?

不過她也不敢太過吊人胃口:“是的,我們不僅要同意鑫、森兩個王朝幫忙出兵,還要全心全意的幫助兩個王朝把垚、漓、汰三個王朝打出去,最好一舉滅了這三個總是聯(lián)姻的王朝。”

“哦?這是為何?”女帝是真的感覺到她這話中的可能性,不由停止了敲擊書桌的手,微微握成了拳。

“呵呵…。”殷曌尷尬的笑了一下,賠笑道:“母皇,我就是這么一說而已,沒什么理由,就是覺得以弱勝強才有意思嘛!”

“…………”女帝眸子一沉,看著殷曌臉上僵硬又尷尬的假笑:“滾!廢物!”

“是……是是,曌兒這就滾。”殷曌看著陰晴不定的女帝,立馬準備依照曾經(jīng)的<滾>的姿勢離開御書房,做戲做全套嘛!

“站住!”

女帝發(fā)現(xiàn)她又要用丟臉的那一套,四腳朝天的動作,冷喝道:“沒規(guī)矩!給朕做好一個皇太女該有的體面。”

“是,兒臣遵命。”得到女帝的首肯,殷曌快速站直了身體,目視前方。

“滾……”女帝剛想說這個字,又生生咽了下去:“退下吧!記住各國的使臣還有三天時間就要離開焱國了,你把剛剛說的話好好寫一分奏折遞給朕,最遲后天晚上要在御書房看到你呈上一份完完整整的奏折!”

“喳。”殷曌轉(zhuǎn)身欲走。

“等等,奏折拿來!”

“什么奏折?”

“嗯?”

“哦,是!”

殷曌把手中剛剛女帝扔給她的奏折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稊S到了書案上,腳底抹油的出了御書房。

剛回到鳳鳴宮。

就看見殷洛坐在花園里的石桌上,嘻皮笑臉的逗弄著滿臉通紅的丹娟,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兩人的調(diào)戲聲。

該死!殷曌暗暗的瞪了遠處的兩人,腳步不由的加重了音量。

“呃,大皇姐,你好啊!!”大皇子殷洛一驚,微微欠身道了聲安,臉上染上一絲帶笑的調(diào)侃:“怎么?母皇又把大皇姐叫去御書房看奏折了!”

“多管閑事!”殷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凌厲的落在了丹娟的身上。

丹娟沒想到殷曌這么快就突然回來了,見到自己跟大皇子打情罵俏,還被她抓了個現(xiàn)行。

完了,完了。

她囧迫著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行禮道:“皇……皇太女,你回來了。奴婢叩見太女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呵!”殷曌冷笑一聲:“本殿下看你膽大妄為得很,都快爬到本殿下的頭頂上了。”

丹娟聽到殷曌話語中蘊含的怒氣,紅暈的臉龐頓時失去了血色。

哐咚!一聲。跪在了地上:“奴婢知錯!”

“錯————???”殷曌面不改色的盯著丹娟,淡漠的眼神沒有任何一縷怒意。

可就這重重的一個<錯>字,已經(jīng)讓素來膽大的丹娟亂了心神:“太女殿下,奴婢有錯!奴婢知罪!請殿下饒過這一回,奴婢下次再………”

“哼!下次?本殿下看你不只有下一次,還有下下一次!”殷曌收回目光,朝著旁邊侍立的太監(jiān)喊到:“來人,把這個不分尊卑的奴婢拖下去砍了。”

“喳!”靜候在一旁的兩名太監(jiān),互相對視了一眼,挽起袖子就朝丹娟奔去。

“慢著!”本來一旁看戲的殷洛,只以為丹娟又會如往常一般,被皇姐雷聲大雨點小的斥責(zé)一番。沒想到皇姐這回她動真格了,這可不行。

“大皇姐,你就饒了丹娟這一次吧!這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惦記皇姐身邊的大宮女,我…………”

“我什么我,壞了規(guī)矩就是死!”

殷曌打斷了他繼續(xù)幫丹娟求情的話,轉(zhuǎn)過頭淡淡的看著他:“怎么?你現(xiàn)在膽子也越來越大了,敢忤逆我的話了?”

“哼!大皇姐好沒道理,自己在母皇那里受了委屈就想把怒氣發(fā)在一個丫頭身上。現(xiàn)在還想把怒氣對著我,哼哼!本皇子也是有脾氣的!”

殷洛壯著膽子頂了回去,大步走到丹娟面前,不等殷曌回話。

“丹娟,跟本皇子走!”

話音未落,一把拽起地上的丹娟,牽著她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果然是個傻的!”殷曌斂了斂彎眸,低嘆一聲。

如此明顯的陽謀都看不出來,只怕此時的殷洛完全忘了,是她這個皇姐有事找他來的鳳鳴宮都能忘的一干二凈。

“這………”兩個太監(jiān)的動作一僵,錯愕的看著這一幕。

“本殿下去練功房修煉武功,沒有重要之事,不得打擾!退下吧!”

殷曌留下這么一句話,轉(zhuǎn)身就朝練功房走去。

“喳!”

一眾宮婢太監(jiān)在見識了剛大宮女丹娟的下場,一個個臉色全是恭恭敬敬的模樣,生怕惹怒了皇太女。

其中一等宮婢丹麥瞧見丹娟的下場,幸災(zāi)樂禍的暗罵一句活該!

只是又可惜她得了大皇子的青睞,一時間不知是罵她運氣不好惹怒了皇太女,還是該說她運氣好被大皇子收做妃子,不用再做宮婢。

…………

殷曌來到練功房,發(fā)現(xiàn)整個密室寬敞明亮,室內(nèi)的左邊有一排排書架,架子上放著厚重的書籍。

正中央是一張千年寒冰床,床上擺著一個圓形的蒲團,這就是她以前練武的地方。

突然,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味道是從那幾排書架后面?zhèn)鱽淼模壑兴查g充滿了強烈的警惕性,冷冷的注視著那些書架,可書架上的書籍擋住了視線,并沒有看到什么人影?

“誰?出來!”

咻咻!

刮起一陣涼風(fēng)!

殷曌的跟前跪著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他整個人都裹在黑袍中,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淡淡的血腥味就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是你,鵬飛!”

“一號暗衛(wèi)鵬飛,叩見皇太女!屬下保護不周,害殿下掉落懸崖,請您責(zé)罰。”

暗衛(wèi)鵬飛筆直的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眼底閃著淡淡的黑光。

“責(zé)罰?”

殷曌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體內(nèi)收斂的氣勢頓時撲泄而出,與生俱來的帝王意志壓得他一個踉蹌。

噗!

鵬飛的嘴里立刻吐出一口鮮血,好不容易壓制的傷勢瞬間反彈而回,閃著黑光的眼珠一瞇:“屬下該死!”

“該——死?”殷曌冷眼看著眼前的暗衛(wèi),看著他隱藏在眼眸下的詫異,惶恐,不解,更多的卻是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不甘心跟了她這個有勇無謀的皇太女嗎?

“皇太女說的對!屬下害殿下身受重傷,的確該死。”鵬飛抬起頭,冷硬的看著她,自動伸出右手拭去嘴角的血絲,順勢而為的以退為進。

“看來你……很不甘心嘛!”她頓了頓,一字一句的說道。

哼!朕生平最討厭自作聰明的人,尤其是自以為了解朕思緒的人,就如那…上官婉兒……

很好,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鵬飛兩樣都占全了,休怪朕無情!

她是該好好壓壓這固步自封的頑固暗衛(wèi):“求死?成全你!”

唰!

殷曌睜開眼睛,兩道紫光從雙目射出,閃現(xiàn)著一股股旋風(fēng)戾氣直沖鵬飛的面門。

“啊!……”他的頭好疼,怎么會這么疼,仿佛有一股勁風(fēng)在撕裂他的意識。

“啊!啊!………好痛,我受不了了……”

“皇……皇太女,饒命,屬下知錯了。”

“啊…………”

此時鵬飛早已七竅流血,體內(nèi)的傷勢又重了三分,更可怕的是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感覺下一刻就要被那紫色的旋風(fēng)震碎了靈魂。

“哼!本殿下不過是用了三層的意識威壓就受不了了,廢物!這樣的廢物也敢戲弄朕……我,不知所謂!”

切!連狄丞相的一半都不如,也敢在朕面前豪橫!

殷曌如看死人的目光看著滿地打滾的鵬飛,漸漸把雙目中的紫光斂入眼底,順便把周身的氣勢也輕松的收入體內(nèi)。

室內(nèi)陷入短暫的靜謐。

“噗…………”

鵬飛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堵在胸口的那股郁悶之氣總算是吐了出來。

他先深吸一口氣,然后又長長的呼了出來!

天啦!皇太女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可怕,難道她……一直在隱藏實力,期待……一鳴驚人?

感受到周身氣勢磅礴的威壓消失殆盡,徒留腦海中的意識還隱隱作痛外,他抬眸偷瞄一眼淡漠如水的皇太女,神色一驚。

不管她剛剛開口說的三層威壓是不是真的,就憑這收放自如的氣勢都已經(jīng)趕上當(dāng)朝皇上了,他已心悅誠服。

殷曌仿佛沒有發(fā)現(xiàn)他神態(tài)的轉(zhuǎn)變,淺笑道:“服了?”

聽著皇太女這是疑問是肯定的語態(tài),讓鵬飛再也不敢反叛。

他快速起身,擺正姿態(tài),雙膝跪地,死心塌地道:“一號暗衛(wèi)鵬飛參見皇……主子,赴湯蹈火。誓死效忠!”

“誓死效忠?別知難而退就好!”

“屬下不敢!”

“其他三個暗衛(wèi)呢?”殷曌不知可否的閃了一下眼眸,不緊不慢的走到床上的蒲團上,盤膝而坐。

“死了。”鵬飛看著寒床中央盤膝而坐的殷曌,四周好似有一縷不可忽視的光芒籠罩在她身上,顯得格外威嚴華貴。

殷曌緩緩閉上眼睛,自顧自的道:“把當(dāng)日你們在鳳凰山遇到的事情,詳細說一遍。”

“是,主子。”鵬飛垂下眼簾不敢再直視著她,渾厚純凈的低聲道:“當(dāng)日,我們四人跟隨主子去往鳳凰山,一路上風(fēng)平浪靜。直到主子上了鳳凰山的山巔,馬上就要進入那片懸空崖頂時,我們就不便隱藏在暗處了。

于是,我們四人看到主子您進了懸空崖,我們也出現(xiàn)在了懸空崖上,剛要進去。

忽然,四面八方飛來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蜜蜂,將屬下四人圍住了。等我們好不容易清理了蜜蜂,就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面具男子對我們大打出手,招招致命。

其他三名暗衛(wèi)不敵面具男子,屬下也深受重傷,跌…跌落懸崖……”

“呵呵!”閉著眼睛的殷曌發(fā)出一陣冷笑:“你確定你是<跌>落懸崖?而不是<主動>跳入懸崖的?…………”

說不定還是故意找了處,看起來樹木蔥蘢的缺口跳下來的呢!(殷曌心中暗暗猜測到…………)

“沒錯!當(dāng)時我與面具男子交手了二十幾招,自知不敵,故意挑了處草木之地,順勢跳入懸崖!屬下知罪。”鵬飛再次跪地,一五一十的坦白道。

“繼續(xù)說!”沒想到這暗衛(wèi)還有如此老實可愛的一面,可惜偏偏要撞個南墻,才肯回頭,只怕他身上的傷勢沒有一個月是好不了了。

“屬下不該在崖底躲藏三天,還讓主子在崖底躺了一夜,更不該在主子昏迷期間來到練功房獨自療傷,對主子不管不顧。”

“很好,很有覺悟!還有呢?”

“屬下不該輕視主子,更不該激怒主子,然后自作自受,傷上加傷。”

“還有嗎?”

“屬下……屬下因為身負重任,三天之內(nèi)無法近身保護,屬下該死。”鵬飛皺著眉頭,絞盡腦汁想著自己犯了那些該死的錯誤。

“…………”殷曌聽著他如流水賬的話,忍不住滿頭黑線。是該說他純情好呢?還是該說他愚笨好呢?

鵬飛久久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忐忑道:“主子,真的沒有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

“蠢!”殷曌冷冷的吐出一個字,無奈道:“那個面具男子是什么境界?修煉的什么功法?散修還是仙門之人?”

哎,好懷戀狄愛卿在的日子,他可是朕的智囊錦袋!看來收羅人才是重重之重啊!

“啊?……這,屬下不知道,屬下是先天境中期,面具男子大概還屬于先天境吧,否則屬下也沒命回來見主子了。”

“行,本殿下知道了。退下吧!”

“……”鵬飛怎么覺得主子在嫌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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