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只需雙手手指齊動,九名大漢就已經不夠殺。
之所以留下兩名大漢性命,是想見見后面的主謀。
在這皇城管轄范圍,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強搶民女,草菅人命,一般的小人物,絕沒有這等囂張氣焰。
眾人震驚!
全部眼神,全都聚集到柳樹下馬車內。
馬車內少年左腿搭在右腿上,神情自在。
眾人心中也覺得,定是這少年救了他們。
當下,眾人一起跪拜。
“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此種情形下,如能夠把危險轉移,每一個都愿意這么做。
這些平頭百姓什么都不會,一開始,只不過是為了看看熱鬧,最后惹禍上身,甚至白白犧牲了幾人性命。
早就有人希望出來一個人解救他們。
如今,正好遇見馬車中的少年,那是再好不過。
至少在這個時候,兩名大漢再也不會注意他們。
目標,自然轉移到馬車內少年身上。
眾人跪拜之后,見馬車內少年沒有說話,各自慢慢起身。
有些轉身,怯生生離去。
有些,又愿意留下來。
覺得好戲應該在后面。
重頭戲自然是在后面。
兩名大漢怔在當地,看著馬車內少年,不敢再向前一步。
向前一步,或許就是生命的盡頭。
也不敢轉身。
轉身逃走,或許下一步就踏入萬丈深淵。
也是生命的盡頭。
這種滋味。
杜威頭一次感覺到。
一直以來,跟著老大作威作福,從來都是他讓人有這種“進一步,死,退一步,亡!”的感覺
沒想到,今日這種感覺,帶著一種寒意。
籠罩著他全身。
他愣在那里。
身子顫巍巍。
冷汗,已經濕透了全身。
李大嫂面如土色。
抱負無辜圍觀者,本就不是她心愿。
如今,馬車中的少年,或許是救星。
她丈夫死了,可不能讓女兒受到凌辱。
馬車內少年,是一種希望。
這種希望,一時流淌到心中,掩蓋了濃濃的悲傷!
杜威朝身旁的大漢看了一眼,打了個眼色。
示意他向前邁出一步。
那大漢全身汗如雨下。
身子如釘在原地,始終不敢邁出一步。
杜威毫不氣憤,差點就想一腳踹出去。
只是,或許一抬腳,對方無形的殺手锏就會到來。
他再次打量馬車內少年,見他一雙眼睛中,滿是殺意
今日之事,要說與這少年沒關系,那可沒人相信了。
“是你·······”
杜威試探著,咽了咽口水,再次道:“是你,殺了我同伴的?”
終于,馬車內少年坐直了身子,冷冷道:“不錯,是我?!?
對方回答得很干脆。
這又讓杜威和身邊的同伴那種“進一步,死;退一步,亡”的感覺更加強烈。
杜威竟然不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你可知道,我們是什么人?”杜威說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睏罘淅浠卮稹?
他眼中射出寒光,打量了杜威一眼,道:“可我想知道,你主子是誰?”
杜威一怔,道:“我主子是誰?知道了怕嚇到你。”
“至少我不像你這么害怕?!睏罘f道。
“像你這種角色,絕沒有膽量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楊帆冷冷地道,“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仗著誰的狗膽?”
杜威知道,今日,他們,絕不是眼前這少年的對手。
只需能夠退去,知曉他的名字,來日再找他算賬。
到那個時候,主子在,還有主子后面的勢力,要殺掉這小子,也不費事。
“在下杜威,閣下是誰?”杜威問道,“有種的,留下名姓,咱們約定時日······”
“那再好不過?!?
杜威話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
只聽那少年呵呵一笑,道:“只是,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姓,也無需約定時日,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算好了這筆賬?!?
說罷。
眾人聽得嗤嗤聲響,杜威兩條腿上已經被洞穿,鮮血流淌而出。
一陽指威力極大,楊帆也沒有想到。
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今日用來對付這些人,倒也再好不過。
杜威腿上受傷,雙腿疼痛,不由自主就跪倒在地上。
楊帆呵呵笑道:“不用行如此大禮,我暫且饒你不死?!?
隨即,他眼神瞟向杜威身邊的大漢,道:“你回去叫你主子過來,我在這里等他,半個時辰之內,你主子若不來,我便殺了他?!?
那大漢聞言,戰戰兢兢。
卻不敢邁開腳步。
那種“進一步,死;退一步,亡”的感覺,始終包圍著全身。
楊帆大吼一聲:“還不趕緊去,很想死是嗎?”
那大漢聞言,把腿便奔。
兩只手不能甩動,奔起來動作有些難看。
看著大漢跪在地上,眾人心中都很解氣。
李大嫂更是奔上前來,掐住杜威脖子,道:“還我丈夫來?!?
楊帆見狀,心想這李大嫂長相漂亮,身材嬌好,看樣子三十多歲。
這種年紀,正是如狼似虎的時期。
如今丈夫被大漢害死,性情激動,找他索命也是應當。
只是,那大漢身材魁梧,脖子粗壯。
李大嫂即便雙手掐住,大漢也若無其事。
拼命掐了一會兒,見大漢毫無損傷,更不氣絕。
李大嫂內心崩潰,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
掐住大漢的雙手放了開去。
她哭得梨花帶雨。
楊帆暗自嘆息。
這天朝中,男人三期四妾,女人卻只能從一而終。
如今丈夫死了,李大嫂如此寂寞下去,想著肯定非常傷心。
楊帆卻很好奇。
李大嫂如此姿色,她女兒定是美艷絕倫,要不然也不會招來這些人糾纏,害死了父親。
只是,一直都沒見李大嫂女兒,也不知她把女兒藏在了什么地方。
杜威看著楊帆,道:“見到我主子,你會后悔的”
楊帆冷冷道:“我后悔不后悔,我清楚得很,可你,卻就不知道了?!?
杜威聞言,驚了一下,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楊帆冷冷道:“你會知道的?!?
說罷,他看著杜威,像是自言自語,道:“這里是皇城,天子腳下,我就不明白,誰給你們的膽子,敢當街行兇?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楊帆不禁為天朝的治~安感到擔心。
這還是在天子腳下,剛出來第一天,竟然就遇到了這等事情。
這要是離開皇城,這樣的事情恐怕就更多了。
天朝國泰民安,看來真有待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