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還有幾個人在自覺地讀書?還有幾個人在自覺地讀詩?
盡管我不是所謂的“詩人”,充其量只是一個詩歌愛好者,可是我仍然用我特有的熱情喜歡著詩歌。我讀著詩,寫著詩,不敢妄稱寫得好,自娛自樂而已。我為什么寫詩?我曾經(jīng)多次問過我自己,就好像當(dāng)初我多次問自己“我為什么活著”一樣。我覺得這兩個問題有著十分相似的答案。
不管怎樣物欲橫流,人心不古,總有執(zhí)著不死的靈魂感人至深。
葉嘉瑩先生在南開講詩,有學(xué)生問道:“葉先生您講的詩詞很好聽,我也很愛聽,可這對我們實際生活有什么幫助呢?”葉先生回答道:“你聽了我的講課,當(dāng)然不能用來評職稱,也不會加工資。可是,誦讀古典詩詞,可以讓你的心靈不死。”
對,讀詩可以讓心靈不死!
心中有詩品自高,這是葉嘉瑩先生詩性人生的寫照。
仿照葉先生的這句話,同樣我也可以說,寫詩亦可以讓靈魂不死!
在我們生活的這個“全民讀手機”的年代,喜歡讀書的人少,喜歡讀詩的人則少之又少。現(xiàn)在的中國最不缺的是手機,現(xiàn)在的中國人,他們手里拿著手機、包里揣著手機、兜里插著手機,不管在哪里,不管有空沒空都喜歡玩弄手機,沒空偷偷玩,有空則大玩,大聲打電話,低頭發(fā)短信、刷微博、打游戲,連購物都用手機掃碼、微信支付,甚至開車還在玩,一手把方向一手弄手機,沒完沒了,大有離了手機就活不了的態(tài)勢。手機不是他們的命根子,卻也跟他們的命根子差不多了。曾經(jīng)有一個親人,她每天從睜開眼那一刻起就開始玩手機,直到晚上閉了眼,手機才丟下不玩,一天到晚基本閑不下來。太令人恐怖了。現(xiàn)在,中國的中小學(xué)生中使用手機的人越來越多,而且越是偏僻落后的地方,使用手機的學(xué)生就越多,家里再窮但手機是有的,再沒有錢也要買個手機來玩,課堂堪憂。據(jù)權(quán)威統(tǒng)計,中國人年均讀書0.7本,與韓國的人均7本,日本的人均40本,俄羅斯的人均55本相比,中國人的閱讀量少得可憐。中國現(xiàn)在最普及的是手機,其次是麻將、撲克和網(wǎng)吧,即使到中國稍微偏僻一點的農(nóng)村去,都會碰到大群圍在一起玩麻將、撲克的人,不會玩的少之又少。可是,與此相反,在中國很多的農(nóng)村中小學(xué),至今連圖書室都沒有,要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二十一世紀(jì)都過去一二十年了。
正因為如此,我才學(xué)著讀書、讀詩,學(xué)著寫詩。不為別的,只為能讓自己在這迷茫混沌的人世里保持一份純凈、一份情懷、一份理想、一份清醒。有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的脾氣還那么大,我還是那么急躁、那么魯莽;有時候,我覺得自己還那么幼稚可笑,有時候又是那么愚昧無知。我還遠(yuǎn)遠(yuǎn)地沒有成熟,因此,我大有讀書讀詩的必要了。我讀書,雖然成不了學(xué)者,但至少可以陶冶性情;我讀詩,雖然成不了專家,但至少可以升華心靈;偶爾我也學(xué)著寫詩,雖然成不了名,但卻是我自己思想的精華。所有的這些,都不可以為我?guī)韺嶋H的好處,不能為我升職晉級,也不可能為我加工資;不能讓我變胖,也不可能讓我長高。相反得很,我甚至為了出版這本詩集要花費很大的物力,傾注很大的精力,但我還堅持著要做,因為這是我的理想,我的情懷。“人是需要一點精神的”,這樣我的心就不至于那么空寂。
是的,我竟公然地寫詩了,還要把它們結(jié)集出版,真是貽笑大方了!放眼中國,寫詩的人何其多也?“詩人”何其多也?而我是屬于那種籍籍無名卻又自以為是之輩,因而不自量力出了這本所謂的“詩集”。一個身處下層的人,他要玩詩,并非裝腔作勢,故作高雅,而是以此來提醒自己不要在這污濁的人世沉淪,人生要有所寄托。因此,我用它來祭奠并紀(jì)念那些逝去的時光,記錄我成長的一些印痕,反映我對這世界的一些看法,無它,僅此而已。這樣,我的時間有了記錄,有了歷史,我感到欣慰。
以五湖之廣,四海之大,相信像我這樣的人是很多的,他們勤勉地耕耘著,不倦地奮斗著。我衷心地希望能與他們一道持之以恒地堅持下去,并希望能和他們一樣寫出人生絢麗的篇章。我也衷心地希望全國各地的朋友能夠看到我們的作品,并且給我們提出寶貴的評議,若能這樣,那么我就很滿足了。
感謝那些讀書的人,感謝那些讀詩的人!
向那些不死的心致敬,向那些不死的靈魂致敬!
鄧建中
2019年2月24日晚作于道縣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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