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說說,我來自魔域刀文家族,魔域種族眾多,可以說是地界最混亂的地方。”
“我族在整個魔域算得上是大族,而我是家族十代以來唯一的女性,生下來就被視作魔女,家族為了保護我,不遠千萬里,把我送到學院。”
干練的性格,使刀文燕說起來非常灑脫。
“為什么來這所學院?學院如此偏僻,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吧!”李三壽疑問道。
大家也都好奇,按理說以刀文家族在魔域的影響力,保護一個人,送到哪所學院不行,為何偏偏選擇土頂學院?
“嘻嘻……”
刀文燕神秘的一笑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因為土頂學院是圣人道場。”
這個秘密可是刀文家族古老相傳下來的,刀文燕相信在座的幾人,除了自己不會有人知道。
“圣人道場?圣人在哪里?”韓狂東張西望的道。
“我知道。”
東郭偉一開口,除了山海和東郭鋒,其他人都看向東郭偉,刀文燕更是暗自納悶,這可是家族最大的秘密,是家族世世代代傳下來的,身為皇子的盧傳道和精靈圣女長弓雁都不知道,你怎么會知道?我倒要聽聽,你知道些什么。
幾人都在等東郭偉的下文,頓了頓,東郭偉繼續道:“大哥二哥,還記得我的便宜老師嗎?”
東郭偉一句話,盧傳道、李三壽恍然,只有韓狂、長弓雁、刀文燕依舊不明所以。
東郭偉向三人解釋道:“我有個圣人老師,名叫齊德星,號稱盜圣,在圣人中不得待見,屢建道場,均被搗毀,不得以用一縷分身開設了土頂學院,而他的分身就是學院的第一代院長,功德碑最高處的巨型雕像,就是他分身的容貌,當初開設學院,主要目的就是鎮守一丈兵,也就是大羿大帝的第十支射日箭。”
東郭偉一口氣把齊德星的老底翻了個底朝天,刀文燕驚住了,他知道的好像比家族傳下來的還要詳細,家族記載的是土頂學院是圣人道場,并沒有說是哪個圣人,也沒有說是圣人的分身,更沒有記載開設道場的目的。
想了一下,刀文燕問道:“你真的是圣人弟子?”
“如假包換,不然我怎么知道這些,一丈兵又怎么會在我手里。”東郭偉穩穩的說道。
刀文燕第一次細細打量眼前這個相處幾天的瘦弱男孩,想要徹底看穿他所有的秘密,看到的卻只有東郭偉如深潭一般清澈的眼眸,除此之外,在無其它。
突然,刀文燕像是想到了什么,問道:“昨天夜里,是不是你們?”
“姐姐,你搞錯了吧!怎么可能是他們。”除了長弓雁,幾人誰也沒說話。
“果然是你們。”刀文燕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會吧?真的是你們?”長弓雁一只手捂著嘴吧驚呼道。
“不是我們,是它們。”東郭偉手指院落深處道。
“我就說嘛!不可能是他們,等等,它們,它們是誰?”長弓雁順著東郭偉手指方向看去,由于院落過大,雜草叢生,她什么也沒看到。
“我來說吧!”東郭鋒接過話道。
“它們是靈獸,昨天放學,高占軍四人……”
東郭鋒將昨天晚上的事對二女說了一遍,尤其是五人的貪婪,更是添油加醋,夸大數倍詳細講解,就是怕二女不能接受,覺得自己一群人是殺人狂。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對待這種人,我魔域一向如此。”
刀文燕聽完憤怒道,恨不得昨天殺人有她一個。
“山海,想不到你看起來儒雅隨和,人畜無害,手段卻是如此陰狠,看來以后決不能與你為敵,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長弓雁聽完沖著山海笑道。
山海沒有說話,只是報以微笑。
“諸位,你們說院長這次派出這么多老師去調查此事,而正主就在學院里,結果回來時什么也沒查到,他會是什么心情?”刀文燕笑嘻嘻的問道。
“哈哈哈,能有什么心情,當然是疑心更重了唄!”韓狂大咧咧的笑道。
大家都被韓狂的話帶動了情緒,都跟著笑了起來。
此時天還未過中午,大家開始暢聊起來,中間刀文燕拿出魔域特產,韓狂更是脫掉上衣,開懷暢飲,聊到女生時,盧傳道和東郭鋒已經是眉飛色舞,只聽得二女臉色羞紅,分不清是醉意還是別的什么。
直至夜色降臨,八個孩子都已經喝的酩酊大醉,癱倒在八仙桌上。
涼風襲來,東郭偉最先醒了過來,看著七人的睡姿,不禁莞爾一笑,除了長弓雁,其他幾人實在是有些不雅。
“李三壽你個變態,你摸老子干嘛?”韓狂光著膀子大叫道。
韓狂這驚世駭俗的一嗓子,炸得幾人都從睡夢中醒來。
此時刀文燕正騎在東郭鋒身上,盧傳道仰面朝天的躺在八仙桌上,李三壽的一只手放在韓狂胸前,好像在摸索什么,山海頭下腳上倒在桌子下面,兩只腳剛好不好的放在盧傳道臉上。
見幾人都已醒來,東郭偉終于忍不住狂笑起來。
又一陣涼風襲來,幾人醉意已去大半,整理好儀表,又從新坐了下來。
沒人說話,都緊繃著臉,片刻后,突然都傻笑不止,大家的感情也因這次醉酒更近一層。
“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另外告訴你們一件事,爭取早日突破,進入中級班,那樣就可以接取一些學院的簡單任務了。”刀文燕起身說道。
“你怎么知道這些?”韓狂也離開座椅問道。
“因為我家族每一代都有人來這所學院。”刀文燕說完拉著長弓雁向院落門口走去。
看著離去的二女,韓狂轉過頭道:“我也回去了,還不知道明天的課怎么上呢!”
韓狂也走了,八人只剩下五人。
“收拾一下,我們也回去,今日收了長弓雁的古藤天弓,我感覺快要突破了,你們也抓緊,好一起進入中級班。”
東郭偉五人慢慢往宿舍走去,盧傳道收起八仙桌,山海對著院落深處一聲哨響,以禽獸為首的四只靈獸跑了過來。
第二天,土頂學院的操練場上,早已站滿了人,凡是在院師生一個不落。
清了清嗓子,趙寶銀聲音洪亮道:“各位學員,昨天的事,相信你們都已知曉,學院考慮再三,為了你們的安全,從今天起,以后的課程,都在地下修煉場進行,下面請跟隨各位老師有序進入。”
功德碑石門開啟,無論是初級班、中級班、還是高級班,都在各位老師的帶領下有條不絮的進入地下。
學院雖然少了六位老師,可學員的課程依然沒有落下,缺席的老師自然有其他老師替上。
如此過了三天,三天后。
孟凡君、劉宗芹、姜寶英、朱景斌、于學峰五位老師從地下修煉場傳送門走了出來。
五位老師一出來,就急忙的找趙寶銀去了。
“德超呢?”
院長室里,趙寶銀沉著臉問道。
“院長,宋老師他死了,……”朱景斌嘆了口氣道。
“死了?怎么回事?”趙寶銀急問道。
“院長,三天前我們離開學院,昨天趕到大土頂山下,……”姜寶英回憶道。
……
“終于到了,諸位老師,大土頂山現在勢力錯綜復雜,為了查明此次事件,我們一定要多加小心,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要徒生事端。”
一天前,朱景斌對著五人囑咐道。
“朱老師放心吧!我們知道分寸,絕不會自找麻煩的。”孟凡君笑道。
“如此最好。”朱景斌也付之一笑。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里不太對勁啊?怎么會這么安靜。”向來心細的劉宗芹說道。
劉宗芹這么一說,眾人才發現這里不同,按理說這么多勢力駐扎在此,不應該這么安靜才對,何止是安靜,簡直就是寂靜,除了六人講話的聲音,連蟲鳴鳥叫都沒有。
“怎么會這樣?事出反常必有妖,諸位多加小心。”朱景斌在此囑咐道。
“景斌,那里有些奇怪,過去看看?”
姜寶英指的地方,正是大土頂山下的亂葬崗。
“走,去看看,大家提高警惕,各自小心。”朱景斌取出六芒避靈旗,小心的走在前頭,五人緊隨其后。
朱景斌的擔心有些多余了,從落腳之處到亂葬崗,什么也沒有發生,依舊是如死寂一般的靜。
可就在六人來到亂葬崗后,卻被眼前的一幕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