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叮叮叮幾聲響起,李遠從憤怒中轉移,循著叮叮叮響聲音尋找,那聲音來源手機,他疑惑起,這奇怪了,已經半個月未曾收過任何信息,也未接收過任何電話,也撥打不出去,他掏出手機一看,一封郵件,這是4年前一個舊郵箱,自從4年前無意間踏入另外一個平行世界那個家后,這個郵箱再也沒用過,已停用了4年,連同手機號碼跟著換掉,那時候還破罵那家電信,還投訴人家,現在回想起那家電信被罵的太無辜了。
如今卻意外收到一封郵件,或許逆時來到原本世界,這封姍姍來遲的4年郵件。
打開郵箱一看,這封郵件是院長發來,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未與院長聯系過,在孤兒院里生活那段時間,院長挺照顧他,自從離開孤兒院后,甚少與院長聯系,8年前回過一趟,主要是詢問有關于32年前從那場車禍救了自己一命恩人的信息,那天拜托院長幫忙尋找,若有線索,便聯系這個郵箱地址或者這個電話號碼,估計那舊電話號院長是撥通不了,從那之后一直處于忙碌狀態,過了好些年,再回孤兒院一趟,已經找不到那家孤兒院,問了附近的人,沒人知道。
現再細想一番,不是沒人知道,而是這4年來一直生活在另外一個平行時空,那個平行世界根本不存在這個孤兒院。
在那四年生活里,也未曾聽黃清問起他的父母,估摸著應是去世或者不在。自有記憶以來,父母樣貌記不太清楚,甚至對他來說是陌生人,甚少提起父母。
他點開一看,兩張圖片,一張圖片很模糊,僅半個男子身軀,看似胸膛上紋著骷髏頭,不見其臉。
另外一張圖片是一對恩愛夫妻,圖片中男子眉宇間長得似李遠。
閱讀起郵件內容,大致內容:
20年前孤兒院檔案大部分在一場大火中消失,不過別氣餒,32年前當晚孤兒院一位職員見過你的救命恩人,現已退休,目前她出國了,過段時間回來,她回來了,到時候幫你詢問一番。
這半身照片拜托警察局里一位老友得來,那天碰巧遇上他,便將你的事告知他,詢問有關32年前當晚那場意外車禍事故,他從檔案中尋找,當時警察從你父母行車記錄儀拍下的照片,不過很模糊,只有這張照片,不知是否對你有用,是否是你的救命恩人?
還有另外一張照片,也是從那輛車里搜出,你之前不是說過不記得父母樣貌嗎?那是你父母。
他仔細端詳著父母樣貌,原來父母是長這樣,一直來渴望知道父母是長什么樣的,現如今知道他們的樣貌,兩人脖子上戴著一樣的項鏈,四葉草吊墜,父親佩戴四葉草刻著慶字,母親佩戴四葉草吊墜刻著媛字,這項鏈似乎從哪里見過,這項鏈是他從小到大佩戴那條項鏈,后來3歲半小佳佳總愛拿他的項鏈往脖子上戴,最后給她佩戴,回想起自己那條項鏈款式,和圖片上四葉草項鏈款式果真一模一樣,應是親子項鏈。
空間里突然再次坍塌轟隆聲響起,一塊塊立方體降落,自由落體加速墜落,李遠聽見那坍塌聲,抬眼望去,“我去,這是什么情況?這是要玩俄羅斯方塊嗎?一塊塊地下墜。”
他慌亂地開車,以最快速度,最大幅度啪啪啪幾聲打方向盤,左躲閃,右躲閃,時而飄移,時而加速前進,車子發動機發出轟鳴聲,最終躲不過這些恒河沙數立方體方塊降落,其中一塊立方體以數倍速度下降正砸向整輛車子,眨眼間吞沒整輛車子,隱沒在整個立方體。
李遠還未反應過來,片刻后,來到那個平行世界,后背浸濕了衣衫,眉頭緊蹙,雙唇緊咬著,緊張雙手握住方向盤,右腳踩著油門,還未來得及剎車,發出嘭的一聲撞上一個水管,水噴射而出,嘩啦啦啦地冒出,淅瀝瀝水聲落地。
他推開車門,站在街道上,喧鬧地街市聲音,后腦勺撕裂疼痛,體內血液正常回流,眩暈一陣,眼前的人生出多個重影,身體緩慢倒地。
被路上陌生人送進醫院,片刻后,微微地清醒過來,緩緩地睜開眼皮,第一眼見到白色墻體,問:“我在哪里?”
身旁美女護士說:“你在醫院。”
他募地起身,“我要離開這兒,我得回落葉村,尋找我妻女。”
護士蹙眉,疑惑地問:“你方才說落葉村?”
“是的”
“那個落葉村半個月前莫名被一架飛機墜毀,整個落葉村一夜之間大部分村民死去。”
他心怔怔,臉煞白,雙手抓撓幾下頭皮,那這平行世界里妻女是不是死了?“這怎么回事?”,黯然銷魂,雙手用力抓住護士的手,“我妻子黃清,和佳佳也是住在落葉村,她們是不是死了。”
護士被他這舉動嚇愣住了,“哦,這網上有名單,可以查。”
他松開手,“好的。”
李遠借用了身旁病人的手機,立刻上網搜尋,看見一張圖片,點擊查看,圖片上果真顯示一架南方航空飛機橫躺落葉村,燒焦的烏黑黑機身,隱約能辨識南方航空鴿子logo,飛機下房屋被壓平,心搐一下,這太匪夷所思,繼續上官網查看這死者名單,名單上并無黃清和李佳佳,松了一口氣。
在醫院里溜達時,撞上了陳秋笙,瘦瘦地身板子,氣色略微好點,比生日會那晚上遇上那個他好多了。
李遠特意背靠墻,低頭,上手遮擋起臉。
不過此時陳秋笙注意到他,走到他身后,伸手搭上其肩膀,“啊遠,你醒來了?”
這手一搭,魂被嚇跑幾個魂魄,李遠身體起了一個寒顫,臉冒汗,轉身,僵硬地表情,扯一扯嘴皮,“那個,頭部剛剛受傷。”他岔開話題,關心地問:“你那個病怎么樣?”,他似意識到什么,并不是每個平行世界陳秋笙都得末期癌癥。
陳秋笙詫異地看著他,他在這個世界并未告知任何人有關他的病,甚至連同家人也未告知,除了那晚生日會幾位高中同學知道他的病,“你怎么知道我有病。”
李遠心突突地亂跳,臉剎那間生白,這個世界他也是得病嗎?略慌,“那個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偷看你...得了末期...癌癥”
陳秋笙驚恐地表情露出,“你到底是誰?”
李遠結結巴巴地說:“我是啊遠,你的高中死黨。”
陳秋笙懷疑他是否那天晚上的他,“你是啊遠,但你不是這個平行世界的他,你該不會是那晚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