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隨意在路上走著。
“書寶，你怎么看鐘蔓蔓？”陳煥想來宋書寶這不愛說話的性格，要讓他自己想，一時間也不會想明白什么東西，于是開口問道。
“陳煥，我...”宋書寶腦海中無數鐘蔓蔓的身影浮現，漸漸重合拼湊出一個真實完整的鐘蔓蔓。
但宋書寶并沒說出來。
陳煥本意也不是要宋書寶描述鐘蔓蔓多么多么地可惡，多么多么地不要臉。
這東西是別人的自由，能噴的只有她玩弄宋書寶的感情這一點。
但陳煥只需要宋書寶能意識到這件事，并且正視它，而不是在這肆意發泄心中的不滿。
“沒事，那你怎么看待自己對他的感情？”等了一會，陳煥感受到宋書寶紊亂的氣息漸漸平定，繼續往下問道。
兩人來到河邊，宋書寶站定身形，陳煥也停了下來，一腳踏著欄桿望向遠處。
夜晚市中心燈火璀璨，高樓上滿是花花綠綠的幕墻顯示屏，與陳煥兩人所在之處的幽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宋書寶遲遲地開口道，“我真的很喜歡她，為她做的事情都是心甘情愿。”
“你和她相處時，感覺怎么樣？”
陳煥出聲笑道，想起自己前世的初戀，那時情竇初開，自己也跟個憨批一樣，不懂女孩子，也不知道正視自己的內心。
“和她相處的這段時間很輕松。她總能找些話題跟我聊開，即使逛街也會挑一些我感興趣的東西，陪我一起?！彼螘鴮毑蛔杂X地笑了起來，“和她在一起，我很開心...”
隨即又想到剛才發生的事，開始黯然神傷。
“所以你心中過不去的坎只有鐘蔓蔓腳踏幾只船，而且在翻車時果斷將你撇開這件事嗎？”
解決問題要對癥，既然宋書寶認可兩人“交往”時對方的所作所為，那么只剩下被劈腿的陰影。
“既然你們之間相處沒有什么矛盾爆發，那么問題就在于你們兩人的目的。”
“目的？”宋書寶有些不解。
陳煥點頭接著說，“你想和對方談一場戀愛，可能在鐘蔓蔓答應和你交往的那一刻起，你連你們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宋書寶有些害羞，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陳煥沒有去看宋書寶，而是看著遠處的燈火，避免宋書寶尷尬。
“可是她的目的也許只是想要你短暫的陪伴，填補一些她的空虛，也可能只是單純想要你幫她買一些東西?！?
宋書寶想爭辯，“我覺她不是這.......”
陳煥輕輕的擺了擺手，沒讓宋書寶繼續說完，“并不是說她真的就是貪財的女生，我也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一種惡意的猜測。她當然有她的理由，可這些跟你無關?！?
“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不需要把自己代入鐘蔓蔓身上，要求對方和你一樣。從最開始你們兩人對待感情的看法就不一樣?！?
宋書寶越來越茫然，“那你這么說，鐘蔓蔓她就沒有錯嗎？”
“當然不是，既然她選擇同時交往幾個男生，對你來說，她就是錯誤的那方。”
“可是今天的那個孫星劍，你覺得他和鐘蔓蔓在一起，是想跟她結婚生孩子過一輩子嗎？”
宋書寶閉口不語，他從不會隨意揣測別人，說別人壞話。
陳煥就不一樣，講起別人來嗨的不行...
“我覺得不會，也許他只是貪圖對方的身體，而鐘蔓蔓沉迷于成為明星學生的女人帶來的虛榮感?！?
“那么在他們兩人的感情中，雙方都沒錯，我這么說你能接受嗎？”陳煥停了下來，讓宋書寶自己思考。
沉默良久，宋書寶還是有些想不通，“陳煥，照你這么說，他們就將感情當作...當作交易嗎？”
回過身來的陳煥此時看著宋書寶，對方臉上已經沒有‘我的世界只有雨和夜’的失落。
宋書寶開始正面面對鐘蔓蔓對自己態度和行為，但宋書寶無法接受‘感情交易’這個說法。
陳煥拍了拍宋書寶的臂膀，“不相信交易？還是不相信感情？”
宋書寶又開始沉默...
“走，我們去個地方?！标悷ǔ捌擦讼骂^，率先走去。
“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
于是，十五分鐘后，天心澄海KTV大門口，陳煥宋書寶兩人被兩個帶著耳麥的安保攔了下來。
陳煥從口袋中掏出協會注冊的脈師執照，被塑封好的卡片只有工牌大小，上面清晰地印著陳煥的頭像，還有防偽標志。
那健壯的安保小心地接過脈師執照，用手中的機器輕輕一掃，“誒，脈師先生里面請?！?
安保大哥一邊彎腰伸手做請，一邊按住耳麥說道，“前臺接待一下兩位脈師貴賓！”
這個世界脈師執照又時候能突破一些十八歲的限制，咳咳。
宋書寶有些拘謹，陳煥則是大搖大擺！
呵，這架勢，就像是回了家！
兩人穿過被橙紅色霓虹燈照亮的過道，走進裝修高檔的電梯內，有服務員在電梯內幫兩人按下樓層。
電梯緩緩上升。
宋書寶將頭湊近陳煥耳邊：“陳煥，來這干嘛！”
陳煥也是低聲說道：“你現在需要情感輔導，放心，這里的效果一流！”
宋書寶不可置信地盯著陳煥，這...當自己是沒常識嗎！這么五彩繽紛的地方，正經嗎！
還情感輔導！
“陳煥，我.......”
陳煥則是一把扶住宋書寶的背部，寬慰道：“我們這么多年的兄弟，我能帶你那什么嗎，真的就是放松一下，你別多想。”
.......行，姑且相信你一次。
說真的，宋書寶從沒來過這些地方，但是說不好奇的話，呵呵......
電梯打開，兩排年輕貌美的女孩子穿著清涼，齊齊彎腰，甜甜的聲音夾雜讓人不討厭的香水味，潮水般向宋書寶襲來。
“歡迎光臨~”
走在兩排妹子中間的宋書寶被嚇得一哆嗦，那妹子們傳來悄悄的笑聲，
“你看他，好高好俊啊~”
“文質彬彬的，看上去很有禮貌喲！”
“就是有點放不開嘛?！?
“誰都有第一次啦~”
“剛剛聽紅姐說，好像還是個脈師呢?！?
“呀，好厲害！要是我...”
“我來我來！”
在略顯吵鬧的背景音樂下，感知全開的宋書寶將迎賓妹子們的悄悄話一字不差地聽到了，妹子們俏生生的語調不斷撥動宋書寶的心弦。
陳煥進來之后就暫時沒管宋書寶，而是從口袋將煙盒掏出，手臂一頓，一根煙被巧勁震出，精準地被陳煥叼住。
隨后抬起右手，在煙頭處打了個響指。氣脈略微釋放魂力，在指尖摩擦生出一道明火點燃煙頭。
陳煥深吸一口，吐出煙氣，濃濃的煙團在天花板上凝聚，在射燈的照射下，仿佛奇異顏色的云團，久久不能散去。
企業級過肺！
一位精心打扮的女人扭著腰肢向陳煥走來，雙手自然地擁住陳煥的臂彎，身軀緊緊貼著。
“哎喲喂，這是哪來的兩個小帥哥呀，客人想要玩些什么？”
陳煥順勢就樓主這人的肩旁，雙指夾著煙頭，輕輕地彈了下煙灰。
“Tony，啊不是，媽咪怎么稱呼？”
“嗨，小帥哥，人家還年輕著呢！叫人家紅姐啦~”
過于嫵媚的聲音讓陳煥...
頗為熟悉！
“開個大包，紅姐，叫幾個小妹來！”
“帥哥來得正巧，剛好有個大包空著，這邊走~”
那紅姐就這樣依偎在陳煥的身上，領著兩人朝包房走去。
一路上透過包廂房門上的玻璃，里面男人們摟著小妹縱情發泄著精力，身邊的小妹們或是拍手稱贊，或者舉杯和男人們喝酒...
一幕幕不同的面孔，相同的場景刺激著宋書寶的神經。
少年更加拘謹起來。
倒是陳煥大大咧咧地歪頭說道，“紅姐，咱們這怎么消費？”
紅姐姐微微一笑，“大包3888送酒水果盤，請妹妹們來唱歌800一位?！?
有點小貴，但畢竟也算是比較高檔的場子，倒是不離譜。
“行，我來挑人?！?
進入寶房內，陳煥松開了紅姐，拉著宋書寶將他按在松軟的沙發里。
紅姐站在門口，外面嘈雜的音樂聲讓她不得不提高嗓門，“兩位老板稍坐，這就去安排~”
天心澄?？磥硎窃谘b修上下了功夫的，房門閉合后，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宋書寶終于找到機會，質問陳煥道：“陳煥，你這是干什么，我不是這么輕浮的人！”
“那我就是輕浮的人？”陳煥眉毛一抬，有些哭笑不得。
“這才哪跟哪啊，別亂想啊寶子哥。今天就是請你來這唱唱歌，發泄一下你心中的郁悶。信我，這里的環境治療失戀不能再好了。”
“就是唱歌？我還以為.......”宋書寶心里稍稍安心。
“那當然，等會吃點果盤，喝點啤酒，什么事就都過去了。”
“喝...喝酒？我們還沒到那年紀！”
“放心，幾瓶啤酒沒事的。哎呀，我陳煥的為人你不知道嗎？”
“以前的是知道，可是你方才...怎么那么熟練啊...對了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
宋書寶化身十萬個為什么，陳煥對他擺擺手，自顧自地走向點歌臺，噼里啪啦選了幾十首放在列表中。
然后將房間內燈光開到最亮。
至于為什么，只能說，懂得都懂...
不一會紅姐推開房門，一臉笑容，“兩位客人久等啦，來！”
身后幾個著裝統一的服務員端著果盤、零嘴還有啤酒洋酒魚貫而入。
陳煥抬手招呼著紅姐：“紅姐，洋酒都撤了吧，啤酒就行?！?
“帥哥，這些都是訂包廂送的~”
“沒事撤了吧，你要是覺得我吃虧，那再送兩個果盤？”
“哈哈，沒問題?！?
前世陳煥就不喜歡這些洋酒，喝了不舒服，果盤多好...
紅姐吩咐一位服務員撤下洋酒，重新再去拿兩份果盤送來，自己卻是一直站在門口，等男服務員上好果盤都離開后，走到陳煥坐著的沙發前，蹲下身子。
紅姐一手扶住陳煥的手背，說到“帥哥，我喊妹妹們進來了？”
“OK啊。”
宋書寶一臉驚疑，猛地轉頭看向陳煥，眼里的意思分明是：
說好的吃果盤唱歌呢？
陳煥朝宋書寶眨了下眼，他是想說：
這不確實是有果盤和麥克風么...
紅姐走到門口，向著走廊方向輕輕招手。不一會，十幾位打扮靚麗的小姐姐走進房間，面對陳煥和宋書寶排塵一列。
紅姐站在一旁沒再說話，宋書寶被姑娘們看的不好意思。
陳煥就...
“紅姐，換一批。”
紅姐身經百戰，陳煥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隨即讓姑娘們出來，轉頭還跟陳煥兩人打招呼，
“客人不好意思哈，再稍等一會~”
“沒事沒事。”陳煥拿了片西瓜送入口中，并且將果盤往宋書寶面前送了送。
“先吃點水果，喔，好甜！”
宋書寶心中大亂，這場景超出自己能應對范圍了。
陳煥握住宋書寶的手，深深地說道：“書寶，有些事情必須要自己經歷一下，你才能明白之前想不通的地方。
我還是那句話，今天我們來這里，是有底線的，你相信我！”
看著陳煥深邃真誠的目光，宋書寶有些觸動。
差點就信了你的鬼！
還換一批！
底線？
你的底線怕不是在下水道里！
宋書寶有些掙扎，但被陳煥死死地抓住，“真的，別看我之前那些熟練的樣子。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那些表現都是我看網上學的，我是怕被這宰客?！?
這...原來是這樣，宋書寶選擇相信陳煥，畢竟好兄弟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性格。今天為了自己，算是一點犧牲了吧。
“好的，稍后我該怎么做？”
要是知道宋書寶心里想的是什么的話，陳煥那得笑出聲。
但畢竟這也算是自己到這個世界來，‘第一次’來這種場所，不算騙他...
“隨意就好，一切有我?！标悷ɡ洗蟾绲淖雠?，真的讓人很安心！
“額，好吧...”宋書寶終于放松緊繃的身體，拿起一片西瓜吃了起來。
房門又一次推開，進來了七八位小姐姐，明顯要漂亮很多，各有各的風格。
有的清純可人，有的高冷御姐，有些嫵媚撩人。
陳煥伸手足足點了四位，向紅姐示意。
“咳，這幾位姐姐?！?
“好嘞，你們好好陪客人哦?！奔t姐跟幾位留下的姑娘囑咐道，領著剩下的人離開了房間。
那幾位小姐姐笑著向陳煥和宋書寶走來，陳煥明顯感覺宋書寶身體再度一緊。
陳煥毫無負擔，起身直接擁著一位小姐姐坐下，讓其他三人挨著宋書寶。
陳煥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身邊小姐姐手中，“麻煩姐姐出去幫我結下賬，密碼******，我怕等會喝醉咯。”
“哈哈哈，好嘞，那您稍等~”
那略顯活潑的小妹就要推門出去，陳煥緊接著喊道：“對了，你們一人多刷500，算小費！”
“呀，老板大氣！”
“人帥還闊，姐姐今天真是好運氣~”
“就是，就是~”
陳煥笑著搖搖手，“姐姐們說笑了，我這兄弟遇上煩心事兒了，這不是想麻煩幾位活躍活躍氣氛，幫我開導開導他么?！?
那活力小妹出門幫陳煥結賬去了，陳煥倒不怕她隨便刷，在這地方能出這檔子事，那場子的檔次也上不去...
另外剩下的三個小妹立馬知道今天的主題了，一左一右的抱住宋書寶的胳膊，另外一位便起身開酒倒入杯中。
“還不知道客人怎么稱呼呢？”一位扮相嫵媚的小妹晃蕩著宋書寶的右臂，一邊問道。
“...宋書寶...那個姐....姐...”
緊張，就很緊張。
那三個小妹也是工作經驗豐富，干這份工作可不是看客人出糗的，連忙紛紛說道，
“宋先生，我是小蓮~”
“叫我蓉蓉~”
“人家叫七七~”
陳煥連忙坐到那七七的邊上，給宋書寶解圍。
“來吧，氣氛搞起來！哪位姐姐先唱首歌？”
“我來我來！”那叫小蓮的姑娘連忙拿起話筒，走去點歌臺。
不一會，一首節奏歡快的清甜女聲就在包廂內回蕩，小蓮還順便調暗房間的燈光，打開了氛圍燈。
出去結賬的小妹此時也回到房間，幫著蓉蓉將酒倒好，坐回陳煥的身邊。
陳煥拉著幾個小妹不斷說著話，期間慢慢帶出宋書寶的存在。
“那可是真兇險，當時我一人在前面頂住，十幾頭魂獸發了瘋朝我進攻，我就這樣那樣，一拳一個將魂獸斬于馬下...”
“哇！帥哥太厲害了！”
“我還不是最厲害的，我這兄弟可是天賦異稟的地脈師，他一抬手那是地動山搖，鬼哭神嚎，無數陰兵受他驅使直接將那片區域清晰了一遍！”
那抱著宋書寶胳膊的七七和蓉蓉聞言，更是將身子往宋書寶身上湊了湊，
“宋先生原來您還是地脈師呀！”
“來來來，我給我們地脈師大人敬一杯！”
七七輕柔地提起兩杯啤酒，一杯塞入宋書寶手里，自己則是仰頭一飲而下。
宋書寶本就是禮貌地人，看著姑娘都喝了，只能將杯子聚到嘴邊，揚起頭喝下。
“咳咳，不好喝...”
“哈哈哈，來，玩骰子！”陳煥看到宋書寶喝下第一杯酒后，拉著三個妹子和宋書寶玩起骰子。
“這...我不會啊...”昏暗的空間里，宋書寶漸漸沒有了原先的拘謹。
“宋先生我教您呀，很簡單的，這樣這樣~”宋書寶身旁的兩個小妹開始為他講述游戲規則。
那幾位小妹知道客人的性格，也沒有過分地調戲宋書寶，火候把控得恰到好處，既不讓宋書寶太過緊張，又不會讓他覺得過于無聊。
“來，開始了哦！我先叫，七個一！”陳煥拉著自己身邊的小妹和宋書寶他們玩了起來，小蓮負責在一旁唱歌營造氣氛。
...
“額，嗯...10個5?！?
七七說道，“我不信~”
“開了哦。”
“1，2，3....正好10個五！”
“哈哈，七七你喝~”其他妹子起哄道。
七七含笑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隨后立馬開始下一句。
宋書寶的靈慧脈讓他感知靈敏，即使這樣嘈雜吵鬧的環境，每個盅里的骰子點數，他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幾局玩下來，盡是妹子們喝酒，陳煥喝了一次，自己都沒喝過。
宋書寶看著不斷喝酒的妹子們，于心不忍，抬手屏蔽了自己脈門。
“哈哈哈，宋哥哥你輸啦！”
“快喝快喝，宋先生是賭神嘛，終于到你喝啦~”
宋書寶笑了起來，連忙舉杯喝下一杯酒。心里開始有說不清的情緒彌漫，只覺得真的很放松。
融入游戲的宋書寶開始也會調侃妹子們幾句，“哈哈姐姐，陳煥他是詐你的?！?
“哼！陳先生真討厭！”七七喝完酒，又往宋書寶身上靠了靠...
不知道過了多久，桌子上滿滿的都是空酒瓶，酒量本就不好的陳煥有些上頭，在一旁斜躺著吃著西瓜果盤，聽著小蓮唱歌。
一時技癢拿起話筒，走到桌子前面和小蓮對唱了起來。
沙發上宋書寶正襟危坐，雙手及有禮貌的疊放在自己腿上，那三個小妹也沒有再貼著宋書寶，而是坐在一旁聽他訴說。
“姐姐們，這事我怎么想都不舒服...”
七七拍了拍宋書寶的肩旁，“姐姐是過來人，誰年輕沒遇上過幾個渣男渣女呢？”
“沒必要為了他們懲罰自己，宋先生你一表人才，還是脈師，到哪不是萬人追捧~”
“就是，弟弟你呀看開點~”
“哈哈，我倒是覺得宋先生你可愛的緊呢~”
宋書寶有些不好意思，房間里陳煥撕心裂肺的嗓音回蕩，宋書寶感到心里的那一絲變扭開始無法再泛起波瀾。
宋書寶拿起桌上最后一瓶打開的啤酒。
明天，好好修行。
.........
晚上12點。
陳煥將宋書寶的胳膊架在脖子上，一邊攙扶著走不穩的宋書寶離開了天心澄海。
走在路上，一絲涼風吹散了宋書寶的醉意，他含糊地問道，
“陳煥，你不對勁...”
陳煥氣得都想把宋書寶扔地上！
老子怒出一波大血帶你來happy，而且還規矩的不行...
你還說我不對勁，要是這次帶的是秦凱，現在讓他叫我爹都行！
“就說你心里舒服點沒？”
“嗯...”
“陳煥，你說其他人來這里也會像我們這樣嗎？”
“哪樣？”
“就是...就是玩玩游戲...這樣...”
“快停止你的想法啊，這太危險了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就是，有點......有點難受?！?
“難受什么難受，你覺得她們干這份工作為了什么？”
“...”
“我們來這是為了什么？”
“...”
“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你現在同情她們，可人家根本不要你的這份同情，她們也不會欺騙你的感情。”
“這就是一場生意！”
“你怨恨鐘蔓蔓，可這也改變不了她的本性，她的目的就不是跟你談一場什么不分手的戀愛?！?
“真沒必要為了鐘蔓蔓難受消沉，根本就不值得...哎我知道說誰都會說，但意思就是這么個意思，你能不能懂啊？”
宋書寶被陳煥攙著，搖搖晃晃地走了一會沒有說話，像是睡著了。
幾分鐘后，耳邊才傳來宋書寶的聲音，
“謝謝你，陳煥?！?
陳煥嘿嘿地笑了起來，“小事，自家兄弟。但是說好了，放松歸放松，你下一個喜歡上的女生，還得好好對人家，你可不能變壞了，像鐘蔓蔓那樣對感情不尊重啊?！?
“哈哈哈，那當然。但這句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有點怪怪的。”
“怪個屁，我正經著呢?！?
宋書寶就像是聽了笑話，縱聲大笑起來。
路上三三兩兩的路上紛紛看了過來，兩人并不在意。
終于走了足足半個小時，陳煥將宋書寶送到他家門前，按響了門鈴。
宋書寶家在市區一處幽靜的大宅子中，還保留著以前大戶人家的氣派。
不一會宋爸開門出來了，“喲，玩的這么晚啊。”
“宋叔叔你好，都怪我拉著書寶他多聊了一陣，沒注意兩個人都多喝了一點，實在不好意思！”
“呼呼，可以呀兩小子都開始喝酒了，下次來我們家里，陪叔叔喝點?！?
宋爸從陳煥手里接過已經睡著的宋書寶，并沒有責怪兩人，語氣很親切。
陳煥其實一直都挺羨慕宋書寶的，他有一個非常和睦的家庭，父母也很好。
“小煥，今天就睡這邊吧，太晚了回去不安全。”
“不用了叔叔，我家離這邊也沒幾步路，很快地?！闭f完陳煥揮揮手跟宋爸道別。
宋爸目送陳煥離開，低頭看了兒子一眼，暗罵道，“臭小子，身上這么香！我都沒有...”
隨后將宋書寶拉著回房，不經意間宋書寶衣領上一抹口紅印子不小心印在了宋爸的脖子上，宋爸沒有注意到。
將宋書寶安頓好后，宋爸回到房間，宋媽在床上等著自己的丈夫。
“怎么這么香？”宋媽嗅了嗅鼻子，疑惑地看著宋爸。
宋爸想給兒子掩飾，擺出一副家主的姿態，“孩子大了，我們別多管，書寶他什么人你還不清楚，他有分寸的?！?
這時宋媽眼尖地發現丈夫脖子上有個淡淡的口紅?。?
宋媽朝丈夫勾勾手，臉色平靜，“你過來。”
宋爸不明所以地走了過去，“怎么了？”
啪！
宋媽一把揪住宋爸的衣領，“好啊你，就這么一會會的功夫都能出去野混！”
“什么東西，你說什么?。俊?
“你脖子上的口紅??！”
“啊....這...這是兒子身上的！”
“行啊，賴二子？”
“真的，再說就這兩分鐘的時間，你覺得這可能嗎??？”
“我不管！”宋媽雙眼精光閃爍，嗡嗡嗡-全身三處脈門打開！
【靈魂鞭笞】！
“?。。。。。?！”
走到路口的陳煥聽到一聲悲痛的慘叫聲穿透整個街區，不由地將雙手緊了緊，
“家暴太慘了，要是每個家庭能像宋叔叔他們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