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洛水清在心中悲嘆。
“這個……顏小姐,我還有問題……”洛水清決定把迷幻獸罷工的事兒留到最后再說。
“哦?說啊,你還跟我見外什么?”顏老板似乎又恢復了一副與洛水清哥倆兒好的樣子。
一切都是假象……洛水清在心中暗道。
“我還發現小迷幻獸可以正常與人對話……”
“你說什么?”顏玉簫忽然驚叫道,再也顧不上矜持,涂抹著紅色指甲油的玉手抓上了洛水清的胳膊。
“倒也不算開口說話,而是通過排列組成幾個字,能與我正常交流……”洛水清快速說道,希望打消老板過高的期待。
迷幻獸會說話,那還不送到展覽臺上去啊!
“這……真的么?”出乎洛水清的預料,顏老板竟然不知道這事兒,看來迷幻獸之前并沒有出現這樣的異常。
洛水清忽然發現眼前的老板已經喜上眉梢,完全沒有了之前的不快和平靜,完全是喜出望外的神色。
“是……是的……”洛水清急忙確定道,為最后的壞消息先申請個免死金牌。
“哇!我果然沒看錯你!讓姐姐親一個!”顏玉簫忽然就把性感的艷紅嘴唇湊了上來,弄得洛水清狼狽地躲閃。
“這是的!我不好看?”顏玉簫忽然賭氣地問道。
“顏小姐你最好看了!”洛水清急忙回答道。
“是么?”顏玉簫更加喜悅了,緊跟著問了一句,“比你的小蘇雪都好看?”
洛水清稍微想了想,覺得不管是從舊時代母星的審美還是新星際時代,以化妝大師著稱的顏玉簫都要比不施粉黛的小蘇雪好看一些,更何況小蘇雪還沒完全長大。
于是洛水清肯定地點點頭。
還好小蘇雪不在這兒,要不又該幽怨地看著他了……
顏玉簫更加開心了,開心之余也沒忘記告訴洛水清,“我這兒可是33小時全息錄像的呦!”
哦……那我完了……
經過一番插科打諢,辦公室內的氣氛終于趨向與平和歡樂,洛水清趁熱打鐵,把最后迷幻獸罷工的事情說了出來,“這個,顏小姐,我覺得再給這些迷幻獸多幾天休息時間,也許它們能更有工作效率……”
完美的職場話術,洛水清忽然很想給自己點個贊。
“這是為什么呢?”顏玉簫也是老油條了,面對一個初入職場的小菜鳥,根本不上當。
洛水清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有一些迷幻獸說,它們快進化了……”
“你說什么?!”洛水清耳邊傳來了老板最尖利的叫聲。
美麗的女人都是高跟鞋女高音么?洛水清忽然想到。
……
顏玉簫立刻就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迷幻獸們,此時的迷幻獸正很分散地散落在實驗室各處,似乎每個小光團都有一塊自己的領地一般。
只有少部分光團似乎與之前沒什么變化,依舊是按照原來的行為方式在處理著那臺物料機。
“這就是你說的一小部分?”顏玉簫忽然氣呼呼地問道。
“這不是正常話術的一部分么?”洛水清在心里道,只是不能這樣回答,挨打要立正。
“這個,確實一大部分都需要休假了……”洛水清嘆息著說道,有些作弊被監考老師抓到的感覺。
“我真是愛死你了!”顏玉簫沖著洛水清就撲了過來。
“我說……洛水清你天天都泡在實驗室里也不出去,也不怕憋成宅男?!”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實驗室門外傳來。
下一刻,實驗室的機械門沿著特定軌道劃開,一個帥氣閃亮的身影就出現在洛水清視線中。
“你……你怎么來了?”看清了門口來人的樣子,洛水清愕然道。
眼前的女孩兒正是七八天都沒見到的顏玉笙。
只是眼下這局面實在不是個敘舊的好時候。
“是啊,我不該來,怪不得你一直都……”說著說著,門口的少女忽然覺得一股酸酸的感覺直沖鼻頭,眼中忽然多了些濕濕的感覺。她驟然轉身,快跑了出去。
“喂……”洛水清想去追一下問問清楚,然后就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異常。
“這丫頭,真不懂禮貌……”姐姐顏玉簫還在一旁幸災樂禍,看熱鬧不知道事大。
麻煩你說這話之前先從我身上下來好么?洛水清在心里暗暗想到。
這都什么事兒??!洛水清只覺得無語凝噎,他招誰惹誰了。
……
一個擁抱在婚姻權、生育權都受到限制,唯獨戀愛權的次數不受限制的新星際時代實在不算什么,新人類已經進化到由芯片控制身體技能的地步了,對舊時代那些保守的習俗已經嗤之以鼻。
“只要身體好,異性隨便找”不僅僅是一句調侃,而是人類進入了卡爾達舍夫宇宙之后的常態。
只是異性間的親密關系,這似乎是人類不同于其他智慧生命的根深蒂固的東西,至今都沒有太大變化。
洛水清只覺得這幾天的日子實在是糟透了,小蘇雪開始不理自己,顏玉笙這個小姑娘開始對自己鼻孔朝天,她姐姐卻是喜歡上了實驗室一般,每天不來看自己四五次都不罷休。
當然,顏玉簫主要是來看望那些小迷幻獸的,據她所說,這些迷幻獸在最初的覺醒后就沒有進化過,進化是可遇不可求的重大事件,必須全程記錄。
可是實驗室本身就裝載了全息露錄影系統,那些要進化的迷幻獸也在不久之前陷入了沉睡,根本用不著她。
倒是洛水清這幾天幾乎把自己的家底都向這位顏老板掏空了,她不止問出了小迷幻獸進化的源頭,連帶著把洛水清的各項能力也套出了一些。
在這位長期掌管醫美集團的掌舵人面前,洛水清實在隱瞞不下什么,除了一些不知何時學過的信息數據語言還有自己胸口植入的芯核,廢芯的功能幾乎完全曝光。
這樣的日子終于有一天結束了,某一個晴朗的下午,幾位訪客重要到顏玉簫不得不親自迎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