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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你師父教你什么了?”我好奇的問道。就我們這個平臺,除了來酷樂現場開個演唱會的歌手明星,真正唱的好的誰在這直播呀?
初心開心的說道:“昨天教的這首歌,我唱給你聽啊。”
她認真唱著,我沒聽過這歌,所以唱的怎么樣,我也不好討論,聽著旋律還可以。
“挺好聽的。”我當成她的原創聽吧。
“你猜我師父是誰?”初心笑嘻嘻的問我。
“我哪能猜到啊?”看她神秘兮兮的樣子,看來是個有名的大主播啊。
她說了個陌生的名字,我從沒聽過的。
搜索了一看,等級還沒我高呀,但是有酷狗的好聲音認證,看了看房間號,這個時間段的好聲音,水份比較大,有點真假難辯。
平臺以前有專門的標簽考評,通過考評的發個“好聲音”標簽,認證唱歌專業的主播,要求聲線好,有一定的唱功和技巧。
但是好聲音的考評員不是什么專業人士,而是等級高的大主播。這些主考評員播本身自己唱的都不怎么樣,也非聲樂專業。有一段時間好聲音標簽就是明碼標價,給當考評員的主播送一根大火箭就可以通過考核。
不少好聲音標簽就是這么拿到的,有的好聲音主播就是大白嗓,沒有唱功就算了,甚至聲線都不好聽。
初心很是興奮的講著她的師父,直播間另一個主播小姐姐也去搜初心的師父了,她也是到處找師父學唱歌的。
也有主播來找過我,喊我師父,我都拒絕了,我說我們可以相互探討,我還不具備教別人唱歌的能力和資格。
晚上下播后,我搜索了初心的師父,去聽聽怎么教學的。去的巧了,正好在教!
正在教唱《深情敗給時間》呢,初心一句唱完,她師父就點評一句,指出問題所在。
我聽著好像對又好像不對,前段時間我線下報名一個學唱歌的培訓班,老師講了一些針對問題。
剛才初心唱的時候,她師父一直要求她氣息要穩,氣息是要穩,問題是初心的換氣點不對,氣息再穩節奏也不太對。
聽了一會覺得沒什么意思,我就上下劃了一下,劃到了一個唱歌主播的直播間。
公屏上在喊著“一人來一套”,原來今天是周三,充值有心動禮物,點開榜單看了一下,從上到下,一溜邊的111幣,刷個禮物還能出花樣來,這幫大哥挺會玩的。
歲末的日子過得忙碌而又充實,原本等著出人事通知的我,突然接到了余經理電話,通知我下午去公司一趟,說是大老總要見我。
這位老總是退伍軍人,白手起家把公司經營到現在業務范圍覆蓋全省各城市。我也挺好奇大老總為啥要見我。
下播后回家換了套正式一點的衣服,背了個我最貴的包,這包買回來都沒怎么用過,還是前幾年在澳門買的。
對著鏡子打量一下,妥妥一個職場俏佳人啊,看得自己有點恍惚了,仿佛回到了剛從學校畢業時找工作的樣子。
我還在路上余經理電話就打來了,她已經到公司了,讓我務必準時到,最好早點到。
看到我后就火急火燎的拉著我到一個空辦公室說悄悄話。
“事情有點復雜,原先辭職的項目負責人又回來了,想繼續干,這個人是大老總的情人,你這一周的工作情況和反饋的問題,我和副總都很認可,我們也覺得你可以勝任這個崗位,只是……”余經理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大老總同意那個人回來繼續工作,你的崗位可能要調整了。”
“嗯,怎么調整呢?”我問道。
從我的第一份工作開始,就明白人事關系太復雜了,后來我辭職自己開店也是因為煩這些彎彎繞繞的事,再后來店不開了,我寧愿做小時工和直播,也不想朝九晚五上班就是這個原因,太復雜。
余經理頓了頓,說道:“副總想把你調到他手下,給他當助理。”我回想了一下那個副總,上次匆匆瞄過一眼,一個中年男人,看著挺嚴厲的。
“我還是想去項目上工作。”在辦公室,朝九晚五的跟各位老板抬頭不見低頭見,煩不了這些事。
余經理正想說什么,有人敲門了,是人事部的職員小薛,說是大老總等我呢。
我朝余經理擺了擺手,跟著小薛去見大老總。順著走廊走到盡頭,辦公室的門半開著,小薛輕敲了一下門,聽到里面一聲“進來”,就示意我進去。
我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一個諾大的辦公桌,辦公桌后面坐著一個頭發半白的男人,有點瘦削,有五分像王健林。
“坐!”他指了脂他對面的椅子。
“你好!陳總。”我微笑著喊了一聲,就坐到服對面。
先入為主的主印象太重要了,原本來之前,我對這個人還算敬佩,剛剛余經理說原來的項目負責人是他情人,辭職后又回來繼續工作,這位陳總的人品和處事方式讓我覺得不舒服。
所以當我坐下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這里不適合我工作。只聽陳總侃侃而談,從我的那份報告開始,說到他創立公司的初心,再談到現在公司的未來發展,他講得激情澎湃,我聽得索然無味。
可能的不耐煩我表現的有些明顯,在講到公司上市計劃時,他停下喝了口茶,問題:“原來的崗位有點變動,你愿意換個崗位嗎?”
我不太明白,一個大公司的一把手,為什么要跟我講這么多?我只是來應聘一個小小的項目經理,公司有170多個項目,隨便安排一個不就完事了嗎?何必這么勞師動眾的來問我意見?
我愿意不愿意管用嗎?我沒有片刻猶豫,回答道:“陳總,很抱歉,今天我來是想辭職的,這幾天的工作,我感覺自己無法勝任。”
陳總有點意外我的回答,他愣了兩秒,隨即笑道:“看出來了,你不是池中物,以后有機會我們再合作。”
話已至此,我便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