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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愧疚

我與小顧從醫院驅車回到家中,小顧剛剛出院,雖然病情已經痊愈,但畢竟身子骨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相對虛弱了一些。

我讓她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自己則進入廚房,給她準備一鍋瘦肉粥,用來給她補身子。

熬粥所用的食材,在回家途中就已經備好了,現在只虛動手熬制即可。

“小顧,你先在沙發上休息,我去廚房給你熬粥。如果你覺得餓的話,可以先吃點水果墊墊肚子。”我提著給小顧買來的各種水果放在客廳的玻璃桌上,然后扶她在客廳旁的沙發上坐下,最后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柔聲道。

“嗯。”小顧很開心,她很喜歡我親吻她的額頭。見我親她,臉上的笑容笑得越發燦爛像春天的花朵一樣美麗,一時間滿滿幸福感充斥著她的心。

我給小顧熬粥熬了很久,那是我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做一件事情。

從淘米下鍋到洗肉焯水再到切肉下鍋,每一個步驟都經過精心準備,不敢出現絲毫紕漏。

粥熬好了又去試粥的口感與溫度,直到做出想要的瘦肉粥,才把瘦肉粥盛好端到小顧的面前,親手喂她。

等到小顧將瘦肉粥喝完,我又扯了早已放在玻璃桌上的紙巾替她擦去嘴上的殘粥,用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我去廚房收拾下餐具,一會兒就過來陪你。”

“嗯。”小顧隨口應了一聲,幸福的笑容在她那絕世容顏上若隱若現,讓人一看就會沉迷其中,如癡如醉。

我拿著小顧喝完粥后的空碗與勺子回到廚房收拾起來,不多時便已經將廚房收拾得干干凈凈。

出了廚房,我來到客廳把小顧抱在懷里,說著那些網上看到的幽默段子逗她開心。

看到小顧開心的樣子,我的心里很暖,像冬天的太陽。

“小顧,我以后可能要對你的稱呼改口了。”我抱著小顧感受從她身體傳來的香氣,柔聲道。

“噢?岳哥哥你改口后,打算叫小顧什么呢?”小顧疑惑道。

“輕顏,你的名字。”我定了定神,很肯定的道。

“為什么呢?小顧這個稱呼不是挺好的么?我很喜歡啊。”小顧不明所以,繼續問道。

“之前叫你小顧,是因為這樣叫你,讓我覺得親切一些,那個時候我的身邊只有你一個人姓顧,你是唯一。現在不一樣了,咱們上次在醫院遇到的美女護士,你的小君姐姐,她也顧。所以……”我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我知道我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小顧應該懂我的意思。

“所以小顧的稱呼不再是唯一,岳哥哥在稱呼小顧的時候,可能會讓小君姐姐誤以為是在喊她,從而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對嗎?”小顧很聰明,她聽懂了我的意思。

“聰明”我見小顧聽懂了我的意思,于是我夸獎她,道。

“嘻嘻,人家本來就聰明嘛。”小顧見我夸她,很開心,撒嬌道。

“那你希望我改口呢?還是繼續叫你小顧呢?”我笑了笑,摟著她的腰,問道。

“還是改口吧,因為小顧希望當岳哥哥的唯一。”小顧想了想,最終決定下來,柔聲道。

“你一直是我的唯一。”我把小顧翻過身來,用手輕輕托起她的臉頰,嘴唇直接吻在她的嘴唇之上,內心沉睡已久的情意如潮水噴涌而出,讓我無法自拔,時間仿佛定格在那一刻,成了永恒。

“輕顏。”

“嗯。”

“如果說,岳哥哥替你找到了你的親人,你愿意去見他們么?”我雖然很想讓輕顏跟她的親人見上一面,但我知道我不能替她做決定,因為我得尊重她的意見,在乎她的感受。

于是我向輕顏問道,希望可以從她那里得了答案。

“……”輕顏沉默不語,我從她的表情里可以看出她的擔憂,似乎輕顏不太愿意去見他們,于是我繼續問她:“輕顏,你在擔心什么?”

“在輕顏的記憶里,對他們并沒有印象,輕顏只知道最親近的人是岳哥哥。如果岳哥哥希望輕顏去見他們,那么輕顏聽岳哥哥的。只是輕顏擔心,去見了他們之后,輕顏可能會與岳哥哥分開,輕顏舍不得岳哥哥,不愿意跟岳哥哥分開。”輕顏沉默片刻,眼睛有些微微泛紅,她想了又想,最終還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不會的,岳哥哥永遠會陪在輕顏身邊,無論是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我終于知道輕顏擔心的是什么,抱著她的手更緊了一些。

“岳哥哥,你真的希望輕顏去見他們么?”輕顏顯然不太愿意去見她的那些所謂的親人,因為她的記憶里已經沒有了他們。不過,她卻很在乎我的感受,于是她向我問道。

“岳哥哥只是希望輕顏能夠找回從前的記憶。”我輕撫輕顏的臉頰,再次吻向她是嘴唇,柔聲道。

“那好吧,輕顏聽岳哥哥的。”輕顏在得到我的答案之后,非常感動,雖不太情愿,但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在確定輕顏同意之后,我打電話給李總請了一個長假。然后陪輕顏在家待了幾天,在這幾天里我仍然帶她吃美食看夜景,不過在飲食方面長了記性,再也不敢讓她亂吃東西了。

等她徹底恢復之后,我們才決定出發。

根據小君給的地址,輕顏的老家在距離本市一千五百公里之外的鳳寧市興遠縣黑風鎮一個叫顧家村的偏遠山村。

由于路途遙遠,輕顏的病又才剛剛好,我不想她太過辛苦,于是去超市買足她愛吃的食物和她愛喝的飲品以及旅行露營所需的各種物資,準備一路上走走停停,陪她欣賞沿途的風景。

買好各種物資后,將它們放在大眾朗逸的后備箱里,然后我駕駛朗逸帶著輕顏從家里出發,根據導航一路前行。

途中經過高速,路過國道,每當開車開得累了,便尋一處安全區域停下來休息。

先是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然后再帶她到處逛逛,看看周圍的風景。

如果遇到風景優美的地段,則陪她玩上一兩天,白天看風景,晚上露營野炊。

陪她玩夠了,便繼續駕車前行,好不愜意。

歷經一個星期的旅途,我們終于抵達輕顏老家所在的黑風鎮。

這座小鎮極其落后,早已破舊不堪的低矮平房,零零散散分布在的道路兩旁,看上去給人一種極其凄涼的感覺。

鎮上的交通也不便利,整個小鎮只有一條進鎮的破舊公路,去往各村的公路根本就沒有,有的只是只夠行人通過的鄉村小路。

車子開到鎮上已經無法前進,只得徒步而行。

我無奈之下,只能把車停在鎮上,拿好替輕顏爺爺奶奶買的補品帶著輕顏徒步而行。

從鎮上到顧家村的山路崎嶇不平,延綿不絕。雖然沿途風景優美,大大小小的翠綠色樹木成片的坐落在山路兩旁,給人一種空氣清新的感覺,但山路確實難走,又爬坡又下坎,我們走了將近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才到顧家村村口。

站在顧家村村口,我沒有立即邁開腳步,而是站在原地想了很久很久。

不知為何,在未到顧家村時,我的內心是期待的,希望快點來到顧家村幫助輕顏恢復記憶,可是當我真的來顧家村村口時,我居然退縮了,內心變得不安起來。

我不知道我此時的內心到底是怎樣的情緒,既期待又害怕,仿佛在心中插了一根刺,弄得人很不舒服,很想去拔掉這根刺,但又害怕拔掉刺后會傷了自己。

小君告訴我,輕顏的父母已于四年前的車禍中意外去世,家中只剩下年邁的爺爺奶奶,當時輕顏也在那場車禍中意外失蹤。

兩個老人先是失去了兒子兒媳,又不見了孫女,終是沒能承受住打擊,暈倒在地,一病不起。

幸得小君與輕顏感情極好,從旁幫忙照顧,兩個老人的病好了起來。

而小君又給了幫他們找回孫女的希望,這才讓兩個老人堅強的活了下來。

想到這里我甚至懷疑,輕顏父母的車禍以及輕顏的失蹤與失憶是否跟我有關,畢竟四年前我因蔡總的暗算,確實意外撞死過一對夫婦。

只是那年發生過好幾起車禍,那些死于車禍的人里面也有夫妻,所以我無法確定是否真的跟我有關,這也是我帶輕顏回家認親的原因之一。

當然,我更希望輕顏能擁有完整的記憶,畢竟她是我一生中最愛的女人,若是讓她記憶殘缺,恐怕那將會成為我心中永遠的一根刺。

“岳哥哥,這就是我的老家顧家村嗎?”輕顏推了推陷入沉思的我,柔聲問道。

“是的,這就你的老家。”我被輕顏推了一下胳膊,我終于回過神來,只是不知為何那種久違的愧疚感再次浮現在我的心頭,讓我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是嗎?那岳哥哥為什么不走了?還有岳哥哥,你怎么哭了?”輕顏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在我面前晃了晃,用她的那只芊芊玉手抹去我眼角的淚痕。

“岳哥哥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傷心的事情而已,還有岳哥哥沒有哭,只不過眼睛進了沙子,你不要擔心。”我被輕顏猜中心思,因為怕她擔心,所以故作鎮定道。

“噢,那岳哥哥,我們還進去嗎?”輕顏見我假裝鎮定,也不拆穿,只是用手捂住她那櫻桃小嘴笑了笑,而后柔聲問道。

“嗯,我們現在就進去看看你的爺爺奶奶,兩個老人家幾年沒見你了,估計怪想你的。”我定了定神,平復了剛才的心情,柔聲道。

我帶著輕顏朝村內走去,看見整個顧家村除了老人跟小孩外幾乎沒有剩下什么年輕人,估計那些年輕人都已經外出打了。

這個村子似乎很久進來外人了,見我跟輕顏進來,他們紛紛圍了過來。

“小兄弟,請問你們找誰?”一位年過半百,頭發花白的老頭走了過來,向我問道。

我正要回答那位老者的話,不料另一位同樣年過半百的老婦人,卻是白了那老頭一眼,搶先道:“顧老二,你老眼昏花了?連老成家的孫女輕顏你都認不出了?”

說完話以后,那老婦人便徑直走到輕顏面前,一邊準備要去拉輕顏,一邊卻是說道:“輕顏,這些年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來啊?”

輕顏卻是本能的退了幾步,直接躲在我的身后,露出半個腦袋疑惑的問道:“你是?我們認識嗎?”

“輕顏,你怎么回事啊?我是你六嬸啊。你不記得我了?”那個自稱六嬸的老婦人似乎很看不慣我,見輕顏沒有認出她開又躲在我的身后,感覺傷了她的面子,說話聲音跟語氣重了一些,看向我的眼神也不和善。

我是輕顏的男朋友,這次帶她回來除了讓她見見自己的爺爺奶奶敘敘舊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讓她看到以前的事情,助她恢復記憶。

對于六嬸這種老婦人自然是不會與她計較,而且對付這種老婦人我自然有一套辦法。

我把給輕顏爺爺奶奶買的補品暫時放在地上,然后從錢包里掏出二百元錢來,遞到那個叫六嬸的老婦面前,道:“六嬸,我叫林岳,是輕顏的男朋友。這初來乍到,沒有準備什么厚禮,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那個叫六嬸的老婦人見我給她二百元錢,先用手在她自己衣服上擦了擦,然后迅速接過那二百元錢放在自己兜里。頓時一改之前看我不爽的表情,轉而眉開眼笑,道:“哎呀!小伙子真是一表人才啊,果然跟我們輕顏很般配。要不要上六嬸家坐坐?”

對于這種老婦人,我打心眼里極其厭惡的,不過臉上卻是不能表現出來,只是笑了笑,道:“六嬸的好意,晚輩心領了。只是晚輩初來貴地,輕顏她又幾年沒有回家,幾乎已經忘了回家的路,你看?”

“這個嘛……”六嬸假裝故作為難的樣子看向我,說道。

“噢,六嬸,你的意思我懂。”我又從錢包里掏出一百元塞到她的手里,笑道。

不過我的心里卻是對她厭惡到極點,且心中暗自咒罵“這老鳥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貪財都貪到我的頭上來了,還敲詐我兩次。若不是為了輕顏,看我不給她點顏色看看。”

“小伙子,果然是年輕有為,真懂事。老成家就住在村東頭,我領你們去。”六嬸在再一次收到我的錢之后,變得更加熱情了一些,主動帶我們去輕顏的爺爺奶奶家里。

我們跟著六嬸經過幾分鐘的路程來到村東頭一顆歪脖子樹下的一戶人家門前,六嬸朝里面喊了喊,道:“老成頭,快點來開門,你們家輕顏回來了。”

不多時,門被打開,一位頭發花白年過六旬的老叟探出頭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六嬸,最終目光定格在輕顏身上,老淚縱橫:“輕顏,我的乖孫女,你可算回來了,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我和你奶奶很想你。”

輕顏見這位老叟后先是一愣,而后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本能的走過去一把抱住老叟,把頭埋在他的懷里道:“爺爺。”

輕顏的爺爺見我跟六嬸還在外面站著覺得不妥,趕緊道:“快請進。”而輕顏則是松開雙手放開她的爺爺,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摟著我的胳膊向院子里面走去,而六嬸則是跟在身后。

我們剛進到院子,便有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老頭子,是輕顏回來了嗎?”

不到片刻,一位年過六旬,頭發花白,形容枯槁的老婦人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整個人看上去身形相對漂浮了很多,仿佛一陣風就可以把她吹到。

那老婦人剛一出來,輕顏的爺爺便過去扶她,道:“老婆子,你怎么不在屋里休息?要是想咱孫女了,我帶她進去看你不就行了?”

“老頭子,自從咱倆沒了兒子兒媳,已經幾年沒見過孫女了,實在想念得緊,我出來看看她還不成嗎?”那老婦人白了輕顏的爺爺一眼,老淚縱橫。

“老婆子,你真哪壺不開提哪壺,咱孫女剛回來,你說點什么不好,你提那個做甚?”輕顏的爺爺似乎不愿意那老婦人提輕顏父母的事情,當即有些責怪,道。

那老婦人似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并沒有生輕顏爺爺的氣。

只是步履蹣跚的走到輕顏面前,用她那只幾乎皺得跟橘子皮一樣蒼老的手去摸輕顏的臉頰,老淚縱橫道:“輕顏,我的乖孫女,是你回來了嗎?”

“奶奶。”輕顏這次躲開,而是本能的迎了上去,任由那老婦人的手掌在自己臉頰上摩挲,眼睛里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那種久違的親情浮現在她的心頭,讓她久久難以忘懷。

看到這里,我想說話,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因為我不知道自己內心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總之愧疚、悔恨、感動、憐憫、心痛這幾種情緒交雜在一起,讓我的內心很復雜,說不清道不明。

輕顏的爺爺從與輕顏敘舊的悲傷情緒中回過神來,看見我與六嬸還在院子里站著,也沒有安排個座位坐下來休息。

覺得有些不妥,于是他把我跟六嬸叫到院子的一邊,給輕顏與她的奶奶敘舊留下空間,然后又進到屋內搬了幾張凳子出來,放在我與六嬸面前,示意我與六嬸坐下。

待我與六嬸坐好后,他似乎才想起來從未見過我,于是向我問道:“小兄弟,你是?”

“爺爺,你好!我叫林岳,是輕顏的男朋友。這是我與輕顏幫你跟奶奶買的補品,希望對你與奶奶身體有所幫助。”我定了定神,穩定心中復雜的情緒,把早已準備好的補品遞到輕顏爺爺面前,道。

“原來是孫女婿啊,這些年多虧你照顧我們家輕顏,爺爺在這里謝謝你了。”輕顏的爺爺很熱情,他似乎很喜歡我這個孫女婿,接過補品后,感激道。

“爺爺,輕顏是我的女朋友,照顧她是應該的,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見輕顏的爺爺喊我孫女婿,心里高興壞了,因為這說明他認可我與輕顏的戀情了,這怎能讓我不高興?

那一邊,輕顏與她的奶奶已經敘完舊,正要朝我們這邊過來。

我看到后,立馬起身過去幫助輕顏一起扶她的奶奶過來休息。

老人家似乎很喜歡我,在她那風燭殘年的臉上浮現些許笑容,道:“小伙子真是一表人才,我們家輕顏有福了。”

我的心里一陣感嘆,在感情方面,這女人的情商果然要比男人高上一些。

我與輕顏的關系,輕顏的奶奶一眼就看出來了,而她的爺爺卻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得親自詢問。

我不知道輕顏這次是否真的恢復了記憶,在來的路上我還特意囑咐過她,即使不記得二位老人,在他們面前時,也要裝作記得,不然會讓兩位老人難過的。

可這次她的表現似乎出乎我的意料,我想這也許就是親情的偉大之處吧。

我與輕顏將她的奶奶扶過來休息之后,輕顏的爺爺見我們干坐著也不是個辦法。

而且時間臨近中午,正是午飯時間。

于是,輕顏的爺爺道:“你們先坐著,我去給你們洗菜做飯。”

這個時候,六嬸見我們一家人團聚,準備吃個團圓飯。很識趣的站了起來,道:“老成頭,突然想起來家里還有點事,飯就不吃了。如果沒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輕顏的爺爺見六嬸借故離去,也不挽留,因為我看得出他跟我一樣,都不喜歡這個六嬸,甚至有一點厭惡她。

“爺爺,還是讓我來吧。您是長輩,應該我們孝敬您才對,哪能讓您給我們做飯啊。”六嬸走后,我見輕顏的爺爺要去給我們洗菜做飯,當下一急,趕緊拉住她的爺爺,道。

“小岳啊,進門都是客,也沒有讓客人做飯的道理啊。你若是有心,那咱倆一起做吧。”輕顏的爺爺見我要去幫忙做飯,心里很高興。

于是乎,輕顏的爺爺前腳走,我則后聊跟上。

路過屋內廳堂時,我竟被屋內的景象震驚得不知如何是好,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因為在屋內的神龕前擺著兩尊靈位,一尊上面寫道“兒顧君威之靈位”,另一尊上面寫道“兒媳秦小月之靈位”,在那兩尊靈位上的遺照竟然與我四前意外撞死那對夫婦一模一樣。

真是造化弄人,我已想不出比這更狠的懲罰。

原來之所以輕顏會因失憶而淪為乞丐。

原來之所以輕顏的爺爺奶奶差點因兒子兒媳的離世而崩潰。

原來之所以初次見到輕顏時,我為何會心痛,我為何會愧疚。

原來之所以剛來到顧家村時,我為何會害怕,我為何會退縮。

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拜我所賜。

為了不讓輕顏的爺爺發現我不對勁,我強忍著心中愧意,故作鎮定。可我的心中早已翻起滔天巨浪,那種刻在靈魂里的愧意生生的把我的心撕得七零八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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