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俊最強(qiáng)之技從上而下,帶著滿腔熱血與怒火。
朱傲天見證,神色有了一絲凝重,收回堅斬之勢,靈氣運(yùn)轉(zhuǎn)劍回二尺三寸。
“碧蛇劍法~鬼劍息落”!朱傲天一身大喝退有二步,一躍飛起一丈高,蛇劍橫掃闊劍豎劈。
“澎~”空中二人一上一下,兵器碰撞發(fā)出刺耳響聲,靈氣散發(fā)灰塵滾滾。柴玉俊虎口模糊鮮血順著刀柄飄在空中,反觀朱傲天一臉冷笑。
“啊~~,死”。闊劍豎劈被蛇劍阻擋,柴玉俊大喝,借雙劍對拼之力,腰力運(yùn)轉(zhuǎn)雙腳朝天,雙手朝下,豎劈之勢變?yōu)橹必Q而下,宛從天上來夾帶著無盡劍鋒直取朱傲天的頭顱。
“呵呵~有點意思”朱傲天不但絲毫不躲閃還帶有點戲謔說道。
“吞盡萬滅不死功”。朱傲天的仗以原來是這霸道邪功。只見其嘴橫撕眨眼之間小嘴竟化成一丈有余的深淵巨口,密密麻麻的倒勾牙齒散發(fā)著嗜血的兇光。那如天上刺來的闊劍直入其嘴連著魁梧大漢一同消失不見。
趙寸山與羅用飛二人如同雪虐風(fēng)饕一般,滾燙的淚水順著扭曲的臉溝滴答不止“不~,柴大哥”。
其余五人面如死灰,就連宗門天驕第一人都不是這妖魔少年的對手么。絕望吞噬了五人的心神,等候他們的宿命恐怕只有尸骨無存。
“嗝~果然還是練體修士的血肉有味道,嘿嘿”。朱傲天己化做常態(tài),從懷掏出一只白帕擦著嘴角。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有誰會聯(lián)想到此人竟然上演生吞活人!
“啊~雜碎,畜生不如的東西,我跟你拼了”。羅用飛雙眼如同灶火,起身撿起地上一把戰(zhàn)刀。
“咳咳,大頭我與你一起”。趙寸山臉上如蓋冬雪,看不到丁點血色,但是那雙眼睛卻沒有絲毫的退縮。
“一寸,你~”。羅用飛看著趙寸山正準(zhǔn)備搖曳起身來,不料一囗黑血吐了出來!
“有毒,卑鄙啊~”。羅用飛見狀大吼,如同鍋中螞蟻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趙寸山只感覺到腦袋一陣一陣的跳動,意識都有點朦朧了。
奇怪的是朱傲天并沒有趁機(jī)發(fā)難?無它,原來他在等那從山丘極速而來的人影。
綠草地中油蛉在這里低唱,蟋蟀們在這里彈琴,一道身影踏步而過,便沉寂不再響動。
“快吞服此藥,斬斷手臂,興許還有一命可救”。李青陽趕來見證,丟給羅用飛一個藥瓶說道。
李青陽看清方才化成恐怖巨口的紫袍之人,臉上閃過一回憶“是你!”。
“呵呵~李青陽,好久不見,準(zhǔn)備好了被我吃下的覺悟嗎”。朱傲天見面就是發(fā)出狠話。
“看來你不是以前的朱傲天了,你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具邪氣所染的傀儡罷了,就讓我來解脫你吧”。李青陽右手寶劍一抖發(fā)出青光,一劍指去。
“一木神功.青罡劍氣”。
“呵呵~小道爾,碧蛇劍.封喉玄尖”。
二人交手不過五招,一陣刀光劍影,險象環(huán)生,朱傲天穩(wěn)穩(wěn)占了上風(fēng)。
“筑基境了么”。李青陽的眼神更深邃了。
什么事都容易,越級而戰(zhàn)卻不容易,朱傲天就像個冰冷而貞潔的處女,永遠(yuǎn)不給任何人一次侵犯他的機(jī)會,但是處女總有做母親的時候。
狂風(fēng)驟起,吹動著李青陽的冠發(fā)。
“起~!空桃仙樹,樹界降臨”。李青陽一劍插地,從懷中取出一截枯枝隨后雙手結(jié)印。
朱傲天又沒有阻止,他想看看曾經(jīng)這個一路高歌猛進(jìn)的少年究竟有何把戲。
“轟隆~”那一截枯枝化做一顆尋常桃樹,但在朱傲天的眼中卻不尋常,因為樹奔他來了。
“嗯~,奔我來了?”。只見朱傲天發(fā)出喃喃最后一聲,身軀很快便被桃樹所吞噬。
不多時桃樹又變成了一顆普通的桃樹,扎根立地于此。
那斷腿五人早被朱傲天與李青陽交戰(zhàn)中,順便取去小命成了劍下亡魂,成了朱傲天的養(yǎng)分。
羅用飛通紅的雙眼復(fù)雜的看著李青陽抱拳說道“多謝李師兄”。
李青陽舉手?jǐn)[道“此地不宜久留,你背著他快快離去”。
“我不能走~”羅用飛搖了搖頭,但看到昏迷沉睡只剩一臂的趙寸山又停止了搖頭?!拔蚁劝掩w師兄安排好,這個畜生我不親眼看其魂飛魄散我一輩子都難心安”。
李青陽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甘小鷹等人己經(jīng)趕來。
看見此地慘狀的桃空山眾人臉如煮熟,有人吐出了前日所食,有人抓緊了手中兵槍。
“甘小鷹~,范統(tǒng)~你們二人帶上幾位同門師兄幫助洪荒道的道友,唉~收尸吧”。李青陽算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
“遵命!”。
……
羅用飛背著趙寸山走的很慢,幾位桃空山的修士腳步也不快,一點一點挪出了視野。
……
“羅兄,告辭”。
“多謝各位”!
一處山坡上挖有一座大土坑,躺有殘缺五人,卻留有六個身位。
塵歸塵,土歸土。埋藏在身死之地是洪荒道一向的傳統(tǒng)。
“早知道帶點酒進(jìn)來了,呵呵”。羅用飛滄桑了許多,望著天邊說道,他就這樣坐在石頭上。
油蛉蟋蟀又在草地唱起好一會兒的歌兒,他才離去。當(dāng)然趙寸山還躺在石頭上,不過己經(jīng)睜開了無神的雙眼聽著蟲鳴蟬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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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一轉(zhuǎn),桃樹之地有二人馳來。
“古長風(fēng),宋雅寧好久不見啊”。李青陽盤坐桃樹前望著二人說道。桃空山眾人一陣騷動。
“呵呵~沒想到在此竟能遇到青陽兄,不如我們把酒言歡?”。古長風(fēng)作請,這個樣子當(dāng)真是優(yōu)雅。
“呵呵~長風(fēng)兄的酒太過辛辣,青陽不敢請教”。李青陽依舊盤坐不為所動。
古長風(fēng)依舊臉沐春風(fēng)毫不惱怒“既然青陽兄不喜,也罷。不知青陽兄領(lǐng)著桃空山眾師弟盤坐在此不知何事,有需要長風(fēng)的地方,萬所不辭”。
李青陽沒有理會古長風(fēng),轉(zhuǎn)眼看著一旁,一言不發(fā)的宋雅寧,眼中閃過一絲嘲笑落寞說道“那個人如今在何處”?
古長風(fēng)聽道便虛瞇起了俊目。
“不知青陽師兄在說什么”。宋雅寧冰冷淡淡說道。
“哈哈~,不知道是為他難過還是開心好呢,古馳宗曾經(jīng)的天之驕子啊”。李青陽仰天大笑了一聲,笑聲卻有著一絲同情。
宋雅寧沉默不語。
“哼~,師妹我們走”古長風(fēng)冷哼了一聲。宋雅寧看了看李青陽便與古長風(fēng)一起走到桃樹十丈外盤坐。顯然他把這顆桃空山眾人圍繞的桃樹當(dāng)成了機(jī)緣,不愿就此離去。
“段不凡你在哪兒呢”?李青陽望著十丈外的二人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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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盔甲之兵趕來,正是匯川國等人。唐伯虎還是一臉的冷漠,白乘山還是一身白盔,只剩一臂一眼的齊秦竟也在眾人之中。
唐伯虎看到桃樹下盤坐不動的李青陽與不遠(yuǎn)處的古長風(fēng)和宋雅寧,沒有與之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匯川國等人,同樣也盤坐在地,彷彿在等待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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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著一把長槍的羅用飛走到了桃樹旁,羅用飛很少使用武器,這把長槍便是其中一位同門師弟的遺物了。羅用飛對著李青陽深深地鞠了一躬。除了桃空山眾人外,其他人眼見如此,一臉的不可思議和疑問。
不多時越來越多的修土趕來,多為古馳宗之人。各自奔向各自宗門聚眾地。
古馳宗顯然人數(shù)最多,不過卻不見這天驕前三的姬天語,彷彿從秘境之中消失了一般。
有一位臉上長有少許雀斑的女子,雖然不是一個出塵美女子,但是精致別樣的五官很是耐看,此時正盤坐在最邊緣,清晰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那鶴立雞群的一男一女。
“不凡哥哥,你還好么”。少女失神小聲自語道。
……
桃樹附近人數(shù)近百,無人再語。只有幾只蝴蝶飛來飛去。
蝴蝶的生命是脆弱的,甚至比最鮮艷的花還脆弱。
可是它永遠(yuǎn)生活在春天里!
它美麗。
它自由。
它飛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