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誠忠正在教大家進行操練,蘇合和桑達走了過來。
金誠忠道:“這位兄弟,兩只腳一定要站穩,槍一定要抬平,然后使出全身力氣,狠狠的刺出去。”
桑達:“喲,原來金大哥在這里練兵呀?”
金誠忠大聲道:“大家繼續操練。”轉向蘇合和桑達,恭敬道:“不知兩位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蘇合道:“金兄言重了,我們只是路過,順便過來看看。”
桑達一臉不屑的看著操練的眾人,輕蔑的道:“我們的大英雄帶兵還真有一套,不論是誰,都以兄弟相稱,而屬下就稱金兄為大哥,金兄帶兵的方式,果然是與眾不同。”
金誠忠道:“讓將軍見笑了。”
桑達道:“聽說金兄的這些兄弟都是一些山匪,金兄能把他們帶到這兒來打仗,著實不易啊!”
金誠忠道:“弟兄們原本都是平頭老百姓,只因實在沒法活下去,才落草為寇,而今來當兵,也只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
蘇合道:“好了,金兄那么忙,我們就不要在這影響他練兵了。”
桑達道:“告辭!”
金誠忠道:“兩位將軍慢走。”
街頭,張升帶了幾名兄弟在街頭抓一名女子,那女子不停的尖叫不停的躲不停的跑,幾人不停的笑不停的追。
金誠忠看到后制止道:“你們都給我住手。”
張升笑著道:“大哥,這小妞挺不錯的,晚上我讓她來陪你
金誠忠道:“那你說她會來嗎?”
張升道:“大哥放心,我讓她來,她不敢不來?”
金誠忠道:“要是她自殺了呢?”
張升笑道:“讓她死她都不敢死,她要敢死,我就殺她全家。”
金誠忠道:“你給我住口,這才幾天,你就把我們出發前的軍令全給忘了,給我念一遍。”
張升收住了笑容,念道:“第一不得私逃,第二,不得濫殺無辜欺壓百姓,第三,不得違抗軍令。大哥,我們現在是瓦剌兵了,他們可以燒殺搶掠,我們為什么不可以?”
金誠忠道:“來人啦,給我把他們綁了。”
金誠忠把所有人馬都召集起來,大聲道:“各位兄弟,我們來這之前,就曾立下軍規,有誰犯了軍規,就應該得到相應的懲處,今天張升等人在街上強搶民女,根據軍令斬無赦。”
張升趕忙跪在地上,驚恐的道:“大哥饒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金誠忠道:“拖下去。”
張義和張誠兩兄弟和張升是同鄉,而且是張升帶他們上天蝎寨的,三人感情非常好。
張義和張誠趕忙跪在地上,張義道:“大哥,念在他們是初犯的份上,要斷手斷腳都行,求你饒過他這條命吧。”
張誠道:“大哥,求你啦。”
金誠忠道:“他們都說我根本不是領兵的料,做不了將軍,還說我的手下是一盤散沙,我給你們下命令的時候是商量的口吻,而你們在接受命令的時候可以討價還價,在這兒我想問大家幾句,你們跟我到這兒來,是不來做什么的?”
張誠道:“我們跟著大哥是來建功立業的。”
金誠忠道:“總算你們還沒有忘記,今天我要告訴你們,像你們這樣,根本打不了天下,日后你們都將會做上將軍的位置,我想你們應該不想讓你們的下屬也像你們現在這樣,交代的事沒做完可以跪下來求饒怒,犯了事也能免罪,那還如何帶兵?如何建功立業?從今往后,誰也不許再叫我大哥,要叫將軍,我下的命令,就是軍令,如有觸犯軍令者,軍法從事,絕不姑息。”
眾人應了聲是。
金誠忠道:“今天張升觸犯了軍規,說實話,我真的不忍心讓他死,可是軍令如山,他不死不行。”
張升道:“大哥,不將軍,將軍,求求你饒了我吧。看在我曾經跟你那長時間的面上,你就饒過我這一次吧,我保證永遠沖到最前面,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義無反顧。”
金誠忠道:“兄弟,我知道你對我忠心耿耿,不管在任何時候,你從來都不怕死,要斬了你,我真的不忍心,可是,我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以后如何服眾。”
張升道:“將軍,我明白了,我先走一步。”
金誠忠道:“拿酒來,我和張升兄弟最后喝一次。”很快有人遞上了兩碗酒,兩人碰碗后一飲而盡。
張升道:“將軍,請允許我最后一次叫你一聲大哥。”
金誠忠點頭會意,張升叫了聲大哥,金誠忠應了一聲。
張升道:“如果有來生,我還做你的兄弟,大哥,我走了。”
金誠忠揮揮手,手下立即把他拖下去砍了,張義和張誠兩兄弟眼角流下了淚。
瓦剌大軍連措明軍,銳不可擋,前線敗報頻頻傳回京師,這天早朝,眾大臣跪地行禮畢,
朱祁鎮道:“連日來邊關急報不斷,也先糾集各路蒙古大軍,兵分四路,騷擾我邊關,殺邊民無數,如今已攻下數座城池,大同總督宋瑛,總兵朱冕皆戰死,各位卿家,可有御敵之策?”
某大臣道:“瓦剌得寸進尺,步步緊逼,若不還以顏色,他一定以為我大明好欺負,依臣之見,皇上應派出重兵,給瓦剌當頭一棒,讓他從哪來滾回哪去。
朱祁鎮道:“說得好,有誰愿領兵前往?”
文官們竊竊私語,武官們則面面相覷,無一人敢擔此重任。
王振道:“皇上,依臣之間,瓦剌騎兵銳不可擋,各地守軍一再失利,將軍們早已嚇破了膽,已無再戰之心,現在派誰去都不能鎮住軍心,唯有皇上親自去,各路守軍見皇上親臨,自當奮勇殺敵。”
朱祁鎮道:“愛卿說得在理,當下行勢,唯有朕親自去,方能穩住大局。”
吏部尚書王直道:“皇上,萬萬不可啊,你是整個朝廷的主心骨,豈能隨意離開京師。”
朱祁鎮道:“好了好了,朕已經決定了,傳令下去,三軍做好準備,兩日后出發。”
王直雖心有不甘,但卻無力阻止,只得嘆息作罷。
各處軍隊接到調令后,匆忙趕到京師集結,因時間倉促,各項準備不足,有的士兵因走得急,連武器裝備都沒帶齊,更別說生火做飯的炊具,以及糧草輜重了,總之,軍隊上下一片混亂。
到出征那天,京師已集結了五十萬軍隊,看著這人山人海的軍隊,王振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因為此時的他,已成了這五十萬軍隊的監軍,除朱祁鎮外,所有人都得聽他的,他做夢都沒想到,在有生之年,能做到這樣的位置,達到這樣的高度。
這時,一向最喜歡拍王振馬屁的太監馬順,來到王振面前,行禮道:“祝公公此次出征馬到功成,揚名利萬。”
王振道:“那是一定的。”說完哈哈大笑。
馬順也跟著笑,笑完后又道:“我大明有這百萬雄師,相信那瓦剌小國一定被嚇得屁滾尿流,望風而逃,而也先這個鼠輩,肯定跑回草原,打個洞藏起來,以后再也不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