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修,你還記得我們有一次去逛花園,結果逛錯了方向,逛到了某個小教堂背面的墓地嗎?
我還記得,那教堂已經沒什么去了,墓地自然也沒什么人光顧。
聳立的墓碑上,字跡已經被風化,被抹去了棱角。
地上的墓碑,被青苔覆蓋,看不出曾經的模樣。
這才是墓地該有的樣子,不是嗎?
然后,我們看到其中一個墓碑旁擺著一把雛菊,很新的雛菊,就像你昨天送來的玫瑰花一樣。
我笑著說,別人都沒有,就她有,搞什么特殊化。
你什么話都沒說,只是輕輕地拍了拍我的頭,拉起了我的手。
我權當你是認同了我的觀點。
結果你看,你現在也給我搞起特殊化了。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我不是不喜歡——而是怕失去。
我怕自己開始期待看到你的花,習慣你沒有忘記我,然后有一天——
你不再回來,可我卻還在等待。
我沒有選擇,然而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