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的聲音饒人心神,白天街道兩邊的店鋪,全部損壞,根據木頭上的咬痕,應該是嚙齒類的動物,可一夜之間變成如此模樣,究竟是何物。
“不會是一群老鼠干的吧!”
“那得多大的老鼠”木頭上的凹陷,可見作案的家伙體型不一般。
前來查案的捕快絲毫沒有頭緒,見他們抱怨案情撲朔迷離,芙蓉嘆了口氣,連命令也懶得下達,獨自搜索每一處,不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直到在一處木屑邊發現一撮棕色的毛發,尾端血紅色。
結合昨晚的情形,兇手行動迅速,卻只是啃食木材,并未傷人。
“你們在此幫助百姓修繕房屋,我去去就回。”芙蓉留下這句話,扭頭離開。
去往藥鋪多少有些不安,藥鋪伙計隔著門告知掌柜外出未歸,近些時日不營業,本想討教些方法,她只得離去。
“姑娘此來可是為京城一夜間,數間屋舍毀于旦夕一事”來人相貌平平,青布衣一條束帶綁著發絲,斜斜垮垮疏散著。
“你可知曉”芙蓉迫切知道事情原位。
那人像是賣關子:“在下也是為這事而來”
這時藥鋪的門打開,伙計探出頭
“對了,掌柜的有話讓我傳達”
“她說什么?”
“西邊五十里大佛寺下,好像是有盞燈忘點了”伙計撓頭說道,對于這句話他不是很懂。
“有說大佛寺有盞燈油下,藏著只松鼠,想來是它”。那人溫聲道。
有線索了,芙蓉很是急切“我這邊去”
“且慢”那人說“可否帶在下一程”。
“榮幸之至”
果真沿路去的樹木,像是被隨意丟棄只咬一口的食物,一眾捕頭趕到時,寺里面人仰馬翻,高樓之上攀附著一只巨大的鼠類,長長的尾巴包裹著那層高樓,兩顆牙齒正在啃食頂部,如鉆木一般,高樓的頂部變成粉末,從高處紛紛落下。
芙蓉拿起弓箭,正要射它,一旁的人攔下她,并告訴她此賊已被擒住,無需動手。
寺院里的和尚大喊著,“藏經閣,藏經閣,里面的經書,口下留德”
一道光屏籠罩,將罪魁禍首困在原處,但它不愿束手,使勁的啃著身下的木材。
揮鞭的聲音響起,白光籠罩下的小鼠的體型漸漸變小,最后落入一老者手里,正是徐老丈,他愛惜般的撫摸著小松鼠,見官府的人前來,趕緊將小松鼠藏起來。
老方丈上前:“施主”
“請將罪犯交出,我等也好交差”
“少血口噴人”徐老丈說“那只眼睛看見兇手了”
兩只都看見了,可兇手此刻就窩在他手心,芙蓉卻道:“此番不是為兇手,京城內房屋損毀嚴重,需要修繕,我們只是來討要賠償,不為緝拿”。
“說來,大佛寺也需要修繕”老方丈幽幽道,“還望賠償受害群眾的一切損失,徐施主”
所有人的視線看向徐老,“沒錢”。
“請問剛才的光是”青衣人問。
“什么光”老丈回嘴。
老方丈解釋道“那是佛光,我佛慈悲,即使有緣光臨我大佛寺,施主可需參拜”
“榮幸之至”臨走時,轉身告知芙蓉“忘了介紹,在下姓林,單名一個云,表字清宇,姑娘可愿...”
“不愿”
“再回”他只是輕笑,“到時在下唐突了”。
人走遠后,徐老丈從芙蓉身后走出,一番告誡,“丫頭初來乍到,小心被騙,你那長點心“
“嗯“芙蓉點點頭,”可是這小家伙造成的一切損失,該如何?“
“找藥鋪掌柜,我一個老人家哪有錢”袖中的小松鼠露頭,迅速的爬上老丈的肩膀,找了個合適的位置趴著。
芙蓉讓手下去統計損失物品,所需的銀兩,待人離開,她連忙詢問:“這小家伙是魔種?”
“什么魔種,想魔種想瘋魔了”徐老丈說著敲了下她腦袋,“當捕快當傻了”。
有些不好意思,芙蓉面色羞紅,也察覺自己的話欠妥當。
“還有什么事?警告你要錢別找老漢,如今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只有陪陪小孫子了”說著擼著肩膀上的小家伙。
“小孫子?”芙蓉有些吃驚。
“是啊”似乎很自豪。
“那朝露姐還好吧”最終還是問出口,本以為老丈會訓斥她,沒想到徐老丈大笑,“傻丫頭,她巴不得呢,如今你也不輕松吧”。
芙蓉苦笑著,“只希望一切平安”
有個和尚急急忙忙跑來,一臉驚恐大喊:“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