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心聽到珍珠這么說,只好勉強的說道:“那好吧。”
第二天,到了給皇上熬藥的特定時間,珍珠便帶著林清心去了他們熬藥的地方。
林清心進了廚房之后,看到廚房中,站著好幾個太監和宮女,他的心中便有些隱隱的不安,他在心中想著,這么多人,那如果這些人全都盯著他熬藥,那他肯定就沒有機會,去給皇上下毒了,他一定要想個辦法,擺脫這幾個人的視線。
那些太監和宮女們看到林妃娘娘過來之后,雖然他們并不喜歡林妃娘娘,但是畢竟她還是個妃子,她們只是下人而已,于是,那些人便只好齊聲對林清心行禮道:“奴婢參見琳妃娘娘。”
林清心其實心中也知道,他們都是討厭自己的,因為自從上次那件事發生之后,宮里的人全都非常的討厭他,而他現在,也已經不怎么在乎了,隨便他們怎么想吧,他只要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就行了。
不過這個時候,林清心必須要裝作一幅很友好的樣子,來跟他們說話,因為畢竟他來到這里,還是要拜托他們教自己熬藥的,而且他想要完成自己的任務,也必須要自己得到他們的信任,這樣才能成功支走他們,他能給她下毒的機會。
林清心便滿臉笑容的看著他們,然后對他們甜甜的說道:“沒事沒事,你們快起來吧,在本宮的面前,你們不必這么多禮,就像平常那樣,也不用給我行禮,叫我娘娘,直接換姓名就可以了。”
那些宮女和太監們,聽到林清心的話之后,都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他們可是頭一次聽說,娘娘讓下人直呼她姓名。
看到大家都非常為難的樣子,林清心也感覺自己,似乎有些熱情過頭了,于是他們趕緊對他們說道:“其實我這么說,就是想讓你們不要太過緊張,我們之間交流,也不要太過拘束,因為畢竟我過來,是向你們學習的。本宮是真的想為皇上做些事情,所以才想要過來替皇上熬藥的,所以一會兒還需要各位的指導。”
那是太監和宮女們聽了,也都客氣般的點了點頭,露出了笑容。
而在他們當中,有一個人一直在沉默著,時刻觀察著林清心的言語和動作,那個人便是烏情兒派過來專門監視林清心的人,因為烏情兒對林清心實在是不放心,所以便出此下策。
不過他把這個人叫到他們當中,并沒有提前告訴那些太監和宮女們,就給他們說是新來的人,他們也沒有懷疑。
只見林清心滿臉笑容的,對那些太監和宮女們說道:“那你們現在可以教本宮怎么熬藥嗎?之前珍珠也跟本宮說了,你們想的是在本宮熬藥的時候,在旁邊指導本宮,但是我覺得,如果本宮不事先知道過程的話,光在熬藥的過程中,聽你們講的話,本宮可能會手忙腳亂,本宮很怕出現差錯,所以本宮想著,可不可以你們先把過程告訴本宮,本宮記下來,然后便可以按照你們告訴本宮的流程,自己來給皇上熬藥,這樣的話,你們也可以去休息了,這不是有益于雙方的事情嘛。”
那些太監和宮女們聽到林清心這么說,雖然他們也想讓自己清閑一些,但是他們是真的對林清心不放心,所以都想要在旁邊看著他熬藥。
處理完了景北肅的余黨之后,烏情兒和景辰都以為自己能夠輕松一段時間了。
可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還有更加大的困難在等著他們。
景辰和烏情兒閑暇的日子沒過幾天,景辰突然收到了來自邊塞的急報。
御書房內,一個從邊塞騎馬,跋山涉水,快速來到皇上身邊的一個邊塞士兵,帶著悲愴語氣向景辰說道:“報,皇上,不好了,北戎那邊不知是如何得到了大齊駐地布防圖,然后便開始攻打我國邊塞,現在已經攻破了好幾個城池,就連沈鴻沈將軍,都已經守城戰死了。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們就要打到我們內地來了。”
“什么?!”景辰聽了,他非常的震驚,急忙問道:“怎么可能!北戎怎么可能得到我們的駐地布防圖?!”
那個官兵也是一臉無奈的說道:“皇上,屬下也不知道呀。北戎早就對我們邊境虎視眈眈,想要進攻我們了。這次得到了我們的駐地布防圖,更是如魚得水,開始肆無忌憚的進攻,我們現在根本抵不過他們那么強勁的攻擊。所以屬下懇求皇上,立刻派軍隊支援邊塞。”
景辰聽罷,他也知道現在時局緊急,容不得半點耽誤。但是,此次國家有難,他作為皇上,怎么能夠坐視不管呢?
所以,景北肅當即決定,他要帶兵御駕親征,親自去邊塞,在和士兵們一起抵抗北戎的軍隊。
本來這件事情景辰想瞞著烏情兒,偷偷的去的,因為他知道烏情兒的性子。如果烏情兒知道自己的父親戰死,并且景辰要御駕親征的話,烏情兒肯定會要跟著他,想為自己的父親報仇,一起去邊塞。
可是,景辰雖然一直帶著呆在京城,但是,這并不代表著他不懂得邊塞的疾苦。景辰不想讓烏情兒跟著他一起受苦,所以便不想讓她去。
可是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瞞得過烏情兒,當那個官兵來給皇上報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宮中就立刻傳遍了北戎已經攻破大齊好幾個城池,并且沈鴻沈將軍已經戰死的事情。
一時間,宮里人又開始人心惶惶起來。本來之前景辰身體越來越差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宮里,大家都很是擔心。
雖然后來在景北肅舉兵謀反,被皇上打敗之后。這件事情也公布于眾,原來皇上都是裝病的,他的身體依然非常硬朗,并不存在命不久矣的情況。
宮里的人們也都松了一口氣,但是,這才沒多久,又傳出北戎開始攻打大齊的事情。這讓大家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宮里人紛紛覺得,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出事,是不是他們大齊,真的快要走到盡頭了?
而烏情兒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畢竟戰死的人可是她的父親。
得知這個消息之后,烏情兒立刻來到了御書房,此時景辰正和朝廷的其他將軍們,商量著對抗北戎軍隊的戰略。
烏情兒便在門口等候,不一會兒,他們的會開完了。那些將軍們也紛紛從御書房走了出來,他們看到烏情兒之后,都帶著悲傷的表情對她說道:“貴妃娘娘,節哀。”
想必他們也都知道了沈鴻戰死的事情,那些將軍們都走了之后,景辰也從后面走了出來,他看到烏情兒之后,一愣,便知道烏情兒現在,肯定已經知道她的父親戰死的事情了。
然后景辰努力從臉上擠出了笑容,他來到了烏情兒的旁邊,一把將她擁入了懷中,然后安慰她說道:“愛妃,你放心吧,朕一定會為你的父親討回一個公道,并且為你的父親報仇的。”
烏情兒將頭埋在了景辰的懷中,說不傷心,那是假的。雖然她并不是這幅身體的主人,對她的父親也沒有太多的感情。
但是,沈鴻畢竟在這個地方,也是自己的父親。而且,據沈踏所說,當初沈鴻送她入宮,也是為了保護烏情兒的安全。所以烏情兒對于沈鴻,更多的是感激。
此時,烏情兒并不知道景辰想要御駕親征,于是,她只是向景辰問道:“皇上,北戎那里到底是什么情況?這么多年了,雖然他們一直都對大齊虎視眈眈,但是不是一直都相安無事,沒有動手嗎?前段時間還派二王子過來和親,怎么突然就……”
景辰聽了,嘆了口氣,然后說道:“北戎那里突然得到了我們大齊的駐地布防圖,這使得我們的防守不堪一擊,總是會被他們攻破。他們憑著那張圖紙,已經攻破我們好幾個城池了,再這樣下去,萬一打到內地來了,老百姓可就要受苦了。”
烏情兒聽罷,也是一臉震驚的說道:“什么?他們是怎么得到我們的駐地布防圖的?這種東西,不是軍事機密嗎?”
景辰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也不知道。
烏情兒用手摸著下巴,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她邊想邊嘀咕著:“按理來說,這種機密的東西,普通人肯定不會擁有,而有邊駐地布防圖的人,應該只有邊塞駐扎的將軍。”
“不,”景辰聽到烏情兒這么說,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說道:“朕突然想起來,宮里也有一份。”
說罷,景辰便迅速帶著烏情兒,來到了存放駐地布防圖的地方,打開盒子之后,發現里面果然是空的。
景辰一氣之下把盒子扔在了地上,氣憤的說道:“到底是誰,竟然進入朕的房間,偷走了駐地布防圖,如果讓朕抓到他,一定把他碎尸萬段。”
烏情兒看到景辰如此氣憤的樣子,便連忙過去安慰他說道:“皇上,你先別急著生氣,你趕緊回想一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駐地布防圖放在這個地方,并且還有誰進入過你的房間,好好回想一下,說不定就能找到偷走駐地布防圖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