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幻想]

“現在已經是春天了呢。”

一個少年坐在屋頂，旁邊是她的妹妹。

太陽還沒有出來，但也曙光初現，朝霞也如同晚霞般絢麗，讓人分不清是日暮還是清晨。

“嗯，真美啊。”

“還不趕快下來，上課要遲到了不知道啊！？”一個破壞氛圍的聲音傳來，這熟悉的聲音與熟悉的語調，來自這個少年的媽媽，“自己上屋頂就算了，還帶著妹妹一起上，你怎么當哥哥的？”

這個少年叫和階（），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高中生，其實是一個理科天才哦，而且長得還行。是小妹妹一看就會迷上的那種type。

初中結束后和階來到了縣里的高中，盡管和階也和大多數學生一樣，大聲叫喊著——愉快的暑假怎么那么短暫！才過多久就又要去上課了！

只是，他即將走上的路，相比于普通人，偏離得一塌糊涂。

“知道啦，一點兒意境都沒有了。”和階裝作很不滿的樣子，回了一句就下了樓。

。

和階的家看起來有些歷史了，而且都是木質結構。有兩層，屋頂就是傳統的斜頂。

他的父親很早就去了外地，杳無音訊。幾乎是媽媽一直陪伴著他。這個房子設計的時候是可以容得下十多個人居住的，但現在只有幾個人居住——和階的媽媽霧生（），和階自己，和他的妹妹可樂（）。

和階還擁有一輛電瓶車——這幾乎是高中走讀生的標配，上學放學都得依靠它。

然而和階的電動車有點兒特別，因為它被初晴改裝過。身為理科天才的和階也沒有弄明白初晴改裝的原理——初晴自稱使用了魔法元素力。。。

但凡是一個擁有科學素養的人都知道這是騙小孩子的，和階也沒有太在意。

不過坦率地說，改裝后的車子飆起來確實快，七十公里每小時不在話下——這要是被交警看到就不是批評與教育就能解決的事。

匆匆忙忙收拾好上學要帶的物品，騎上那輛電動車，帶上妹妹，就像往常一樣，走著固定的路線。

道路兩旁的小店攤點，示意路過的人這個地方并不發達。旁邊的車輛樓房都向和階的后方急速退去。預計不到十分鐘就可以到學校了。

當然，妹妹和她哥哥是在一個學校的不同年級。

這一天和往常一樣。。除了，路上的人少的可憐，不，是除了兄妹倆完全沒有其他人了。

“哥，我們換條路走吧，我有點兒很不好的預感。”可樂話語中帶著一點不舒服的樣子。

“說的也是呢。明明處于交通要道卻一個人也見不到，怎么想都很詭異好吧。”

于是和階打算在下個岔路口走另一條路，可是就算換了一條路，還是一個人都見不到。

“哥，我好慌。。。”可樂皺著眉頭“感覺很不好。我好想離開這里啊。。。”

可樂說話的語氣漸漸變得微弱，而且一只腳已經抬起，準備下車。

和階察覺到妹妹的異樣，意識到不對勁，急忙剎車——當然剎車也被初晴改造過，制動力超強，就像汽車的ABS一樣，一下子就停下來了。

“開什么玩笑，現在車子正以每小時五十公里的速度疾馳，你是想摔斷腿好光明正大的請半個月以上的假嗎。”

可樂沒有沒有回應哥哥的調侃，或者是根本就沒有對哥哥產生任何反應。只是一只腳從電動車著地然后抬起另一只腳，機械地完成下車的動作，然后幽幽地沿著馬路走去。

“喂，你怎么了！”

可樂仍舊沒有任何回應。和階一開始以為這僅僅是妹妹的玩笑之舉，但是開玩笑的話這裝的也太像了吧。和階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于是丟下車子追上可樂并從她背后把她一把抱住。

“我。。要。。。離開這里。。。”聲音有氣無力，就像是機器，或者說，就像入了魔一樣。

“喂！清醒點兒啊，可樂！我是你哥！”和階把妹妹轉過身來，好讓他面對著自己。才發現可樂眼神空洞，失去高光。。

“不會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催眠術？不對，為什么距離如此近的我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而且動機是什么，為什么要對我的妹妹施加這樣的術式。

妹妹這么乖，大概率不會與人結下什么仇才對。”

和階看著妹妹的眼睛，妹妹似乎很疲倦“難道說，大清早一路上沒有人和妹妹的異常有關系，不對，同樣的我為什么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總之，要先阻止妹妹離開我。。。”

于是和階掏出口袋里的耳機，用耳機線把可樂的手綁起來。。

“emm，還不夠”和階考慮到她行走能力還在。

于是把腳也綁了起來。。。

“重申，我沒有什么非分之想。這么做也是不得已，我相信你會原諒我的。”和階雙手合十，然后鄭重地向可樂鞠了一躬。

“咦？哥，你在干嘛？”可樂忽然恢復了神智。

“啊。。這個。。。沒什么。”面對這意想不到的情況，和階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嗯？我的手這么被綁起來了，欸？還有腳也是。。”

“這個。。”怎么辦怎么辦，這么和她解釋才好“這個，我無法用常理和你解釋，因為你不夠黑暗。”

“咦?，綁在我手上的不是你的耳機嗎？”

“知道就好，別亂弄，很貴噠！”和階妄圖轉移注意力。

“重點不應該是它為什么綁在我的手上嗎，還有我腳上的不也是你的彩色手機充電線嗎。。。”可樂邊說邊向和階投來鄙視的眼色。

“這個。。你聽我解釋，剛剛可奇怪了，你不記得了嗎，不記得了嗎？”

“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這是你的惡趣味，不然這真是惡心死了。”可樂雙手交差合肩。做出對哥哥的不信任的表情。

“怎么可能，我對捆綁play沒有絲毫興趣，再說了我幾乎只對二次元萌妹感興趣。”

“少廢話，趕緊解釋”“好的”

和階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可樂，可樂卻表示她確實什么都不記得了，路上也漸漸有了行人，看來一切都要恢復正常了呢。

和階牽著可樂的手，向他們的小電驢走去。當然，他們已經遲到了二十多分鐘。。

“哦對了，哥，還有一件事，你剛剛綁在我手上的耳機被我弄斷了，還有腳上的充電線也是。。”

“騙人的吧，你哪來這么大力氣。。”和階正試圖把電瓶車扶起來。

“你看。”可樂拿著斷了的耳機線和斷了的充電線，捧在手心。

哐當，扶到一半的車子又倒了。。。

“算了，沒關系，再買不就得了，走吧。”和階故作鎮定。“上車，我們走。”

“嗯！”

兄妹倆有說有笑地走遠了，然而在他們停下來的地方，始終有一個人在看著他們——清理者

清理者是來自異世界管理員，因為很久之前的一次異世界能量溢出事故，有不少屬于其他世界的東西逸散到了這個世界。這些逸散出來的東西干擾這原本的秩序，于是產生了清理者，來負責清除這些不合理的存在。

這一整天，在學校里倒沒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除了因為遲到太久被老師訓了一頓之外，就只有一整天的課了。

不過對兄妹倆來說，上課并沒有什么無聊的，因為高中課程對他們來講游刃有余。

所以學習之余，他們還能思考一下早上發生的離奇的事情。

一天的課程結束之后，同學們都陸陸續續的回去了。

兄妹倆只差一個年級，放學基本上是同時放學的。但在學校的停車棚，總是和階等著可樂。

“吶，我跟你說哦，我的哥哥對我有想法哦”放學路上，可樂正對著她的幾個同學講述著今天早上的事情。

“啊，不會吧，傳說中的禁斷之愛欸。”

“怪不得今天早上你會遲到，都怪你哥，太不分場合了~”

她們幾個有說有笑的走到停車棚，當然，和階已經聽到了這些話。現在正背靠著一根柱子黑著臉。

“你這二貨，說人家壞話好歹也要在人家聽不到的地方吧。。。”和階小聲嘀咕著。

“差不多了，我要去找我哥哥了，拜拜”可樂向她的同學們告別了，然后撒著腿丫子撲向她的哥哥——和階

“二貨，下次來早點吶，可別讓我等太久哦”全然是溫柔的話語，仿佛從來沒有黑過臉一樣。也許，這是哥哥對妹妹才有的溫柔吧。

此時一位風紀委員經過：“傷風敗俗！”然后憤憤離開。

“你聽我們解釋。。。”

。

。

一天的課程結束，回家路上兩人的心情也很愉悅，但不知不覺，就談起了今天早上的事情。

“可樂，雖然事情很短暫，卻十分詭異，所以我很在意。”

“可樂也很在意。當時就覺得想要趕緊離開那里。”

忽然，有一個穿著黑袍，帶著兜帽的黑衣男子出現在他們的行進方向上，伸出手，示意他們停下。

“喲小伙子，今天心情不錯？”聲音很陰沉詭異。

和階立馬剎住車，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現在路上還有很多行人，這個男人對他無法構成太大的威脅。

“可樂，小心。”和階覺得這個人來者不善，事實上妹妹也這么覺得，忽然出現一個陌生人在面前怎么都覺得可疑吧。

和階把車停在一邊，然后兄妹倆都下了車。可樂緊挨在和階身后。

“你是誰？”和階極不友好地回應了神秘男子的蹩腳問候語。

“誰不重要，你可以稱呼我為，清理者。”清理者不為所動，繼續保持著低沉的聲音。

“好的清理者先生，請問你有什么事嗎？”和階不打算和這樣奇怪的陌生人好好交流。

“哎呀，麻煩的情況，解釋起來很麻煩呢，不如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吧。”

說完，清理者從兜里掏出一張比便利貼稍大的白紙，用兩根手指夾在面前，忽然手一顫，上面瞬間布滿了黑色紋路，緊接著這些黑色紋路開始發光，然后清理者把發光的紙片重重地按在地上，隨即就有一道光圈四散開來。

“你在搞什么東西呀，道士表演我是不會出一分觀看費的，唯物主義者的原則問題。”和階說著，順帶以手示意讓可樂退后一點。

“別急呀，少年，看看你的周圍有什么變化。”清理者陰險的笑著。

和階環視四周，發現周圍人就像中了魔咒一樣，全部離開了以發光紙條為中心的地帶，并且就像沒有看到清理者的所作所為一樣，單純地離開了。個個雙目無神。

和階下意識地看了看可樂，發現可樂本來揪著和階衣服的手已經松開，并且就跟其他人一樣，雙目無神地走開。

和階一把抓住可樂的手，大聲向可樂呼喊。

“可樂！”

可樂就像從夢中驚醒一樣，瞬間恢復了意識。

“哥，你又來了，人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還老牽著我的手。”然而語氣卻像剛起床一樣朦朧。

“問題不在這兒，又不記得了嗎，不記得了嗎？”

清理者在一旁看著兄妹倆，漸漸地，除了三個人以外，這里沒有其他人了。

“閑人避讓，一種比較常見的術士，經常被用來驅離人群以完成那些不能暴露在公眾視野下的任務，諸如暗殺之類。看起來是高深莫測的精神控制術士，其實是不斷給一個區域里的人下達‘離開這里，去別處，我不想去那里’等心理暗示，讓人們自覺離開，甚至是一些動物都會受到相應的影響。”

此時可樂正躲在和階身后，緊張地看著前方的這個，自稱是清理者的男子。而和階則保持高度警覺。

“你覺得我會信嗎。”身為理科天才的和階的信仰之一就是崇尚科學。

“你所謂的科學只是建立在你的世界所對應的法則的基礎之上的，你們的科學的根基就不存在異世界的法則，所以自然不可能理解你剛剛所看到的一切。”

“為什么我沒有受到‘閑人避讓’的影響？”與其說是探究未知的問題，倒不如說是在反駁清理者的解說。

“哈哈哈”清理者笑了起來“不愧是人稱理科天才的人，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問題？”

“你也隱約察覺到了吧？你所謂的科學吧，根本就不存在異世界的法則，因此自然無法理解異世界的東西，所以你本來像普通人一樣，受到‘閑人避讓’的影響。而事實上卻沒有，換句話說，你的存在，不完全和你的世界所對應的法則重合。”

“完全聽不懂，而且你從哪兒聽說我是理科天才的，我現在已經把你當成神經病了，趕緊走吧，我還要回家，少廢話。”

和階的內心已經很慌張了，眼前這些不合理的事件強烈的沖擊著和階的思考。

“慢著，聽不懂沒關系。長話短說吧，你使得‘閑人避讓’這個術士對你無效化，并且輕易就解除了對你妹妹的術士影響，所以你可能具備使部分術士無效化的能力。也就是本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

“怎么可能，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有這樣的能力，而且我更懷疑這樣的能力以及你所謂的術士到底存不存在。”

“姑且把像你這樣的，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能力，稱為異能力。而異能力分為主動能力和被動能力，想必不用我解釋你也能明白了吧。”

和階看了看身后的妹妹，妹妹正害怕的所在和階身后。

“給句痛快話，怎樣才能放我走。”

“想走？猜猜我的工作內容是什么。”

“沒興趣。”和階一口否決。

“顧名思義，清理者，專門清理不合理的存在。比如——你。”

“你想怎么清理。？”

“好家伙，夠坦率。一，在這沒有目擊者的地方被我殺死，二，傳送到被廢棄的世界同樣可以消除對這個世界的影響。怎么樣，選哪個。”

對于這個選擇題，第二個選擇明顯是更合理的，至少不用付出生命的代價，不過前往完全陌生的環境和失去生命的差別不大。

“我的妹妹你想怎么辦？閑人避讓的目的就是防止清理的過程公諸于眾，而我的妹妹作為無辜的人完全沒有理由被你清理吧。”

既然清理者會使用‘閑人避讓’這個術士，至少說明清理的過程不希望被發現。因為被發現就意味著在世界中誕生了新的不合理，這顯然是作為清理者不愿意看到的。

雖然清理者也有連同和階妹妹一同清理的可能，但依據清理者的工作內容判斷，本身就應該具有極其強大的實力，完全可以不必要使用‘閑人避讓’這個術士。但正因為使用了這個術士，至少可以表明清理者不想波及無辜。

“哦，你妹妹啊，當然是跟你一起被清理啦。”

可樂聽到后，魂都要嚇飛了，更加緊縮在和階身后。

“啊？為啥？她是無辜的呀。”和階對于自己錯誤的判斷大為震驚。

“額，最近工作比較忙，錯殺一兩個也無所謂，反正我老板也不在這邊。”

“這么隨意的嗎！！！”

“咋滴，不服？”清理者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哦，那我一個都不選，戰斗吧。”和階最終還是沒忍住自己的怒火。

和階和可樂從小就學習了劍術，并且對自己的水平有相當的自信因為兩人都曾打敗過他們的劍術師傅，也算是有這方面的天分吧。雖然現在他們倆都沒有武器，但是也希望能用拳腳功夫試探出清理者的實力。

“oh，抱歉，你沒得選了。”清理者似乎顯得有些得意。

說完，清理者一腿后退，然后迅速向和階方向突進。

‘好快，根本看不清動作’

猝不及防地向和階襲來，和階只能憑直覺僥幸避開清理者一擊——轉身抱著妹妹跳向側邊

依據慣性，清理者本應該會繼續向原來的方向繼續位移一段距離，這將會給兄妹倆以喘息之機。然而清理者卻在前進方向上創造了一個法陣，就像一個平臺一樣，清理者借助這個平臺跳回和階所在的位置，并且法陣也變成一個向傳送門一樣的空洞。

和階意識到清理者的優先目標是自己而不是妹妹，于是在清理者跳回到這個位置之前就把可樂推到一邊。清理者果然是奔著和階來的。然而和階已經沒時間避開了。

清理者還未落地，就已經揪住了和階的衣服，然后回旋一甩，把和階甩向法陣——傳送門。

被甩出去的和階看到剛剛被推倒的妹妹，在空中伸出手，大喊著：“可樂！！快跑！”

隨后，和階陷入了傳送門那無比的黑暗之中。

“哥！”可樂也在地上向和階伸出手。

然而兩人這僅僅數米的距離，卻將在數秒之后變得遙不可及。

可樂沒有再管清理者，急匆匆的起身往傳送陣里躍去。

“喲，這么自覺啊，比你哥哥覺悟高多了。”

清理者撐撐腰，隨即傳送陣關閉，就像從來沒有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們就不好奇我是這么知道他們的不合理的嗎？

其實是早上執行任務的時候，也使用了閑人避讓，不過保險起見我還用了‘存在感知’，結果發現還有兩個家伙在任務區域內。今天真走運，一下解決了三個。”

完成工作的清理者空虛寂寞得自問自答。。

“好吧，接下來才是要好好考慮的事情。實際上我沒有從他們兩兄妹身上找到一絲異能力。不過奇怪的是那個叫和階的完全沒有受到‘閑人避讓’的影響。

這種術士雖然低級，但是毫無察覺的普通人就算意志力再堅強也無法抵抗這種術士。

而且兄妹倆根本就不知道除自己世界以外的法則，事先知道這種術士而有針對性的抵抗，從而擺脫術士的影響的可能性為零。

所以，那個叫和階的少年一定和那個世界有所關聯，那個世界，就是我所屬的世界。

然而我自從成為清理者之后，失去了所有成為清理者之前的記憶，為什么會這樣，我一直都想找到事情的真相，可是我連任命我成為清理者的人都無法回憶起，我是否是出于自愿，是否要求了什么，這些我都無從知曉。

然而我不可能這么蠢，我一定在這個世界留下了什么線索，我要找到真相。

可是數十年來，從地球上出現空間溢口而產生異能者，也就是我成為清理者以來，我沒有發現任何線索，絕大部分異能者都對那個世界一無所知，就算自稱有所知曉也多半是把穿越小說誤以為真。

不過今天遇到了你，和階，明明沒有魔力，卻可以避開術式，說明你的存在有不合理的地方，所以我決定把你送往那個世界，就像面對大多數異能者一樣。

至于你的妹妹，她身上的‘閑人避讓’效果的解除，雖然可能是和你的提醒有關，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同樣是不合理的。

真是悲哀，除了作為清理者要工作以外，我什么都沒有，我也很想前往那個世界去探尋真相啊，而我自身沒有進入那個世界的權限，每當我想要前往那個世界時，抑止力就會顯現，從而阻止我前往。

我的名字叫空（），不過那不重要，我現在是清理者。”

‘閑人避讓’的效果不久后就解除了，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也漸漸有了嘈雜的聲音。而清理者仍然在原地思考著。

不遠處，有停在路邊的和階的電動車，靜靜的等待著它的主人的歸來。

和階和可樂的被清除，只會被當成一次神秘的失蹤案，而沒有人能真正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當然，除了作為當事人的清理者。

“奇怪，他們倆明明都已經被清除了，為什么周圍還有殘留的異能力？”清理者看向停在一邊的車子，忽然感到震驚。

“難道說，是那輛電動車上的魔法元素力干擾了我的術士。這樣一來就能解釋的通為什么從他倆身上感受不到異能力了。。”

清理者靠近那輛電動車。

“這個異能力，感覺好像是前不久解決掉的一個叫初晴的家伙身上的。。。”

“不過馬馬虎虎也算完成了工作，大概吧。。”

清理者最終拉了拉兜帽，拍拍黑色的上衣和斗篷，慢慢消失在來來往往的人們中。至此，和階和可樂在這個世界的存在也就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