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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結盟的真正原因

兩個跟班當即對著代信呲出獠牙,殊守沉拍拍它們稍作安撫,移身站到它們身前。

殊守沉雙手抱胸,不滿道,“小老頭,這里是濕落谷,我要帶它們回笑林,里外里都跟你的岳猶山不沾邊,你哪來的立場不讓我帶他們離開?”

代信道,“這些畜生如同水尸之魂,整日身浸血水污穢之中,食人頭,吃人肉,殘虐無道!放它們出去,世間必將再無太平之日!”

“這些黑歷史我們認,但如若不是被晁之揚捕獲,它們何以至此?如今它們已放下屠刀,無謂是否成佛,只想有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有何不可?”殊守沉道,“岳猶山容不下它們,世間容不下它們,但笑林可以!師父能接受我,也會接受它們,這種大愛,你不懂!”

代信冷哼一聲,“若不是看在你與由長老有師徒關系的情份上,今日,你也休想活著離開這里!”

殊守沉抽出困陰傘,眼中寒光閃爍,“我若偏要帶它們離開呢?”

“那便是你自討苦吃了!”代信話音剛落,持劍奔來,直沖向猛獸,揮劍之快如閃電流星。

眾猛獸起初還想奮力一搏,沒一會兒,便只剩惶恐逃竄,都跳進了沉池。代信忽然詭詐一笑,殊守沉見狀立馬喊道,“都不要下去!”

無奈猛獸受驚過度,繼續向它們認為的安全區里奔逃。代信從衣衿內拿出一個半掌大,葫蘆形狀的容器,蓋子一開,殊守沉立馬聞到一股及其刺鼻的氣味。

代信大臂一揮,將小瓶扔進沉池,片刻功夫都沒有,沉池水面便翻騰如沸。立時,水下的猛獸慘叫連連,不斷向上游,當它們浮出水面,爪子扒在沉池邊時,皮肉已被化成血水,唯有白骨暴露在外。

殊守沉看向代信,怒言,“你做了什么!”

代信臉上滿是快意,轉身揮劍向岸上剩余幾只猛獸奔去。殊守沉連忙跑去,撐起困陰傘,想為它們遮擋,無奈傘下就那么大點地方,肯本無暇顧及全部。

眼看著一只只猛獸悲鳴倒地,殊守沉終于對代信動了殺心。只是殊守沉的“妖術”遛遛猛獸還綽綽有余,在代信面前賣弄,幾秒就破功了。

代信面對殊守沉忽隱忽現,毫不慌亂,順著殊守沉的步法,很快便尋得他所在之處。

代信幾下晃身,便輕松鉆于困陰傘之下,用劍鋒抵著殊守沉的脖子,輕蔑道,“你若再冥頑不靈,那就休怪老夫不留情面了!”

殊守沉對著代信身后忽然叫道,“師父!”

代信回頭看去,才發現被那小子耍了。殊守沉后退一步,快速對著代信背部揮傘,傘尖劃過,一片殷紅在代信的白衫上擴開。

“孽障!”代信暴怒,反身一劍刺來,殊守沉怎么會待在原地給他反擊,早就遛到別處了。

代信見抓殊守沉不成,又逼向猛獸。殊守沉的那個酷似老虎的小跟班飛身撲去,狠狠咬在代信的右肩上。代信快速轉劍至左手,對著身后猛刺過去,血劍從猛獸右眼而入,從后脖頸而出。

另一個跟班見狀,猛撲過去。

“別去!”殊守沉叫道。

話音未落,猛獸已經撲了出去。代信向后仰身,劍尖在地上輕輕一點,快速起身,一劍刺去……

殊守沉仿佛瞬間回到了幾年前,那個失去安安和糯米團子的晚上。他跑過去,跪在兩具尸體之間,左右來回看著,雙手顫顫巍巍的在它們的頭上輕撫。殊守沉很后悔,如果早先給它們一個名字,這會兒也不至于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代信早在殊守沉忙著傷心之際,把其它幾只猛獸也解決干凈了。

代信提著劍,走到殊守沉身后,劍尖搭在殊守沉的肩頭,低聲道,“交出來。”

殊守沉不明所以,卻怒火焚心,反手抓住劍刃彎折,轉身刺向代信。

代信踩在殊守沉肩頭,輕身跳起,在空中旋身一周落于殊守沉身后,他抽回長劍,刺穿了殊守沉左肩,冷言冷語,“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你敢嗎?”由嚴走進洞穴,身后跟著三個老頭,其中兩個頭發花白,另一個四十來歲,眼神清寡,神色無憂無喜。他們身后,各跟著一行弟子。

代信聽聞一驚,迅速拔出劍,轉身笑臉相迎,“由長老,張兄,孟兄,謝兄,幾位辛勞。”

“不如你辛勞!”由嚴沒好氣道,“斬殺猛獸不完,還要忙著幫我清理門戶!”

由嚴的走到殊守沉身邊,皺了皺眉,扶起殊守沉,在其傷口上方兩寸位置點了兩下,血瞬間止住了。

代信賠笑,“由長老,您誤會了。您的愛徒被這些邪畜孽障所蠱惑,我只是對他稍作提點。”

“你對你的徒弟也是這樣提點的?”由嚴提著嗓子,“這小子能被蠱惑?他不去蠱惑別人就不錯了!”

這時,代信的一個弟子跑進來,對代信附耳道,“師父,弟子沒有在晁之揚尸體上找到尸丹,濕落谷尋遍也無所獲。不過,有人看到殊守沉放走了晁之揚之子……您說尸丹會不會在那個小東西身上?”

由嚴指著那師徒二人,“哎哎!你們在那咬什么耳朵?有話直言!”

代信笑笑,“無事,只是一些……”

“你們這次來剿滅濕落谷,實則是為了尸丹?”殊守沉打斷代信。

由嚴看看殊守沉,皺眉問代信,“你要尸丹做甚?”

代信支支吾吾,答不出。

“此事無謂相瞞!”一個老頭說道,“此次結盟鏟除濕落谷,代掌門為求一尸丹,老夫與其他兩位友人為求一人死,各有所需罷了。”

此次結盟,由嚴雖早有不安,但本著救下殊守沉為先,應了行動。原想速戰速決,帶著殊守沉盡快離開,不曾想,還是免不了一場劫難。

由嚴假意困惑,“各有所需?你們不是為了幫我救這小子嗎?”

那老頭回道,“由長老,恕謝佩直言,此次我們崖山愿意出手鏟滅濕落谷,實屬為了私仇。”

“不錯!我們青陽河與崖山同為私仇!”另一個老頭看了眼一直沒說話的孟義,“他們斷橫川亦是如此!老孟不善言辭,我張某愿代之明言!”

由嚴看向代信,“言外之意,你們兩山一河一川,是借著幫我救人為由,想了卻一己私欲?”

代信剛想說什么,謝佩搶話道,“由長老此言差矣!我們雖說為報私仇,但絕非是為了滿足私利。濕落谷當年剿滅三山一河一川,其中華秋山掌門蔣錫與謝某是至交,休伏川的掌門星素與孟義更是有婚約在身。他們青陽河為三河之首,一河被侵,張掌門前來討伐,名正言順!”

“哦,那行,晁之揚已經被我掛他們家門頭上了,你們若是想帶回去,走前摘下來,分成三段各自帶回一節就可以了。”由嚴說著話,若無其事的站到了殊守沉身前。

殊守沉看看由嚴,又看向眼前的這些人,才發現,他們看自己的眼神,充滿怨毒。原來,他們所求一人死,是在說自己。

殊守沉無奈笑笑,“師父,看來你這張老臉,只能在我們笑林耍耍威風。在外,都是虛捧。”

由嚴扯著嗓子,生怕對面那些人聽漏了一個字,“小禍害,你放心,只要為師尚有一口氣在,必將保住你的小命!誰人想取你之命,要先問過我這把老骨頭!”

謝佩上前一步,“由長老,無論是今日的結盟,還是多年前笑林被襲和曾經濕落谷的水尸屠殺生靈,致使舉世不安,千里浮尸,殊守沉都是難辭其咎!我們雖所求他死,但倘若他命數未盡,我們也不會逆天而行。您在十四家中頗有容望,以性命威名護一暴徒,實屬不值。”

“值不值我自己不知道?”由嚴黑著臉,“你們到底想如何?”

張林峰指著孟義,“孟兄可以將殊守沉一分為五,以祭我們死去的三山一河一川!”

“你要將我的徒弟切成五段?”由嚴瞪著眼,“還說不是想要了他的小命!”

謝佩解釋道,“明人不說暗話,殊守沉之命,我們的確想要,但他既已入笑林門下,看在由長老渡魂引魄,積善積德多年,我們段不會取你們笑林中人之命。但倘若您執意包庇袒護,有失公正在先,就休要怪我們不留情面了。”

張林峰點頭,“此話正解,張某是個粗人,此前是在下表達不當。只是濕落谷作惡無數,罪孽深重,他們殺了我們三山一河一川,五大家千萬條性命,殊守沉難逃干系!念在如今濕落谷已被鏟除,他又是由長老之徒,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孟兄乃仁厚之人,他此次前來,也是為了送殊守沉一個贖罪的機會。”

由嚴擺手,“這個機會我已經送過了,我徒弟用的也很是順手,不勞你們再費心!你們可以送點別的,比如,送別!讓我們師徒二人好生離開。”

“您可以離開。”孟義終于開口了,看向殊守沉,“他,不行。”

由嚴心里一股火,這孟啞巴出了名的話少心思多,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煩人。由嚴提著氣,“他是我笑林的人,我說行就行!”

孟義說道,“他是有罪之人,若想離開,要所有被他殺害的亡魂說行才行。”

代信巧言附和,“由長老,我們不如先聽聽孟兄有何良策,再言其它也不遲。”

由嚴白了代信一眼,“你不是要去找水尸的結石嗎,還待在這做甚?”

代信吃了一嘴惡心,也不敢言語,尷尬笑笑,“以大事為重……不過,代某有一事不明,殊守沉既已是笑林中人,何以會放走晁之揚之子?”

殊守沉垂著眼,淡淡道,“他救過我。”

代信急道,“誰人不知,濕落谷的人壽命長達千萬年,敢稱永生!若將此孽障放出,他日必成禍害!況且,那孽障身上極有可能藏匿尸丹!”

“好樣的!”由嚴忽然拍拍殊守沉,“有恩必報,為師教的好,你學的也好!”

代信又吃了一嘴癟。

張林峰沒了耐性,“孟兄,你趕緊說說你的那個什么五行分尸的辦法!”

由嚴聽聞后眼睛瞪得老大,謝佩拉拉張林峰,糾正道,“張兄多聽少語,不是五行分尸,是五行抽離。”

張林峰不以為然,“還不都一樣?”

“非也。”孟義解釋道,“前者死,后者生。”

張林峰眨眨眼,“啊……那,那是有點不一樣。有勞孟兄詳解,具體怎么個抽離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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