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

“嗯？”蘇零把獎品直接放在車廂后面，慵懶地應了通話里的人。

“我也想來帝大~可不可以~”狗腿子般的諂媚，來得如此的快。

“不行。”蘇零想也沒想就回答。

來帝大干嘛？搞事情唄！

她這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玩的。

“老大……”可憐巴巴。

巴巴（爸爸）可憐。

全程聽著他在自導自演，蘇零一臉“我沒長耳朵”的亞子，保持著一貫的面無表情。

“T·i·m……”格格不入的聲音在另一頭響起。

“……”那頭，額滴娘啊，好尷尬。

“……”王者？

不是說不玩嗎？轉性了？

氣氛一度的安靜。

“我有事，先掛了。”蘇零副駕駛座里拿出一頂黑色鴨舌帽，直扣在頭上。

蘇零余光瞥見假裝喝咖啡的人，挨在柱子上看報紙的，假裝游玩的“旅客”……

櫻唇微抿，輕壓下冷笑，壓低鴨舌帽。

看了，對方花了不少的心思呢！

*

拿出資料！

想著，蘇零的腳步慢慢加快，為了讓人不看出異樣，特意在擁擠的人行流速里，偽裝。

*

五爺邁出一只腳踏在地毯上，比孔雀還要傲慢無。

可偏偏人家有錢，即使有一萬遍的吐槽，也只能憋著。

“您，您就是鼎鼎大名的五爺？”

看著男人那人神共憤的相貌，迎接他的人激動到不行。

“嗯。”五爺冷漠且吝嗇地吐出了個字。

但在愛粉眼里又是一回事。

哇哇哇！

魅力十足！

“還不帶路？”路一提醒道。作為五爺身邊的秘書，要有囂張的資本。

特別是那小眼神，要帶勁兒！

我靠，怎么連五爺大大身邊的小秘書都那么帶勁！！！

心里嚎叫不停，但也不敢耽誤他。俯身去請他說：“這邊，這邊。”

二樓，會議室。

*

三樓私人辦公室。

“文件在哪里？”

蘇零耳廓戴著貼耳耳機，她細細觀察室內的東西，在此之前，她換了一雙鞋子，套上塑料袋才穿上的。

就是為了警官查找時，搜索不到指紋和證據。

“紅色桌子左手邊第三個抽屜，鑰匙在地毯下。”那頭噼噼啪啪敲擊電腦的聲音，在攝像頭里編輯著。

復制前些天，沒有王總鏡頭的畫面，再粘貼到現在這個時間點，把蘇零給批沒了，時間，日期也改了。

細節，蘇零挖掘她。

這邊，蘇零從口袋里拿出一雙塑料手套，立即掀起地毯拿出鑰匙開了抽屜。

看著堆積的文件，蘇零翻查了出來。

經濟，資金，股票，企業，……秘密案檔。

她正要動手翻出來時，門外“咚咚”的兩聲。

她的心猛的砰動，隨即冷靜了下來。

門口的人小心翼翼地問：“王總，該去……”

蘇零捏了捏喉嚨，模仿王總的聲音沉冷開口：“滾！不要打擾到我！！！”

“抱歉，抱歉……”隨即那人就離開了。

“拿到了。”蘇零看了一眼，塞了回去。

“零爺，全部人都出去了，看來有什么重要的會議。”

“嗯。”

蘇零就這么光明正大地從私人辦公室里走了出來，走到空蕩蕩的休息室的窗戶邊，伸手從窗戶旁外拿出她原先的鞋子，換了下來。

文件就這么被她塞進衣服里。

蘇零為不被監控查到，走樓梯，電話里的人馬上控制住攝像頭，繼續編輯。

直到滴水不漏。

那邊被幾十個人圍著打轉的五爺霸氣側漏，生人勿近這八個字寫在高冷的面孔上，快步走向目的地。

許是人太多，動靜大，惹得一直低頭的蘇零，微微壓低帽子，看了一眼。

墨無昶，那家伙怎么在這……

蘇零若無其事地從他旁邊就這么路過了。

“……”五爺聞到熟悉的香味，腦子里一片空白，腳步也停下了。

一臉茫然的路一看著失了神的五爺，疑惑滿頭，身為特助，他還是要提醒一下的。

畢竟今天他們是來“復仇”噠！

“五爺，五爺！”

“咳，沒什么……”

五爺假裝咳嗽一下，繼續向前走。

天知道他剛剛以為他又回到那次實驗室里，遇到那女孩了！

蘇零在這？

若是在就好了。

***

蘇零大步大步地走向咖啡館點了一杯三分糖的咖啡。

十分囂張地坐在靠在柱子上假裝看報紙，實際上是在默不作聲地觀察什么人。

就那獵豹的綠光也不收收，給誰看呢，這么明顯。

“蠢。”蘇零喝了幾口咖啡，緩緩吐出了個字，然后接著喝咖啡。

假裝看報紙的男人的臉上青了又黑，黑了又青。

她是說咖啡蠢，還是調咖啡的人蠢，還是暗示著我蠢？

不可能！！！老子當暗殺這么多年了！！

怎么會被一個乳干未嗅的小丫頭看出來了！！！

他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

蘇零把他的神色變化看在了眼里。

她要回去看秘密檔案了。

拉開車門把，坐了上去，碰的一聲關門。

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飆車模式，全啟！

一個加速，開向廢棄工廠。

*

不安的氣息彌滿在林間，破爛的舊廠里有小貓的嗚咽聲。

突然前面有幾個黑衣人，再者前面是一位少年。

林子里那金光斑駁，黑色與綠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按機不動，等待著時機。

蘇零眼底下腥紅，摻雜著淬冰，嗜血因子不斷分裂。

荼蘼……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