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郅剛就要走了。
臨走前,他對卜峰和于錦凡說,他這次要去清剿那個猖狂至極的殺手組織,大概需要三到時六個月的時間,希望他們傷好后能過去幫他。
他們都說沒問題。
其實原本執行任務的名單上就有卜峰和羅尚林的名字。情況多變,但是計劃不能改變。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結果有多沉痛,只能前進,前進。
一個星期后,于錦凡和卜峰都能下地活動了。但是為了能盡早出院,他們都謹遵醫囑,不敢亂跑。在病房里下下棋,分析分析案子,按醫生的指示做輕微的運動,最遠也就是走到羅尚林的病房陪他聊聊天,或者去重癥病房外呼喚一下程安。
程玉強聽了他們的話,已經開始上班了。只在可以探視的日子,進去陪兒子說會兒話。
程安的舅舅和舅媽在這里住了下來,輪流到醫院來看他。還有楊逸和他曾經的朋友也常常來探望。
其實大家來醫院只想第一時間聽到他醒來的消息,只不過現在還沒有。
又是一個可以探視的日子,得到程玉強的允許后,于錦凡換上隔離服,進去看程安了。
程安戴著氧氣罩,旁邊的心電監護儀上顯示的幾條線都平穩地過渡著,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
醫生說,他暫時還沒有被診斷為“植物人”,特別在做完最后一次手術后,他的大腦已經有了反應,只不過要醒來還需要一些時間。
他坐下去,跟程安說了會兒話。主要是講他們剛認識時的情景,他騙他說知道他們公司的地址,如果他不肯幫他,就找到他們公司去……
“程安,你一定能聽到我說得話,對不對?你要快點醒來,又有新的任務了。”
從重癥病房出來,他看到江裳月站在外面,而她身后,還站著一個人。他向前走了兩步,確定那人就是小桃后,連忙走過去,問她怎么來了。
小桃紅著眼睛,還沒說話眼淚就流了出來。
江裳月看到這種情況,就往一邊站了站。
“我都知道了,大哥都告訴我了。”小桃抽泣著說,“他說不希望我被蒙在鼓里,我和程安不可能在一起,不能怪程安,是,都是因為……”
于錦凡用手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扶著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不是你們兩個人的錯。至于你父親,他確實有錯,但你不能怪他。等程安醒來,你們好好聊聊,坦然面對結果就好。”
小桃點了點頭。她想進去看看程安,可是聽于錦凡說了里面的情況以及探視要求后,她就放棄了。
“我會等,等他醒來。”
半個月后,于錦凡和卜峰坐上直升機去找郅剛報到時,羅尚林已經在和醫生溝通安裝假肢的事情了。
他說他只是沒有了一條小腿,裝上假肢他依舊能做一名合格的刑警。
李從蓉也支持他,說孩子一定會因為有他這樣的爸爸而感到自豪。
結局仍有很多遺憾,但好在他們都很堅強,對未來的生活依舊充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