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的時候,我沒有哭,后來每當我想起他,都哭的不能自已,我總覺得,有那么一串數字,我撥過去,就能聽到他叫我臭丫頭,總有那么一個地方,我去了就可以看到他的笑臉。
父親去世已經快7年了。
七年前的9月30號,我接到電話,說遠在山東菏澤工作的父親突發腦溢血送進了ICU,當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可能在大多數人的認知里,進了ICU能活著出來的幾率太低了。
我跑到火車站,去買票,沒有票,連站票都沒有,因為剛好趕上國慶長假,那天我在XA市的各個汽車站,火車站跑來跑去,最后終于在高鐵站買到了去鄭州的車票。
因為鄭州和菏澤交界,我想,到了鄭州,我坐大巴車就可以去菏澤。
第二天,我踏上了去往鄭州的高鐵,下了鄭州高鐵,又坐上了去往菏澤的大巴,一直到醫院站在ICU的門外,我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
趕到醫院的時候,剛好是每天固定的探視時間,我的姑姑一直在跟醫護人員說,再等一下吧,等一下吧,他女兒馬上就到了。
終于,在探視時間結束前,我趕到了,好心的護士看著我風塵仆仆的樣子,給我放寬了探視的時間。
當我走進病房,看著靠在病床上,被剃了光頭,皺著眉的父親,心里說不出的難過。
我問父親,哪不舒服?怎么一直皺著眉,父親說一直頭疼,我轉頭問護士,為什么我爸爸一直頭疼呢?護士說,顱內出血,顱內壓增高,壓力壓迫的頭疼,我又問,用藥了么?護士說,用了,等水腫消下去就好了。
我笑著安撫父親,讓他別著急,我們都在,奶奶和大伯也在趕來的路上,讓他安心看病,別想那么多,現代醫學技術很發達,父親聽了,像是稍微好一些了,點點頭。
探視時間到了,護士催我離開,我問父親想吃什么,晚上給他送,他說我想吃紅燒肉,我說好。
離開ICU,我的笑一點點落了下去,我知道,我可能要失去我的父親了,我最怕他生病,出血,他血小板低,特別低,凝血差,傷口好的也特別慢,這次的突發腦溢血,有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那其實是我跟父親的最后一次說話。
當天晚上,我送進去的紅燒肉,父親沒吃幾口,護士就給我送了出來,說病人吐了,我知道那是因為顱內壓太高。
第二天的探視時間到了,我去看父親,父親一直睡著,我問了問護士,我說顱內的血塊消了么?護士說還沒有,到晚上大概就差不多了,我說那現在出血量有多少呢?護士說26毫升左右,那個時候我還是抱著一絲渺茫的期望的,希望父親能有機會好起來,我又問好了以后會影響正常生活么?護士說,出血位置還不錯,不影響功能區,好了以后可以正常生活。
我出了病房。
我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一切都要等父親的血塊消下去以后,才能知道出血點有沒有愈合,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
10月3日早上,堂弟從青島趕來,陪我一起守著爸爸,護士突然出來叫我,說送病人去做腦CT。
我和堂弟還有幾個護士推著病床,將父親送進了CT室,做完以后又送回了病房。
沒過多久,父親的主治醫師來找我和我談父親的病情。
醫生說,你的父親已經二次出血了,第一次的出血量非常小,只要血塊消下去,出血點愈合,用不了幾天就能康復,但是,血塊消下去以后,他的出血點并沒有愈合,出現了二次出血。
有點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但凡腦出血,二次出血的話,這個人基本沒救了。
醫生說,現在考慮做開顱手術排出顱內出血,問一問你們家屬的意見。
我說,醫生,你可能不知道,手術會要了我爸爸的命,他血小板低,這也是出血點為什么愈合不了二次出血的原因。
醫生沉默了一會,說,那這樣的話,手術中造成的出血量可能會比本身的出血量還要大,而且止血困難,這樣吧,我們幾個醫生再商量一下治療方案,你也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我說好,可是心里一片悲涼。沒有人可以跟我商量啊!沒有一個人跟我的立場是一樣的。父母早年就離婚了,奶奶八十歲了,我不想讓她去做決定,大伯其實根本不管這些事情。這個時候,我第一次感覺到獨生子女的悲哀,沒有人跟我一個立場,沒有人可以站在我的角度去思考我父親的生死。
10月3日下午,奶奶和大伯大伯母堂妹堂妹夫趕到了,我跟他們說了醫生的說法,奶奶沉默了好久。然后奶奶說,問問醫生,能不能通過注射血小板的方式提升血小板。
我去找了醫生,醫生說可以試一試,但是你要知道,血小板最多連打七天,七天之后有沒有提升,再注射都是沒有用的。我說,醫生我知道,試試吧,我們都不想失去他。醫生同意了。
從10月3號開始,每天給父親注射一個單位的血小板,10月4號那天還好,風平浪靜,探視時間,是堂弟進去的。我知道父親其實最重男輕女,我們這一輩,就堂弟一個男孩子,如果他即將離去,一定想見他一面。
堂弟出來我詢問他情況,他說,二伯一直昏迷著。我的心又一次的跌進谷底。
10月5號,父親的顱內壓在降低,但是人依然是昏迷的,血小板依舊在打,送進去的飯已經變成了流食,護士說,他沒有自主吞咽意識,只能用儀器輔助進食。
10月6日,父親三次出血。血小板的注射并不能讓父親的出血口愈合,當壓迫出血點的血塊再次消融后,父親又出血了。
醫生再次急招家屬商議,在開顱還是不開顱這個問題上,我和奶奶產生了分歧,我認為開顱沒有必要,因為開顱我父親會直接死在手術臺上,我希望他就算離開這個世界,也是完完整整的,奶奶說,我已經死了一個兒子,我不想再死一個兒子,我不想將來有一天有人問我,你有幾個孩子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哪怕變成植物人,我伺候他!
奶奶的話像一把刀子戳在了我的心上,是啊,這個老人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我怎么忍心跟她說讓她放棄另外一個兒子的生命?
姑姑看我們爭執,悄悄問了醫生,醫生說,沒有動手術的必要了,提這樣的建議,只是考慮到病人家屬的感受。
奶奶聽了,沉默了。
10月7日,沒有人再為這個問題爭論了,血小板依舊在打。
10月8日,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每個人都沉默著,我獨自簽了病危同意書,我看了父親7.8號兩天的取藥單,基本上都是腎上腺素類的急救藥物,我第一次主動的找了父親的主治醫生。
我父親是不是已經徹底失去意識了?這幾天的藥物都是腎上腺素類的急救藥物,是不是每天都在休克?
醫生沉默了半天,說實話,你的父親已經腦死亡了,現在插著儀器就能植物人的活著,去掉儀器,就徹底的死去。我說那我和家人們商量一下,決定放棄治療我會告知你。醫生說,好。
我把這樣的結果告訴了家里所有的人,奶奶又沉默了好久,開口說,再打一個單位的血小板,所有人都覺得沒有必要,可是我知道,那是奶奶不希望自己留下遺憾,怕自己將來埋怨自己。
10月8日晚上,所有人都同意了放棄治療。
10月9日上午,簽放棄治療同意書的時候,沒有人陪著我,也許他們都怕我將來有一天埋怨他們,又或者因為沒有人跟我一個立場吧。
殯儀館的車早已經叫好了,壽衣也買好了,匆匆忙忙的給父親穿上壽衣,給他嘴里放上銅錢,然后匆匆忙忙的送到殯儀館,火爐前,我推開所有人,在父親的身旁跪下,給他磕了三個頭,這時候大伯想起來忘記了這個流程,叫來堂弟堂妹也一起磕了三個頭。
當我抱著父親的骨灰盒,我說大家一起吃個飯吧,吃完飯就各自去忙吧。十一長假結束了,我們不應該給別人添麻煩了。
我帶著父親的骨灰回到了西安,又帶著他回到了家,讓他看看他曾經住過的地方,第二天,把父親的骨灰送去了西安殯儀館寄存。
從父親生病,到父親的骨灰寄存,我幾乎沒怎么哭,只有在前往殯儀館火化父親的路上我哭了,那個時候,我想到了媽媽曾經在外公去世的時候跟我說的一句話“陽陽,媽媽沒有家了”想到那句話,我才意識到,父親不在了,我就從此沒有了家,那個時候我哭了,其他時候我冷靜的可怕。
所有人都覺得我不愛他,可是只有我知道,在他離開以后的每個日日夜夜,每當想起他,我都會流淚,這種痛,不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減少,只會與日俱增,就像此時,我淚流滿面。
去年,9月2號,奶奶去世了,我幾乎沒有床前侍疾,也沒有去參加她的葬禮,所有人也都覺得我不孝順。
可是,去年的9月18日,中秋節,當我想起來,往年的這一天,我都是和奶奶一起過的,我要回去看奶奶的時候,我才發現沒有了她,我在家哭了整整一天。
我記得我看過這樣一段話:至親離去的那一瞬間通常不會使人感到悲傷,而真正會讓你感到悲痛的是打開冰箱的那半盒牛奶、那窗臺上隨風微曳的綠籮、那安靜折疊在床上的絨被,還有那深夜里洗衣機傳來的陣陣喧嘩。
讓你悲痛的是這個曾經和他/她,有關的世界。這種悲傷永遠不會消失,永遠會越來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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