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忍冬的媽媽確實很倔,不然也不會這么長時間冷落陸忍冬,小兒子放棄大好前程回來種田,是誰都接受不了,現在二兒子又要娶個二婚的,這對一個沒什么文化的農村人來說,無疑是巨大打擊。
因為陸忍冬的事她就一直被人說閑話,要是真把這婚事給辦了,那她家還能不能安生了,兩個兒子,一個上了大學卻放棄大好前程打了家里人的臉,一個不到三十歲愣是放著大姑娘不要娶一個結過婚生了孩子的人,出門不被指指點點才怪。
越老的人越看重臉面和名聲,楓楊覺得陸忍冬二哥這件事估計不會這么容易解決,同樣的,她也擔心陸忍冬,怕他被遷怒,來自最親近的人的指責,無疑是最難受的。
“會不會影響到你?”楓楊抓著陸忍冬的手臂,滿臉不安。
“放心。”陸忍冬拍拍她的手,“家里再怎么吵還有我奶奶大哥和我妹呢,嚷嚷得左鄰右舍都聽見,我爸媽臉上也掛不住?!?
安靜了幾秒,陸忍冬又說道:“我大哥今年過年的時候就提過蓋房子的事,他跟我大嫂打算要孩子了,住在一起不太方便,加上我大嫂,我們家就是八口人,連個空余的房間都沒有,是時候蓋個新房了,我二哥說不定趁這個機會也想蓋個房子,不然結婚的新房都沒有?!?
“那他們都蓋了新房,你怎么辦?”
“我也有屬于我的那份地啊,想蓋就能蓋,不過我爸媽那還得挨幾頓罵,但我現在蓋飯還早了點。”說著意味深長地看著楓楊。
楓楊被他盯著羞得只想蒙上被子,陸忍冬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這也太快了吧,她還沒談夠戀愛呢。
陸忍冬不給她躲過去的機會,立馬化身餓狼撲上去,抱著楓楊又親又啃,脖子胸前都不放過,楓楊抓著他的衣服狠狠回應,兩人最后手腳并纏,底下的毯子被他們弄得皺皺的,身上多余的衣服都被扔在一邊。
坦誠相見的那一刻楓楊是緊張的,還是發展到這一步了啊,大白天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楓楊害羞得不行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只伸出一只手臂與陸忍冬糾纏。
相比之下陸忍冬就大方許多,脫下衣褲之后一點都不害臊地躺在她身邊,一只手撐著頭側身逗她。陸忍冬想把楓楊從被子里拉出來,楓楊想推開她,兩人你來我往最后竟然玩了起來,楓楊一挪陸忍冬就進一步,楓楊捏了捏他的胸膛,他就像被重擊一樣吃痛一聲,然后抓住楓楊的手往上啃。
然后鬧得歡了,陸忍冬就著被子抱著她大笑。
楓楊沒有了一開始的緊張,看到陸忍冬裸露在外的身體,碰到他微涼的手臂,也心疼起來,“……你不冷嗎?”
聽到這話陸忍冬笑意更深,“只有一條被子你讓我怎么辦?”
不上當的楓楊撇嘴說道:“不是有衣服嗎?”
“那我不管?!标懭潭教稍诖采?,悠閑地攤開四肢。
“行了行了,快蓋上!”楓楊羞得不行,這人耍賴怎么回事?仗著她心疼他嗎?
只掀開了一點被角,陸忍冬就快速鉆了進去,楓楊還沒反應過來,一具微涼的身體貼在她身上,讓她忍不住顫抖,尤其是有一處貼著她的腰,讓她想無視都不行。
毫無阻礙的親近和平時相擁而眠可不一樣,身體的反應比后者更加劇烈,楓楊這回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尤其是皮膚之間的相互摩擦,若即若離,又癢又舒服,讓人忍不住狠狠蹭上去。
陸忍冬徹底不老實了,不僅從下到上摸了一遍又一遍,還不停親她,細細碎碎的吻落在臉上,身上,直叫她沒臉直視陸忍冬了。
一番親密下來,兩人都開始情動,呼吸急促了不少,但到底沒準備不敢太過放肆,只用手撫慰了一會兒。
這下楓楊對陸忍冬的能耐了解了不少,羞著臉趴在他身上氣喘吁吁,陸忍冬撫摸著她的頭發,眼神對視后又是一次深吻,楓楊此刻沒了開始時的羞澀,任憑被子從她身上滑落,身上的痕跡尤其明顯。
陸忍冬雙手劃過那些痕跡,把楓楊抱得更緊,不舍得拉開一點距離,好像只有兩人貼著他才有安全感。
胡鬧了這些時間,楓楊說什么也不肯跟他沐浴,等楓楊穿好睡衣出來,把還光著身子的陸忍冬推到廁所,自己收拾好床鋪。
相擁著玩了一會兒手機就出門吃東西,這些年小鎮外賣開始多了起來,但可供選擇的并不多,因為只供給鎮上的人,周圍的村落根本點不了外賣,而大部分人還是住在村里的。
加上村里的路沒有標識,地圖定位不了,門票又不是按順序來,就如楓楊家是34號,住旁邊的陸忍冬家是12號,這些給外賣的配送增添了不少麻煩。
楓楊現在住的地方按理來說也算個村,所以打開外賣軟件根本沒什么可選的,只能出門找吃的。
他們兩人對食物的要求不高,一碗粉就能滿足,吃都吃不膩,也許是因為他們是地道的南方人吧。
吃完東西到后山逛逛,過了清明才知道,原來這附近的墓地還不少,要不是那些掛紙,還真看不出來。
在外面聊天和在室內聊天,那感覺是不一樣的,只要是喜歡的人在身邊,幸福感充滿全身。
吹著微涼的風,聽著山上的鳥叫,樹葉的沙沙聲,靠在戀人的懷里,一切是那么安詳和諧。
“你在學校沒什么要忙的吧?”
“沒有,廚房那點事花不了多少時間,就是老江人老有點犯懶,一些活就得由我去做,不過你放心,我哪是能吃虧的主,老江被我纏的答應做幾天米糕,到時候我給你送來?!?
楓楊又感動又心疼,“大晚上的,開車來太麻煩了吧,這得耽誤你多少時間啊?!?
陸忍冬朝她的臉親了一口,“耽誤什么,下班后我除了做點手工活就沒別的事了,家務又輪不到我操心,要是別人,不都出門找樂子嗎,我哥他們不希望我整天悶在家里,我出門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只要別在外面過夜就行?!?
楓楊高興地回他一吻,之前就聽陸忍冬提起過,他手工活好,經常做一些小香囊小配飾之類的讓朋友幫忙掛到網上去賣,有一次在他房間看到一些做發簪和頭冠的東西楓楊才知道,陸忍冬還是個簪郎啊。
可惜楓楊畢業工作后沒時間關注這些東西,當初她也是個愛臭美的小丫頭,喜歡把花戴在頭上,看哪些枝葉長得好了就摘下來當簪子,后院的小葉女貞就遭了不少毒手,沒打耳洞之前把紅薯葉的小桿掰得一節一節的,當成耳環和流蘇。
陸忍冬后來還送了一個自己做的步搖給她,不過他兩都不會挽發,步搖插不穩,所以楓楊只能把它放在梳妝臺前欣賞它的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