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槿回到了之前的住所,他不怕被安全局抓到,局長和副局長既然讓做這種事,那一些小事他們一定會幫忙解決的。
例如居住,通緝等問題,這些都不用過多的擔(dān)憂。
何槿靠在椅子上,出神的看著窗外的暴雨。雨水落地的聲音透進房間,回蕩在他的耳邊。
“過兩天再見面吧,最近幾天正在下大雨,出來見面不太方便。”他拿出手機,回復(fù)了岳小禾的消息。
以前岳小禾從來沒擔(dān)心過,但這次似乎不太一樣,就算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她還是會發(fā)消息問問。
或許這次的事情太大了吧……何槿邊回復(fù)邊想。
暴雨還在繼續(xù)下,沉重的氣氛籠罩在所有安全局人員的頭上,這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小隊可以說遭到了重創(chuàng)。
表面上除了隊長張志之外,所有隊員都沒有受傷,但他們所有人的表情都非常凝重。
幾天的時間過的很快,所有人都明白。如果當(dāng)時對面大樓的狙擊手繼續(xù)攻擊,任何人都不可能活著走出大樓!
“大家都講講自己的看法吧,這次的狙擊手在外界一定非常有名,至少在狙擊手的耳朵里非常出名!”董和嚴肅的看著高層們。
這幾天所有人都在查找這個襲擊者,但沒人能夠抓到對方的尾巴,一點痕跡都沒有!
張文勝左右看了看,沉聲說:“這個人我有些線索了。”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他們大多數(shù)都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大家都查不到,為什么他能查到?
“這個人大家都見過,就是前一陣子殺人叛逃的何槿!”張文勝仔細看著人們的表情。
這既是他自己的猜測,也是試探這些同僚的方法。
張文勝想看看,他覺得一定有人知道這件事,他必須要上何槿和他背后的人付出代價!
人們聽到這句話的表情各式各樣,有的人面無表情,有的人一副詫異的樣子,有的人露出驚恐的表情。
“張文勝,張志死了大家都很難過,他是安全局的精英,是大家一起看著他成長起來的,誰也不想看著他死。”丁鴻鈺慢慢直起身子,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對方,“何槿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他是年輕一代的第一人,就算離開了安全局,也不會做出格的事情。”
他環(huán)視所有人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S不止代表了修為和潛力,還代表了他的人品和性格!”
在場的所有人都嚴肅了起來,丁鴻鈺這幾句話說的沒錯,何槿就算離開了安全局,短時間內(nèi)性格也不會變化太大。
張志和他無冤無仇,更不可能藏在那棟大樓里開槍殺人。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張文勝很理智,沒有開口和丁鴻鈺對峙,這種事沒有證據(jù)根本說不清楚,說多了容易暴露自己的目的。
董和忽然呵呵笑了一下,“這次開會就是問問大家對這件事的想法,既然都沒什么想說的,那就散了吧。這件事繼續(xù)查,直到那個人再次出現(xiàn)。”
……
“終于不下雨了,這次的暴雨真是太突然了。”岳小禾抱著飲料,上下打量著何槿。
何槿微微搖頭,隨口說:“暴雨很久之前就有預(yù)警了,只是你根本不關(guān)注這方面的事情。”
岳小禾吐了吐舌頭,然后好奇的問:“張志的事情你聽說了嗎,沒想到他居然就這樣被打死了。”
“沒聽說,安全局的事情我沒路子打聽了。”何槿搖頭,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岳小禾微微點頭,她也是這么認為的。畢竟何槿從小在安全局長大,所有人脈都在安全局,現(xiàn)在脫離了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最近局里一直在找,找那個狙擊手。你是不知道,那個狙擊手隔著暴雨,從對面大樓射殺張志,實在是太厲害了。”岳小禾一副夸張的表情,瞪著眼睛十分好看。
何槿表面上嚴肅,實際上心里笑瞇瞇的。
這種莫名其妙被夸贊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換了誰都不會拒絕的。
這時候,兩人周圍的客人都站了起來,他們紛紛掏出槍,指著正在聊天的何槿!
何槿十分詫異,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周圍不太對勁,但他認為都是局長的安排。畢竟除了少數(shù)的幾個人,沒人知道他現(xiàn)在的位置。
“別動!雙手放在桌子上,不要試圖反抗!”
安全局的隊員們圍上來,掏出特質(zhì)的手銬將何槿抓了起來。
何槿驚訝的看著岳小禾,他不明白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明白自己的女朋友為什么突然叛變了。
……
“姓名?”
“何槿。”
“安全局執(zhí)行部預(yù)備役,真正的S級,沒想到我居然能擁有這樣一個病人。”
何槿抬起頭,詫異的看著對面的男人。
對方只是問了一句姓名,看來是有備而來。
說自己是病人,那這個男人就不是審問人員,而是一個醫(yī)生。
“非常好奇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奇,大陸的陸,奇怪的奇。”陸奇安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支在桌子上。
何槿對于這樣的情景,感覺非常的不適應(yīng),在一個審訊犯人的審訊室里,被一個醫(yī)生審問。
“我是一個心理醫(yī)生,來這里是為了評測你的心理健康情況的。”陸奇笑瞇瞇的看著對方。
似乎在他眼中,何槿是萬年不遇的珍寶一樣。
何槿微微點頭,他不想質(zhì)疑這個陸奇的身份,也不想做這種沒用的舉動。
陸奇隨意的聳了聳肩,起身將一張表格放在了何槿面前,“把這個表格填了,你知道該怎么填。”
何槿仔細打量了一下表格,非常正經(jīng)的心理評測試題,沒有找到絲毫問題。
“別看了,非常正宗的心理評測,別想太多了。”陸奇敲了敲桌子,催促何槿快點完成。
何槿一言不發(fā),拿起手邊的筆慢慢填寫。抽空抬頭,看了看一邊的玻璃,他知道玻璃的另一邊一定有人正在看著自己。
“很好奇我是什么人吧?”陸奇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何槿,“我是研發(fā)部的一個醫(yī)生,一般研發(fā)部只會和局長副局長接觸,就算是各部門的部長都未必見過我們,今天可是給你開了先例了。”
“心理很健康,沒什么問題呀。”陸奇詫異的打量著何槿。
從這份試題的結(jié)果上來看,何槿這個人的心理非常健康,沒有任何奇怪的問題。
但陸奇聽說過對方所做的事情,那些事可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做出來的!
陸奇隨手將試題放在桌子上,邊往外走邊說:“隨便啦,反正我負責(zé)的東西已經(jīng)做完了,沒必要做別的事情。”
陸奇開門走了出去,換進來的人竟然是局長。
審訊室里兩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先開口。
墻上掛著的時鐘嘀嗒嘀嗒的響著,像一柄小錘子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怪異的氣氛。
“我送你離開,接下來的事別參與了,馬上就結(jié)束了。”局長率先開口,臉上沒有因為開口說話出現(xiàn)一絲表情。
何槿沉默了片刻,微微點頭,“好,我知道了。”
局長沒說怎么送走何槿,何槿也沒問別的事情。就像以前局長沒說何槿以后的路該怎么走,何槿也不問做那些屠殺任務(wù)到底有什么意義。
何槿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隨手摘下手銬放在桌子上,“有事就找我,我的聯(lián)系方式不變。”
說完,何槿走出了審訊室,外面站著很多人,有副局長,有董顧,也有朱緒。
“再見了,要是有時間可以去找我玩玩什么的。”何槿環(huán)視所有人,微笑著說。
何槿轉(zhuǎn)身往外面走,沒人阻止他離開,也沒人試圖攔下他。
局長從審訊室里走出來,手中拿著那份心理評測的試題。
“不愧是S級,連這種東西都能偽裝,他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樣的人呢?”朱緒揉了揉太陽穴,感慨道。
副局長微微搖頭,“再給他點時間,他也能成為這個世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強者。只是可惜了,這個國家容不下不受控制的強者。”
何槿來到了局長給他準備的別墅,這里是局長第一次給自己的房子。
第一次做任務(wù)的何槿嚇壞了,那時的他為了緩解那種不適感,留在這里休息了很久才回去。
何槿慢慢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仔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這里的一切他都十分熟悉,也十分陌生。
因為這里的東西每住過一次都要全部換掉,然后在原來的位置擺上一模一樣的東西。
局長這么做完全是為了保護他,讓他能夠安穩(wěn)的住在這里,為了讓他能夠繼續(xù)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
何槿輕輕嘆了口氣,最后沒有見自己那些朋友,也沒見岳小禾。
他覺得把這樣一個離開的背影留給所有人挺不錯的,這樣至少完成了自己兒時的小夢想。
何槿慢慢走到樓上,來到琴房緩緩坐下,輕快的琴聲在琴房中回蕩,似乎在訴說著此時的心情。
完成一首鋼琴曲之后,何槿來到了陽臺,陽光落在整個陽臺上。椅子上,桌子上全是灑落的陽光。
何槿慢慢靠在椅子上,輕輕閉上了雙眼,盡情享受著溫暖的舒適感。
這時候,何槿體內(nèi)的力量開始劇烈震動,震的所有內(nèi)臟受損,震的所有經(jīng)脈斷裂,震的所有生機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