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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各懷心思

顏玉回到餐桌前時,紅兒還沒有回來,江木蘭心不在焉。

顏玉看著眼前的幾個人,江木蘭似乎總有一些秘密,五夫人好像只是一個愛美的女人,宋明月又很單純,現(xiàn)在看來如果曹安說的沒錯,假如宋老爺真的是被人害死的,死在自己的書房,一定得有內(nèi)應(yīng),這個人會是誰呢?眼前的幾個人中似乎只有江木蘭的嫌疑最大,真的會是她嗎?還是家中的某一個下人?

現(xiàn)在對此一點頭緒都沒有,不能進入書房,也沒有人愿意說起那天的事,如此被動下去,恐怕不會有收獲。

看著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宋元琮,顏玉突然有了靈感。

“少爺,你不是說最近一直睡不好,總是夢到老爺,想在家里做一場法事嗎?”顏玉對宋元琮說,故意把聲音放得很大,江木蘭和香云聽到她的話,都吃了一驚。

宋元琮把筷子放下,對江木蘭和香云說:“是的姨娘,最近時常夢到爹,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我想不如我們請人來做一場法事。”

江木蘭和香云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遲疑著沒有說話。

最后還是江木蘭開口說:“我們也希望老爺在那邊能好好的,元琮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吧。”

江木蘭和香云互相看的那一眼,讓顏玉有些吃驚,難道她們之間也有什么秘密不成?

正在這時紅兒拿著一雙筷子回來了。

“怎么拿雙筷子去了這么久?”江木蘭問。看到紅兒神色有異,江木蘭不等紅兒回答,繼續(xù)說:“肯定又偷懶了,你先去把房里收拾一下,我今天也累了,要早點休息。”

紅兒答聲是,然后退了出去。

江木蘭很快也找了個理由回到了房里,紅兒正在整理床鋪。

“紅兒,出什么事了?我看你神情不對。”江木蘭著急地問。

“夫人,他說以后要兩倍的銀子。”紅兒的手攥著衣角。

“真是得寸進尺。”江木蘭咬著牙說。

“夫人,他還說……還說……”紅兒不敢說出來,她的手指甲已經(jīng)深深陷入肉里。

看到紅兒欲言又止的樣子,江木蘭心中一陣慌亂,她急切地問:“他還說什么?”

紅兒使勁抓了一下衣服,仿佛是在下決心,然后才說:“他說現(xiàn)在有人找他打聽夫人,如果夫人不給他兩倍的銀子,他就把夫人有一天滿身是血跑回家的樣子說出去。”紅兒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后,連大氣也不敢出。

江木蘭一下跌坐在了椅子上,沒想到這一天還是到來了。她也曾無數(shù)次地想起那一天,想起岳恩慈。

岳恩慈是她此生最好的朋友,至少曾經(jīng)如此。她們一起長大,后來她們又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她先愛上那個男人,可那個男人卻愛上了岳恩慈。她也想過放手的,也想過祝福他們的,可她真的做不到,每當(dāng)看到他們在一起開心的樣子她的內(nèi)心就充滿了仇恨,她恨他們,她詛咒他們。但他們依然過得很幸福,她沒有辦法面對他們,常常一個人躲起來哭。有一天她像往常一樣一個人走著哭著,哭著走著,她想到離他們遠一點的地方去,越遠越好。累了就坐下來休息,可能這一次她真的走得太遠了,她不認得回去的路了。她像個乞丐一樣開始了流浪,日子越苦,對岳恩慈的恨就越深。

直到有一天遇到了董優(yōu),他把自己帶回了家,她把自己就這么交給了這個無賴。后來她也后悔過,可惜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岳恩慈后來居然找到了自己,那個時候她有了身子了,幾個月后她就生了一個可愛的男孩兒。

江木蘭很羨慕也很妒忌岳恩慈,但是岳恩慈對自己好像還是像從前的姐妹一樣,她常常去看江木蘭,也會請江木蘭到家里來做客,偶爾還會請她幫忙照顧下自己的孩子。

岳恩慈越幸福,江木蘭就越痛苦,直到有一天,看到岳恩慈可愛的孩子,江木蘭再也無法控制自己,趁著岳恩慈不在家,她用手緊緊地捂著小孩的嘴巴,被提前回家的岳恩慈發(fā)現(xiàn)了。

江木蘭像瘋了一樣無法控制自己,在和岳恩慈推推搡搡間,將岳恩慈推倒了,岳恩慈的頭撞在墻上,當(dāng)場死亡。江木蘭嚇傻了,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岳恩慈她才清醒過來,她過去把岳恩慈抱在懷里呼喊著,可惜岳恩慈已經(jīng)不會再醒來了。

江木蘭抱著孩子逃跑了,她跑回了家,那天董優(yōu)居然回家特別早……

江木蘭回憶著這段往事,心里無比復(fù)雜。董優(yōu)說有人在打聽自己,這個人會是誰呢?

想到現(xiàn)在的處境,江木蘭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紅兒,他有沒有說是誰在打聽?打聽些什么?”江木蘭問。

“沒有夫人,他搶了錢就走了。”紅兒的聲音里有藏不住的恐懼。看著呆呆坐著的江木蘭,紅兒低聲問:“夫人,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江木蘭心里也在盤算這個問題,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這個董優(yōu)的存在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恐怕以后麻煩會越來越多。殺了他嗎?既然已經(jīng)有人注意到他了,殺了他恐怕也沒那么容易了。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錢財受他要脅不說,萬一他真把過去的事說了出去,恐怕她在這鎮(zhèn)安也就待不下去了。倘若是被江玉昭知道,那就更不得了了。想到江玉昭,江木蘭心里更加害怕起來。

這一夜江木蘭是別想睡個安穩(wěn)覺了,董優(yōu)一定會在她的夢里出現(xiàn),說不定死去的岳恩慈,還有她的義子江玉昭都會出現(xiàn)在她的夢里。

這宋府今夜無法入眠的可不只江木蘭一個。

宋元琮也在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一直覺得自己的父親不可能輕生,只是他苦無證據(jù),現(xiàn)在顏玉的表現(xiàn)也越來越奇怪,她是知道了什么嗎?還是她和自己一樣也是在懷疑?如果是,她為什么不告訴自己呢?

同樣無法成眠的還有香云,今天晚上顏玉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是顏玉的想法還是元琮的想法?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江木蘭有什么打算或者行動嗎?要不要找個機會問問她?

宋明月也在想今晚顏玉的話,她是不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了?我要不要做點什么呢?我能幫她做點什么呢?爹肯定不是自殺的,哥哥是不是也在懷疑這個問題?

宋府的夜一點也不平靜,大家都在盼著天亮可以做點什么,或者得到些什么消息。

次日一早,顏玉和宋元琮就借口成衣鋪有事,早早回了成衣鋪。

小七正在鋪子里忙著。

“小七。”顏玉喊小七,并沖他做了個招手的姿勢。

小七很快就來到了顏玉身邊,問:“怎么了顏姑娘?”

“我想請你幫忙找個人,這個人不一定是鎮(zhèn)安本地的,有可能是外地的,應(yīng)該來鎮(zhèn)安的時間不長。”顏玉說著自己的推測。

“沒問題,在這鎮(zhèn)安就沒有我小七找不到的人。不過顏姑娘,你說的這些也太籠統(tǒng)了,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有沒有什么特征?”小七看起來很有把握的樣子。

“男的,名字不知道,左手有一個月亮形狀的疤痕。”顏玉把這個記號告訴了小七。

“能找到嗎?”顏玉看著小七撓頭,知道僅憑自己說的這些,確實是有難度的。

“沒問題,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小七說。

“好,但是一定要抓緊時間,越快越好。”顏玉拍拍小七的肩膀說,現(xiàn)在真是小七發(fā)揮自己特長的時候。

宋元琮看著顏玉把事情向小七交待好后,終于有了時間坐下和自己說說話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宋元琮開門見山,顏玉剛送到嘴邊的茶還沒來得及喝下去。

“沒有啊。”顏玉裝作不知道宋元琮在問什么的樣子。

“上次你就要我裝醉留在宋府,現(xiàn)在你又要借口在宋府做法事。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是你在懷疑什么?”宋元琮氣定神閑的樣子讓顏玉有一些慌亂。

“真的沒有。”顏玉假裝鎮(zhèn)定地喝了口茶。

看著眼前的顏玉宋元琮有些生氣又有些感動,他其實已經(jīng)猜到了,顏玉是在查父親的死因,她和自己一樣不相信父親會輕生,只是不想在自己面前提起,怕自己會難過。

宋元琮站起來,走到顏玉面前,用手輕輕地摸著顏玉的頭發(fā)說:“不要去冒險,你想做的事情我來做。”

顏玉本能地抬起頭來要反駁,話還沒說出口,宋元琮已經(jīng)走開了,顏玉用手摸著剛剛宋元琮觸碰過的地方,想著他說的話,心里一陣溫暖。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董優(yōu)的日子過得真是比神仙還快樂,每天唯一的事就是大把花錢,他再也不用為沒錢而擔(dān)心,他現(xiàn)在不只有江木蘭一個金主,他還有一個金主,只要有她們,他董優(yōu)不怕沒錢花,而且是他想花多少就有多少。

這天從賭場出來,他來到了龍生客棧,在墻壁上留下了記號,他有件事決定告訴他的第二個金主了。只是他還沒有察覺已經(jīng)有人盯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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