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卿言笑了笑，輕生對精靈說：“冷靜點。”明卿言看著白羽談了口氣繼續說：“是的，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人類。我是精靈與人類的混血。可以說的是，我不算真人，但是我還是有人類的血脈。這也是精靈一族無法接受我的地方，也是母親最痛恨我的地方。”

此時明卿言的雙眼已經開始變得猩紅，可能下一秒就會爆發一樣。

白羽的一聲“老師”喚回了一點明卿言的理智。

明卿言看向白羽，白羽指了指手術臺上已經縮成一團的小可憐。

明卿言重新笑著對精靈說：“是我太激動了，對不起啊，冷靜點。來，像我一樣，一起吸氣，喝啊，呼氣，呼。”

精靈也跟著明卿言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等到精靈的氣息平復都差不多了，明卿言才繼續說道：“孩子，我是醫生，我當然會就你的，現在冷靜一下了嗎？相信我，我會幫你的。你還記得我剛剛問你的那些問題嗎？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精靈還是流著眼淚，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我，我叫圣靈·金娃娜。是來自水靈星的圣靈一族，今年331歲了。孩子，我的孩子，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懷了多久了，但是至少要有五六年了。”

明卿言點點頭對圣靈.金娃娜說：“那我叫你金娃娜，你不會介意吧？”“沒，沒事的。”“好的，那按正常圣靈一族的分娩期來看的話，你可能還有10年左右才到預產期，但產檢還是要做一下的，以免你自己的時間感覺正確，那手術室帶來的風險就回大很多。但是我覺得在產檢之前，我還是先把你受傷的腿骨折的地方接好吧。后面的產檢也可以方便一點。”圣靈·金娃娜點點頭表示同意。

明卿言轉過頭去對白羽說：“白羽，快過來搭把手孕婦不能拍片，我要用手摸一下骨頭斷掉的地方，順便如果可以的話正骨。”

白羽停下手中正在看的教學視頻，把醫療室的隔音效果調到最佳。來到了明卿言的身邊，然后運轉靈氣使出丑級靈術冰鎖，將圣靈·金娃娜的手和腳固定在手術臺上。

明卿言對圣靈·金娃娜說：“接下來我要檢查一下你的骨頭，會非常非常痛的，這樣的檢查也不能打麻藥，忍不住可以哭出來的。那我要開始了啊。”

圣靈·金娃娜使勁點頭，她已經做好心里準備了。

但是在明卿言檢查的時候圣靈·金娃娜還是痛的哭了出來，撕心裂肺的嚎叫使白羽感到煩躁。于是白羽擼起了袖子把白皙的手臂放到了圣靈·金娃娜的嘴邊說：“別叫了，煩。”圣靈·金娃娜也沒聽清白羽說的什么，只是見到一條白凈的手臂在模糊的視線中出現圣靈·金娃娜也管不了這么多了，就一口咬了上去。

經過五分多鐘的檢查，明卿言基本了解了圣靈·金娃娜的傷情。就隨手一拉，就出現了一個全息投影屏幕，開始在上面調制麻醉劑的劑量。現在的圣靈·金娃娜還是死死咬著白羽的手臂不放，白羽手臂上的鱗片有的已經被圣靈·金娃娜的小虎牙咬變形了。白羽沒什么表情，只是把教學視頻引導到手術臺上繼續觀看，在她想坐下的時候AI智能懸浮椅飛速滑倒了她的身下。

明卿言把調好的麻藥注入圣靈·金娃娜的小腿骨折出下方3-5厘米處使用硬膜外麻醉，全麻對于一個孕婦來說是有很大風險的，明卿言會對自己的病人負責的。圣靈·金娃娜因為麻藥注入，疼痛感減輕后松開了白羽的手臂。白羽收回手臂把咬變形的和碎裂的鱗片拔掉，圣靈·金娃娜看到了用沙啞的聲音說：“我不是故意的，醫生，我太痛了。”白羽點頭表示理解。

明卿言心想白羽要不是因為有這堅硬的鱗片保護，這條手早就要被咬廢了。如果換作我，估計這一輩子都別想再拿手術刀了。

明卿言說：“圣靈·金娃娜，你可以休息下了，接下來是我和白醫生的時間了。”

機械手臂此時正在為白羽和明卿言穿手術服，圣靈·金娃娜在麻醉的作用下很快睡了過去。

白羽一邊做手術，一邊觀察著各種數據，一邊提醒明卿言。

明卿言說：“不用這么麻煩了，白羽。現在AI都可以全部完成，對于病人身體狀況的全部檢測。同時還可以不間斷調整病人身體內的麻藥劑量，反正是我蘇醒之后的事兒了，這里的一切都變得高科技了一點。”

白羽點頭表示明白。

此時明卿言已經把圣靈·金娃娜腿中所有的碎骨都取了出來。接下來就要開始將斷骨接起來了，明卿言對著空氣說出了：“剃骨刀”三字一只機械手臂馬上轉換成了一把形狀怪異，但鋒利無比的刀。

白羽見到了便問明卿言：“為什么要用這把刀？她的骨頭本身就很脆弱再這么剃掉，豈不是加大了她再次骨折的風險？”白羽看了看明卿言。

明卿言聽了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笑著解釋：“骨頭會超量恢復的，而且這款骨膏會大大增加骨頭生長的數量，對于這只精靈而言，已經超出了肌肉組織可承受的彈性范圍了。哦，對了，剛剛我們在走廊里說到哪里了？白羽？”

白羽沉默了，對于剛才在走廊上接受的消息表示需要冷靜地分析一下。白羽已經大概是知道了明卿言和明銳的關系，但是在明卿言與明銳的交談中白羽總感覺有些不對。

見白羽沉默不語，明卿言知道瞞是瞞不住的啦！明卿言認命地笑了笑，然后像自言自語一樣說道：“白羽，真的對我的身世這么好奇嗎？哎，告訴你也沒什么關系，我的母親是精靈，父親是人類，我是人類與精靈混血生出來的雜種，很可笑吧。白羽？”

明卿言繼續做著手術，白羽卻停下了手中的事，交由AI完成。白羽鄭重地說：“要這么說，我也是混血的雜種，我的姐姐哥哥妹妹弟弟都是雜種。”

明卿言正在縫針的時候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明卿言有些恍惚。心臟在一陣一陣的抽痛。明卿言快速地將傷口縫好，以免過多接觸產生感染。明卿言的心痛得厲害，她摸著胸口把麻醉劑的劑量調整了一下讓圣靈·金娃娜進入了一個沉睡的狀態。然后深吸了一口氣，鄭重的看向白羽說“你不是雜種，你的兄弟姐妹都不是，我是，我才是那個雜種！”

白羽第一次看到明卿言如此失態，也有一些意想不到便問：“為什么？您對我這么好而且還拯救過這么多生命，生命之神是不會放棄，救贖您的靈魂的。而且對于出生您不是也無法改變嗎？時光回溯到過去的話，您想改變的話，現在的您就會消失！而且也只是阻止了在平行時空的您的出現，改變不了您現在的變化呀！”

明卿言苦笑著說：“可是我真的不算人，也不算精靈，不管到哪里在哪一方，看來我都是一個怪物！是一個不老不死的怪物，是一個有奇怪耳朵，牙齒和手指的怪物，不管到哪里，我都不被接受，被定義為是怪物！在精靈眼中，我有著最骯臟的血是恥辱之子。在人類眼中，我則成了可以用來繁育，沒有遺傳疾病的后代的商品。可還好，像我這樣子的怪物不多，而且因為詛咒是生不出男孩的。”

白羽茫然的看著明卿言說：“抱歉，我無法感同身受。雖然我一出生就是被當作聯姻工具看待的。但自從我的情欲在一百多年前被格式化后，對于這些行為所產生的任何感情，我都無法接受。而且那些曾經的記憶一百多年前的記憶好像都變得模糊不清了。”

明卿言聽了白羽的這些話，她的心臟又開始一陣一陣的抽痛。明卿言按住胸口艱難地對白羽說：“確實對于這些事，我覺得還是忘記了好。”白羽看著明卿言眼神中看不出一絲感激和驚訝，沉默著等著圣靈·金娃娜醒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