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城上空,秦三駕馭飛劍巡邏,面容疲憊,也不知道那幾個龍族后人到底去了哪兒,一日未找到,他們就需繼續巡邏警戒,這真不是人過的日子,連修煉都荒廢了,秦三心中罵道。
這時,一艘暗金色飛舟從原處緩緩飛來,巡邏的秦三看到后,隨即駕馭飛劍飛上前去。
“前輩,在下秦云派弟子秦三,奉命在此巡邏,嚴防龍族族人逃脫,還請前輩降下飛舟,經云天城檢測陣法檢測后通過,”秦三躬身道,他見這飛舟氣勢不凡,料想是某位前輩的行宮,他言語小心,害怕得罪了舟中的前輩。
“大膽,連我們的飛舟你們也敢查探!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誰?“一名頭戴黑色面具,略胖的修者從飛舟內走出,來到舟首,一聲大喝。
秦三聽了此言,心中慌亂,頓時猶豫起來,雖說他是奉命行事,但若是真的得罪了一些大人物,吃虧的還是他自己,宗派可不會為了他一個小小的出魂境修者,得罪那些大人物。
秦三又小心的控制飛劍略微上前,輕聲道:“不知舟中為哪一派的前輩前輩,能否告知在下,在下也好給宗派一個交代。”說完,他畏怯的低下頭,似怕舟中前輩一怒之下,就會順手將其斬殺。
“王二,就不要難為小兄弟了,將我們的來歷告知他也無妨,反正大家遲早都會知道的,”這時,又一名頭戴白色面具的修者,從舟中走出,語氣溫和。
“哼,”頭戴黑色面具的王二冷哼一聲,“小子,聽好了,我家主人為南邊鳳族小公主,你可有聽說?”
秦三聽到舟中主人為鳳族小公主,不由全身一個哆嗦,鳳族可是在整個天魂大陸都排名靠前的大族,別說自己一個小小的出魂境修者,就是宗主來了,都得客客氣氣的,隨即,頭上汗珠如雨點般落下。
“明白,明白,”秦三忙點頭應諾,這飛舟,他是再也不敢阻攔,當即駕馭飛劍飛到一旁,側身站立,飛舟隨即從他身前駛過。
在飛舟駛過他身前時,他偷偷施展了天眼之術望去,只見那兩名青年,頭上面具頗為古怪,竟是阻擋了他天眼之術的觀察,他心中一動,也不再嘗試,隨即駕馭飛劍離開,向著城中飛去。
“吳長老,弟子先前在城北巡邏,遇到一艘飛舟駛過,弟子上前盤查,舟中之人稱其為鳳族之人,他們不愿降下飛舟,弟子不敢阻攔,此時,他們正繼續向南飛行,”秦三站立一個大廳之內,躬身對一位老者道。
鳳族之人?根據打探的消息,鳳族中的小公主,的確是向著燕國而來,他們此行也是為了龍族之人,不過,龍族之人應該還在燕國境內,他們怎么會從燕國內出來呢?吳長老低頭沉思。
“你可有見到鳳族小公主本人?可有什么可疑之處?”吳長老思索片刻,隨即問道。
“弟子未曾見到小公主本人,不過倒是見到了她的兩名護從,這兩名護從倒是有些古怪,皆戴著一個面具,能阻擋天眼之術的探視。”
“恩,這事有些怪異,你去通知離水宗,還是要攔阻查探一番,”吳長老點了點頭,隨后吩咐道。
“不知長老所說的是哪個離水宗?”秦三躬身追問。
“哼,當然是秦木帝國離水宗總部,燕國的離水宗分部,自己的事情都還忙不過來呢,”吳長老冷哼道。
暗金色的飛舟繼續在云天城飛行,經過了秦云派弟子阻,半個時辰后,兩名老者虛空極速飛來,懸停在了飛舟的前方。
“在下秦云派長老吳云,不知鳳族小主人前來,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吳長老拱手施禮后道。
一旁的離水宗王長老也踏前一步,施禮道:“在下離水宗王天云,小公主遠道而來,一路勞累,不如到這云天城內,歇息一日,也好讓我兩派略盡地主之儀。”
“哼,不必了,我等還有要事要辦,就不在云天城停留了,”一道冷冷的聲音傳出,隨即,一名頭戴黑色面具的修者走出,冷冷的瞥了兩人一眼。
吳長老仔細大量,這名修者在那黑色面具的遮擋下,他果然無法通過天眼之術看清其修為面貌,不過,這更加增添了他的疑惑之心。
兩名長老對視了一眼,皆發現了對方的疑惑,吳長老隨即又踏前一步,“先前門中弟子冒犯,我這有一件五品的小法器,欲獻于小公主,略表歉意,”隨后,他手掌一番,取出一個玉盒,遞了過去。
那黑色面具修者猶豫了片刻,駕馭飛劍飛出,取過玉盒。
看到此處,兩位長老心中的疑惑更重了,鳳族小公主的護衛,修為絕不會連魂化境都未達到,吳長老對王長老使了個眼色,王長老頓時會意,這吳長老唱白臉,自己自然要唱黑臉了。
隨即,王長老隨即飛身向前,攔在了飛舟之前,“我幾派為了追捕那龍族之人,在前方設有禁飛的陣法,還請鳳族的各位道友,降下飛舟,由城中穿行而過。”
“小小的離水宗,如今,竟不將我鳳族放在眼中了,你阻攔我等,可想清楚了后果?”黑色面具修者上前喝到。
“哼,你鳳族萬年前就與龍族交往密切,此次前來,多半也是幫助龍族,說不定,龍族那三人,此時就在舟內,”王長老并不退讓,仍是攔阻在飛舟之前。
王長老說完此話,場中頓時彌漫起一股肅殺的氣氛。
這時吳長老走上前來,對著兩邊拱手一禮,而后道:“大家消消氣,可別傷了和氣,說到底都是為了那龍族之人,我相信,龍族三人絕對不會在飛舟之上。”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不過,王道友也是職責所在,這樣吧,不如鳳族諸位進入云天城由城中通行,若是沒有問題,我替王道友做主了,到時候,一定奉上重禮以示歉意,諸位覺得如何。”
“王二,降下飛舟吧!經檢測陣法通過也無妨,耽誤不了我們多少時間,”一道聲音從舟內傳出,隨后,一名修者從飛舟內走出,頭戴白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