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福姨做好早飯,周秋荀吃了好多,給福姨嚇壞了,以為她哪里不舒服。
“秋荀,你沒事吧?吃這么多會不消化的!”福姨擔心的說。
周秋荀笑笑“沒事的,福姨。是你做的飯太好吃了,我多吃一點!”
“好吃?那為什么昨天晚上你一口沒吃呢?秋荀,你沒有什么事吧?”
“沒有,福姨,我吃飽了,上學去了!”周秋荀背起書包上學去了。
因為中午學校的飯不能吃了,周秋荀想早飯多吃一點,這樣肚子扛餓的時間會長一點。然而事實并不是這樣的,到了中午,肚子一樣會餓。
“秋荀,你就跟林老師一起吃午飯吧,你們不是認識的嗎?”井依星擔心的問周秋荀。
周秋荀抬頭對她說“沒事的,就因為認識,我才不想麻煩她。你們快去吃飯吧!”
“那你中午不吃飯,身體怎么受的了?”歐子洋說。
“沒事的,我早飯吃的多啊!你們快去吧!”周秋荀找本練習冊開始假裝學習,等井依星他們三個走了,周秋荀找出來早上出門時帶出來的幾塊糖,含在了嘴里。
下午同學們都放學了,學校操場變得十分安靜。周秋荀找了一個有爬桿的角落,壓腿,練起基本功來。
“都跑到這里來練功了,真有你的!”林維娜又出現了,她好像就是為了專門死盯周秋荀。
周秋荀站直身子“怎么了?林老師,是這里也要封查了嗎?”
“那倒不至于,學校操場是公共場所,所有人都有使用權。祝你練習的開心,早日到瑪德維立音樂學院報到!”林維娜走了,周秋荀可又不安起來。
她為什么單給我提瑪德維立音樂學院?難道她又在憋什么壞了?
今天晚上回家,周秋荀食欲大開,吃了很多。福姨特別的高興,一直勸周秋荀別噎著。周秋荀吃飽后上樓了。
她坐在三樓露臺上,望著天空。其實真的像林維娜說的那樣,沒有梁逸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現在眼下能做的,就是盡快拿到畢業證,好去瑪德維立音樂學院學習,讓自己成長起來。
“秋荀!”是福姨上樓了。
“哎,福姨!”周秋荀示意福姨自己在這里。
福姨端了一碗百合梨水過來了“這個是梁先生出門時囑咐我的,讓我多給你熬些去火的糖水喝。”
周秋荀接過來糖水“謝謝福姨!”
“不客氣!梁先生照顧妹妹可是真細心,快喝吧,我下去了!”福姨走了,她不經意的一句換,讓周秋荀又陷入了沉思。
是啊,梁逸救了自己的命,按說應該是自己拼命報答人家才是。怎么現在反過來了,成了人家一直照顧自己了?難道真的如林維娜所說……?周秋荀的心跳猛的加快,對梁逸有了種莫名的情感。
剛在操場了練習了兩天,周秋荀的腳尖和后腳跟就都磨破了。操場是專門為跑步設計的,所以防滑性特別好,但要在上面墊腳尖、劈叉,可就受罪了。
像這節體育課,井依星一直帶著周秋荀跑,周秋荀最后還沒能及格。
可給體育老師急壞了“周秋荀,你這樣不行呀!體育及不了格,你畢業證都拿不到,必須下功夫練習了!”
周秋荀彎腰喘著氣“好的,老師,我一定努力!”。等老師說下課,她一下就躺在了跑道上。
井依星他們三個過來“秋荀,你怎么了?平時你體育成績可沒這么差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說著,井依星摸了摸周秋荀額頭“也不燒啊?”
周秋荀坐了起來,把鞋脫了,他們才看清楚,原來周秋荀的兩個腳尖都破了,襪子上還有血跡。
“啊,秋荀,你怎么弄的?”他們三個都驚呆了。
周秋荀稍微處理了一下,又穿上鞋,站了起來“沒事,舞蹈練習時蹭的。”
“不對,舞蹈教室我去過,地板都是特殊處理的,怎么會磨成這樣!”歐子洋不信。
“是啊,秋荀,你這怎么弄的啊?”連徐力坤也疑惑。
周秋荀默默的說“舞蹈教室已經關了,我是在操場上練習時蹭的。”
“什么?舞蹈教室關了?為什么?”井依星著急起來。
“林老師說里面有捐獻物資需要核查,所以關了。”周秋荀對他們說。
“你不是跟林老師認識嗎?我怎么感覺她處處針對你啊?”歐子洋說到了點子上。
周秋荀哭笑了一下“認識也不代表關系好啊!好了,我去醫務室擦點藥。”
井依星馬上攙著她“我陪你去!”
井依星在醫務室看到周秋荀的傷口,都替她疼。
“秋荀,我們先不練習了好嗎?”
“舞蹈功夫講究的就是每日練習,一天生,兩天扔。哪能不練呢?”
“可你都磨成這樣了,再練腳就廢了!”
“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再說練舞哪有不吃苦的?”周秋荀反過來勸她了。
“你說這個林老師也是的,關什么舞蹈教室嘛!秋荀,不如你去我家練吧,我家地方大,你隨便跳!總比你在操場上要好多了吧?”井依星幫她想點子。
“謝謝親愛的!我就在操場吧沒問題,練練腳就適應了,沒事的!”周秋荀不想麻煩井依星,一是怕林維娜使什么壞,再連累井依星一家。二是她也不想讓林維娜認為自己是逃兵,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就要練下去。
晚上井依星一到家,就去求爸爸。“爸,你幫幫秋荀吧!她太可憐了!”她就把事情的原委通通跟爸爸說了一遍。她以為爸爸這次會像上次幫徐力坤一樣輕松答應,沒想到這次卻拒絕的很徹底。
“寶貝,這次的事可不一般。周秋荀得罪的是林維娜,據我所知,她好像有一個在安全署工作的署長舅舅,所以大家才都這么怕她。再說了,現在她正在查學校經濟往來,我的捐贈最多,現在躲還來不及,哪敢往槍口上撞啊?”
“爸,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經濟上有問題,才會這么怕她?”井依星認真的問。
“寶貝,你相信爸爸!只是這樣的麻煩,我們不去招惹的好!”井爸爸說完,跑到旁邊裝打電話躲開了,留下不甘心的井依星。
周秋荀這傷口,也瞞不過細心的福姨。晚上福姨給周秋荀收拾衣服,無意間看到了秋荀落下的繃帶。“秋荀,這是怎么了?”福姨拿著繃帶問周秋荀。
“沒事,福姨,腳不小心受傷了!不用大驚小怪的!”周秋荀順手接過繃帶扔進了垃圾桶。
“真的沒有什么事嗎?”福姨還在確認。
周秋荀強裝淡定“真的沒事的,福姨,你去歇著吧!”
福姨邊下樓,邊琢磨。不對,這幾天秋荀的情況不太對。要么晚飯不吃,要么早飯又吃好多。而且明顯的能感覺到這幾天她憔悴的厲害,感覺人都有些消瘦,現在又受了傷。不行,我要給梁先生留下的號碼打個電話。福姨想到這里,急忙去樓下找電話號碼。
小吳這幾日被安排做風洞實驗,手機被放在實驗室門外,跟本聽不到鈴聲。等他出來,總是一堆的未接來電。他一開始還看看是誰,后來就懶得再一一回復了。可就偏偏在這時,福姨打來了電話。看自己撥打了幾次都沒人接聽,福姨更加焦急。她又試著給梁逸打電話,結果是關機。沒有辦法,她決定明天去學校,看看周秋荀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今天周秋荀的體力明顯不支,下課在操場上練習一會兒就虛汗直冒,坐在地上緩體力了。
“怎么?堅持不下去了嗎?”總是在周秋荀狼狽的時候看到林維娜。
周秋荀強撐著站了起來“誰說的,我還沒放棄呢!”接著又練習起來。可能是動作幅度太大,周秋荀眼前一陣發黑,又坐到了地上。
“秋荀!”是福姨的聲音,她從遠處跑了過來。只是想悄悄在暗處觀察周秋荀的福姨,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那個利用自己善良的人——林維娜!她瞬間明白秋荀一定是吃了她的虧,馬上沖過來要保護秋荀。
林維娜用眼皮夾了一下,“哦,福姨呀!周秋荀真是好命,梁逸不在家,還有個保姆護著。”
福姨壓低聲音,質問林維娜“林小姐!你上次借我手害秋荀,現在你又來欺負秋荀,你就不怕梁先生回來找你算賬嗎?”
林維娜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怕什么,我是打她了?還是罵她了?我只是讓她清醒一點而已!”
“你!”福姨被林維娜的無賴相氣的說不出話來。
周秋荀站起來“福姨,我們回去吧!”拉著福姨要走。這個時候,林維娜又說話了“周秋荀,從明天開始,你晚上到我辦公室里來。我那里地方大,而且地面光滑,不會再傷到你的腳了。而且,也算我替梁逸照顧你。”
“謝謝,不必了!”
“周秋荀,我知道你很想盡快拿到畢業證,好去瑪德維立音樂學院學習。但你在校的一切表現都很重要啊,你考慮一下!”林維娜說完走了。
“秋荀,不要去啊!”福姨對周秋荀搖著頭。
“沒事的福姨,我們先回去吧!”
到家后,福姨看周秋荀什么胃口也沒有,就簡單的給她做了完雞蛋面湯,讓她吃完趕快休息。自己則不停的撥打小吳和梁逸的電話,兩個依然是沒人接和關機。福姨實在沒有辦法了,編輯了信息分別給兩個手機發了過去,希望能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