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諾拼命的掙扎，他不知道這是哪里，只是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睜開眼，只覺得自己的頭快要炸了，疼的要死，而且還有鮮血流了下來。

“嘶，我的頭。我還活著。”路子諾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看看手上的狙擊槍還能用，拍著頭強迫精神恢復過來。

“獅心會所有成員注意，還有作戰能力的戰斗單位全部前往教堂。重復，還有作戰能力的戰斗單位全部前往教堂。”

路子諾集中精神的聆聽著，血腥味實在太沖鼻子，好在槍聲已經基本沒有了。

“凱撒，你那邊還有幾個人，還要拼嗎。”雄有力的聲音在擴音設備里傳來。

“干的不錯楚子航，我這邊只有我和一個女生了，你想我用女生沖鋒嗎。”

從開始就感覺那個子彈就有問題，但是聽談話還像是這個學院的人。路子諾頓了頓，沒繼續聽下去，快步朝著教堂的方向過去。

“那個應該就是了吧，教堂還是很明顯。”爬到了離教堂中距離的樹下，這里的視野還是很好的，只不過要是被打了沒地方躲。

“那個人怎么那么眼熟，路明非？還有那個老頭，古德里安？”路子諾看到了倆個臉上帶血的熟面孔，咽了口吐沫。“我靠他們涼了？那個在動的又是…”

擴音裝置的交流停止了，校園死寂的只有風的聲音，路子諾正背靠大樹坐著。

左臂中槍了，一瞬間他的心底一下略過了很多東西，有各種游戲各種場景，又想起了在俄羅斯看到的零。

“那個人動作好快，沒想到我第一天到這就白給了嗎，我還有預定的游戲沒發售…”

路子諾覺得世界都在天旋地轉，但是痛感倒是沒有多少，除了有很強的困意。

這彈孔，怕不是12厘米的子彈吧。路子諾沒來由的這么想，沒注意到自己竟然一下看出了長度。

長吸了一口氣，提起精神看去。原來的位置已經沒有人了，反過來的是路明非的位置。

“路明非還活著啊，那個是諾諾…？”

他見過諾諾，對于那個女孩路子諾是有印象的。一道黑色作戰服的身影丟下了狙擊槍，拔出一把軍刀輕盈的跳了過去，抓起諾諾的頭發一把把軍刀從喉嚨里插了進去。高倍鏡看到了這一切，而瞄準鏡的十字，對準了那個女孩。

“我們贏了！凱！”

那個女孩話沒有說完，子彈打在了她脖子的位置，身體倒在了地上。

“中了。”

楚子航正用手上的刀架住了凱撒的攻擊，看了一眼倒下的女孩，冷冷的說。

“凱撒你還有一名狙擊手，今年是你贏了。”

“不。”

路子諾沒有看清發生了什么，他想盡力去看的時候，精神仿佛就會被恍惚一下，什么也感覺不到。

鏗鏘有力的進行曲響徹整個校園，一棟棟不知名的建筑門大開，一群醫生和護士蜂擁而出，一個個跑到尸體上給尸體打針。

“你…沒事？”

醫生看到路子諾反而被嚇了一跳，拿著手提箱給路子諾打了一針后就離開了。

“我有點相信那信上說的了。”

“弗里嘉是北歐神話里主神奧丁的妻子，她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光神巴爾德，讓世界萬物發誓不傷害光神，所有東西都發誓了，所以即使投槍投向光神都會自己避開。他們就是以此命名這種彈頭的，它是有煉金生物活性的彈頭，在擊中目標的時候，會迅速粉碎，然后汽化，不會傷到人，只會留下血一樣痕跡。只是里面混有微量的麻醉劑，所以會讓人立刻昏迷。學生們開發出了這東西之后如獲至寶，成了他們每年‘自由一日’必玩的項目。不信的話，你看我演示。”古德里安教授說著用力把那枚子彈戳在自己的手背上，那枚堅硬的彈頭在撞擊之下忽地爆裂來開，化作一團血紅色粉塵，就像是中槍進修噴出的血霧。

古德里安面部抽搐了一下，載到在了地上。

“呃，明非。”路子諾從背后拍了拍路明非，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古德里安。

“嗯，嗯？”

路明非好像被嚇了一跳，看清人的面孔一下跳了起來。

“哇！你太嚇人了吧！你不在俄羅斯呢嗎。”

“我早就來啦，還看見你來著。”路子諾拍了拍狙擊槍。“話說你居然還有校服穿。我剛進校門，他們就發了我一把槍還有作戰服。”

剛才槍炮連連的戰場現在已經是運動會前的熱鬧景象了，醫生和護士們挨排給中槍的人注射針劑。滿地的死人一個個爬了起來，摘掉頭上的面罩之后，都是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年輕人們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交頭接耳的交流。

“誰贏了？”有人扯著嗓子說。

“閉嘴！你們已經違反了自由一日的特別校規！我，我要報告給校長！終止這個活動！”

路子諾這才發現一邊有一個小老頭在暴動，捂著口鼻非常生氣的在跳動。

“你們倆個…新生？”

“對。”

路子諾點了點頭，打了一個寒戰坐在了花壇上。

小老頭沒有管倆人，抄起手機開始撥打了電話。

路子諾也不管他，用肩膀拱了拱路明非。

“怎么樣？”

“什么？”

路明非扭頭看到了壞笑的臉，一下把頭轉了回去。

“你之前不是說有大事嗎，辦成了就不來這學校了。”

“拜托老兄，你手都這樣了還有心情八卦。”

“他~~~”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路明非背后傳來，故意壓低了聲音。

“師姐，你別。”

諾諾把雙手搭在了路明非和路子諾的雙肩上，一臉壞笑的沒有繼續說。

“路子諾，我們見過的。”

一下跳起來，路子諾也向諾諾揮了揮手。

“是你打掉了…”

諾諾看著擺在花壇上的狙擊槍，也猜到了誰在用著它。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那倆名S級的新生在嗎。你們選完課程了么。”

低沉溫雅的聲音在小老頭手機傳來，學生們的目光也看了過來。

“選了…我記得，我選了。”

“我還沒有。”

手機里的聲音似乎很滿意，繼續用標準的中文。“很高興聽到你們的聲音，我期待在課堂見到你們，第一天進學院就干掉了獅心會和學生會的會長，你們要比之前那個S級的新生要棒！還有路子諾我會給你發一個郵件，里面會是各個教授的課程名單，會對你選課有所幫助。”

“謝謝校長”路子諾不知道說什么，只能擠出這么幾個字。

陽光落在桌上，坐在陰影里的人掛斷了電話。背靠著椅子喝了一口咖啡，窗外則是一個個過去的冰山。

“過去的夔門成了現在的三峽水庫，在中國古時候夔龍被指為一種單足的古龍。那是不是證明他們在夔門見過龍在這里游，夔門計劃什么時候開始。”

“一周后，校長。葉勝和酒德亞紀是優秀的，再加上這搜改裝過的摩尼亞赫號，沒問題。”

校長沒說話，看著窗外水面反出的河光。

“凱撒和楚子航又拆學校了？他們本應該是紀律嚴明的軍人。”對面的中年人順著校長的目光看去。

夜晚的微風吹上去很舒服，路子諾被分到學生宿舍1區的305，后了解路明非也在1區不過在303房。

“所以這就是你串宿的理由？”

路明非看著這個昔日的好友也沒說什么，芬格爾也表示人多更熱鬧。

“看就在這。”芬格爾拿起筆記本給路明非看，路子諾的目光也看到了內容。

“自由一日的王冠歸屬于誰？是誰轟爆凱撒又轟爆了楚子航？”

就在標題的下方，有些路明非大大的照片和學號住址年齡一切的信息，還特別標注了單身。

“你火了啊。”路子諾笑著拍了拍路明非，還順手拿起了一份漢堡一下咬了一口。

“雖然咱倆不是太熟，但是吧。”

芬格爾往下劃了劃鼠標。

“新生的幕后黑手？雙S新生會是新的領導人嗎。”

不出意外的就是路子諾，這時候就換路明非學著路子諾剛才的話。

“你在后面放黑槍已經也公布出去啦。”芬格爾淡定的喝了一口水。

“好像征婚啟事。”路明非看自己的照片說。

“是通緝令。”芬格爾說，“看來你不知道你干了什么。那個新生比你好點，他至少別進獅心會還行。”

“哈？”路子諾搖了搖頭，聽著芬格爾給路明非講的東西，看了看外面。“時間晚了，我先回去了。”

“那個新生，我的名字叫芬格爾馮·弗林斯，我可是校園里的一把手，有事也可以找我哦。”

“砰砰”的敲門聲響起，路子諾想到了芬格爾說的。

“冷靜，冷靜。他們至少不會入室尋仇的，至少給我芬格爾一個面子。”芬格爾說著打開了門。

古德里安整個臉上喜氣洋洋走，走進來第一件事就是看著還在發呆的路子諾還拍了拍爬上床的路明非。

“你們真是我的驕傲，一天之內名字傳遍了校園。”

“你去炸了五角大廈名字也會一天傳遍美國。”

“你真炸了？”路子諾沒來由的一句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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