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箏硬著頭皮鉆進被窩,摟住穆懷衍的腰,把臉埋在上面。
“可你以前就喜歡我這樣,而且你不抱我都睡不著覺”,聲音軟糯,似是在撒嬌。
穆懷衍感受到腰上傳來的異樣溫度,整個人好像要被燙熟了,他簡直要吐血了,好像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跟她結(jié)婚了,難道是長大后的自己變色了。
而且,他怎么覺得他不太認識眼前的沈箏了,干嘛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沈箏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反正好不容易上了床,她就準備賴在這不走了。
穆懷衍看她耍賴,伸手打算把她撈出被窩,沒想到一伸手觸感一片光滑。
觸電般的縮回了手。
伸手關(guān)了燈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我不管你了,我要睡覺了”
沈箏看他這個樣子,也不敢逼太急了,乖巧了躺在一邊,她也很累的,身體剛恢復,還要想怎么應(yīng)對如今的穆懷衍,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穆懷衍躲在被子里,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還沒有這么慫過,耳朵都紅透了。
靠,女人的皮膚怎么那么好摸。
沈箏退到一邊,跟穆懷衍保持著一條手臂的距離。
黑暗中,只有兩人呼吸的聲音。
“你真的把我忘了”,聲音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語,沈箏看著穆懷衍的側(cè)臉,心想之前一直是他在向自己靠近,這次自己要不要也努力些。
第二天兩人一早就到了穆氏。
穆懷衍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白色的襯衣解開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喉結(jié)滾動著,眉頭緊促,整個人的肢體無一不透露著不耐煩。
坐在寬敞的辦公室里,穆懷衍只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的跳,各種各樣的報表,各種人嘴里叭叭的說話,還有身上穿的這一身西裝,真是難受。
沈箏有些擔心的看著他,真怕他一個不耐煩掀桌子走人。
其實穆氏發(fā)展到如今,自成一套管理體系,有許多事穆懷衍不需要親自在場,但是前一陣子的車禍讓外界一直在揣測穆懷衍的身體狀況,所以,他必須親自出面好徹底打消外界的傳言。
漫長的述職終于結(jié)束了,沈箏看著耐性已經(jīng)到極限的穆懷衍,悄悄走到他旁邊,握住他的手,安慰他說“沒事了,以后除非一些重要場合,你不用經(jīng)常面對這樣的場合的”
過了一會兒又說,“下午該去醫(yī)院復查了,這是這是要檢測的單子”
誰知穆懷衍一把甩開她的手,“誰要你管”,又看了看那些單子,眼神略帶涼薄的看著沈箏,“誰知道你們安的什么心,我又沒病,做什么檢查”
隨手脫下西裝外套扔在沙發(fā)上“把我的煙給我,而且我還要去喝酒,做什么檢查”
沈箏看著眼前的穆懷衍,感覺根本無法跟他交流。
反正先應(yīng)付了眼前的事,其他的慢慢來吧。
晚上,穆懷衍約了姜昊天去酒吧。
姜昊天一進房間就看到穆懷衍穿著一身運動裝坐在沙發(fā)上,他上次去醫(yī)院看他的時候,了解到一些,但還是不敢相信,一臉疑惑的問他,“真都忘了?”
穆懷衍漫不經(jīng)心看了他一眼,港風花襯衣配牛仔褲,嗯,姜昊天幾十年如一日的品味,還是他,回了一句“你說呢”
姜昊天看他現(xiàn)在連頭發(fā)都不打理了,劉海微微遮住眼睛,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你說你跟沈箏剛修成正果,你居然一轉(zhuǎn)眼把她給忘了,她估計殺了你的心都有吧,還有你這個風格,你現(xiàn)在可是上市公司老板,打扮成這個樣子出去要被圍觀吧”
穆懷衍撇了他一眼,“你也不看看自己穿的什么玩意,也好意思說我,而且,你是不知道,她不但不生氣”,剛想說沈箏不但沒打他,反而主動跑他床上睡覺,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么私密的事,還是不說了吧,“反正她就是,特別黏我”說完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fā)。
而且你說,“我怎么可能跟她結(jié)婚,你知不知道什么內(nèi)情啊”
姜昊天笑了笑,“那得問你自己了,人家來找你幫忙,你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忽悠她嫁給你了,而且啊,原來可是你黏她,你不記得了”。
突然停頓了神秘兮兮的湊到穆懷衍身邊,“你原來還專門跟我請教怎么討好女人,你看看也不知道我發(fā)給你的那些鏈接你試過沒有”說完一臉奸詐的不再說話。
穆懷衍在翻手機記錄的時候,姜昊天就笑瞇瞇的看著他。
穆懷衍看著手機,突然覺得朝他打聽消息就是個錯誤的決定,自己怎么會有這種損友,還給他發(fā)這種東西,重要的是,他不會真照做了吧。
雖然原來混的時候也沒少看兩個人交流的動作片,但在他記憶力他還沒親自上陣過,更別提對象是沈箏,靠。
沒過一會兒,包廂門被推開,進來的是李冰,是他們高中一起玩的朋友,也在海市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跟穆氏還有過不少合作,今天叫他來也是為了看看見到熟悉的人能不能讓穆懷衍記起來一些。
但外界是沒有人知道穆懷衍失憶的事的,都只當他受了傷需要靜養(yǎng),所以不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公司了。
“聽說你前一陣子出車禍了?”
“都,剛出院”
李冰進來后喝了兩杯,舉手投足頗為油膩,“哎,我說你們倆可真不夠意思啊,就這么兩個人呆著叫我來喝酒啊,這有什么意思啊,不來點刺激的啊”
姜昊天一聽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一般男人出去應(yīng)酬都會找女人陪,這基本都是固定流程,不過他雖然交過的女朋友不少,卻沒有在外邊找女人的愛好。而另一邊,16歲的穆懷衍則是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姜昊天趕忙說不用,他還背著穆懷衍叫沈箏等會兒來接他,要是來了之后看到那個場面,后果不堪設(shè)想。
姜昊天打圓場說道“就我們幾個聊聊就行了,懷衍現(xiàn)在結(jié)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有人管著”說完朝兩人笑笑。
穆懷衍一聽這話就不愿意了,她什么時候被人管過,立馬就說“沒事,不用理她,她管不著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姜昊天心想,這可是你自己作死,不關(guān)我的事啊。
李冰立馬笑了,“我就知道啊衍怎么可能是個怕老婆的,說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
等知道李冰說的是什么的時候,穆懷衍臉色變得鐵青,但話是自己說的,總不能反悔吧。
他以為叛逆的事也就是抽煙喝酒上網(wǎng)吧,哪知,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是那個層次的了。
李冰安排后不久,幾個穿著清涼的女人進了包廂,各自找位置坐下,李冰還貼心的給穆懷衍叫了兩個,美其名曰體貼他大病初愈需要補補。
穆懷衍身邊的兩個女人總是拿胸蹭他,還總想把手放他大腿上,穆懷衍感覺都要被嗆人的香水味熏暈了,給了她們一記凌厲的眼刀她們才不敢有小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