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位姑娘是誰?”飛雀問。
“南宮家的丫頭。”慕容尋笑著說。
“一個丫頭?我看到不像是丫頭。”
“我看也不像。”
“他這樣胡來,公子還這么開心。”
“好了,今天的邀請那些人的目的是讓你順利的回來。她這么一鬧,我到是省事了。”
“說說你的消息。”
“是,張邦昌那個狗賊果然跟金人來往甚密,有可靠消息稱,他有一義子在江南做生意,不僅為金人收集情報還提供大量資金,這次刺殺失敗后,我一路南逃,似乎就是他們的人在跟蹤,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拜托。”
“立刻打探此人的信息。”
“是。”
“你最近不便露面,交代其他人去辦,要快。”
“是。”
“你剛回來,好好休息。”
慕容尋一個人站在二樓望著滿園春色,想著剛剛的一幕傻笑,這個姑娘太有意思了,她到底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公子,你笑什么?”莊青問。
“沒什么。”
“這個月朝廷的貢品都備好了嗎?”
“還差絹600匹,錦100匹,藥材400斤,云紗坊還差我們400匹,其他幾家月中都能到貨。”
“繼續(xù)催催,給他們10日時間,繡坊跟藥材是我們自己的源頭產業(yè),到是可控,不過也要加緊。”
“我這就去通知。”
云紗坊里。
“少爺,沈家來催貨,10內就要交貨。”李叔來報。
“還差多少?”
“400匹,這是這個月的,前幾天確認的樣品還沒開始做,以現(xiàn)在的人手10天內是沒辦法交貨的。”
“老李,你先想辦法找些散工,其他的我再想辦法。”
“好。”
竹風回來了,走了進來。
“少爺。”
“情況如何?”
“我一路跟蹤,她也進了杭州城,進城后就不見了。”
“繼續(xù)打探,一定要把人找出來。”
“是。”
南宮府。
“少爺吃飯了。少爺?”
“嗯。”
“在想什么?”
“沈家限時10天,交出400匹,我們現(xiàn)在人手不夠,少爺正在發(fā)愁呢。”小五說。
“又是慕容尋在搞鬼。”
“那倒不是,這批貨是朝廷的,他們也沒辦法。”南宮容說。
“那要不請散工呀?”
“現(xiàn)在這個時間不好找人。”
“這樣呀?我想起來了,可以找溪村的大叔大娘他們幫忙呀,那里家家都能織布,手藝都不錯,我見過他們織的成品。”
“這個法子到是不錯。”
“小五通知李叔,帶著樣片跟材料,明天一早就出發(fā),兩邊同時開工。”
“我跟子矜一起去,一來我們跟他們也算是熟人,好說話。二來我們也想回去看看他們。”
“也好。”
“我這就去通知李叔。”
“那就有勞兩位了。”
“少爺太客氣了。”
“明天起早一些,晚上就能到了,你們吃完飯早點休息。”
到了溪村。
“大娘大叔,我們回來了。”
“你們兩個回來了。”
“來,快進屋。”
“大娘我們這次回來是想請你們幫忙的。”
“怎么了?”
“少爺?shù)脑萍喎蝗耸植粔颍韵胝堗l(xiāng)親們幫忙織布,我們會按城里的標準付你們工錢。”
“這個事,沒問題,明天一早大叔就幫你們召集鄉(xiāng)親們,需要多少?”
“大約200匹,只有8天時間,材料樣片我們都帶來了。”
“好,知道了。”
第二天,大家開始忙起來。
“安安今天有一共有20匹,這樣算下來8天才160匹,還不夠。”
“這樣的,晚上跟大叔商量一下,晚上加加班,工錢也增加3成。”
“加工錢的事要不要跟容公子匯報一下?”
“不用,來不及了,先這么辦,回頭再跟他解釋。”
“3天過去了。”
“安安,果然有效果,3天都100匹了。”
“那當然,要不然在現(xiàn)代社會到處都有加班呢?我們以前坐在研究所里不覺得,但是工廠里的工人不靠加班怎么掙錢?”
“少爺,聽說司姑娘那邊已經(jīng)100匹了。”
“這么快。”
“說是讓鄉(xiāng)親們晚上也干活,晚上的工錢按時辰計算,每個時辰算下來比白天工錢高。鄉(xiāng)親們都很樂意呢。”
“這倒是這是好辦法。”南宮容驚訝。
“跟老李說,我們也可以試試。”
“好的。”
“還有,備車,我們去一趟溪村。”
“好。”
“少爺,你怎么來啦?”安安問。
“聽說你進展順利,我來看看。”南宮容欣賞的眼神。
“多謝少爺夸獎。后天應該就夠了,云紗坊怎么樣?”
“已經(jīng)交代李叔,也效仿你們的方法,應該也差不多了。”
“太好了。”
“來,我給你們帶了好吃的香酥糕。”
“好好吃,子矜你嘗嘗。”
“安安,真的很好吃,這個應該就是后來的杭州小吃定勝糕,果然還是現(xiàn)在的更好吃。”
尋園內。
“公子,這個月的貨已經(jīng)差不多備齊了,能按時完成。”
“這么快。”
“除了云紗坊,其他的明日就能完成,云紗坊回復3日后交貨。”
“她們還挺快。”
“聽說是那個姑娘出得注意。”
“哪個姑娘?”
“就是上次來家里搗亂的姑娘。”
慕容尋抿嘴微笑:“看不出來,這個丫頭挺厲害,難怪平時不近女色的南宮容會對她疼愛有加。”
“公子不也挺喜歡她嗎?”
慕容尋登了一眼莊青。
“不是嗎?她那么胡鬧,你一點都不生氣。”
“公子喜歡誰?”飛雀問。
“莊青……”慕容尋叫道。
“沒有,我胡說呢。”
“飛雀,安排人查的事可有進展。”
“還在確認,過幾日應該就有結果。”
“嗯。”
溪村。
“少爺,我去山上幫忙采桑,這里就交給你了。”安安說。
“這里不需要我,我陪你上山。”
“南宮少爺你可是五指不沾陽春水的人,怎么能讓你干活。”大叔說。
“算了算了,那就一起吧,有錢人偶爾也需要體驗生活的。”安安說。
“你這丫頭。”大叔無奈。
“出發(fā)了,我?guī)湍惚尺@個。”南宮容說。
“少爺,這個還是算了,你就保護好你自己就行。”
“哦……”
南宮容站在地頭看著他們采桑。
“丫頭,我把這些先拿回去。”
“好的大叔,路上小心。”
“安安,歇會吧。”南宮容說。
“我不累。”
“那我來幫你。”
“好,你自己小心。”
“嗯。”
“下雨了,少爺,快,去那邊躲躲,那邊有個草棚。”
南宮容拉起安安的手往草棚方向跑去,腦海里又一次閃回同樣的畫面,他越來越困惑,為什么他一直出現(xiàn),那個人像是自己但是長得又不同,如果不是自己,那這些到底是誰記憶?腦海里的人跟安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南宮容用手帕幫安安擦臉上的雨水。
“少爺,我自己來就行,你還真的帶著這個手帕,你不怕別人笑話你呀,這實在繡的太難看了。”
“你送給我的,我覺得很好看就好,不用管別人。”
“真夠朋友,我都要感動了。”
“雨停了,我們回去吧。”
“好。”
安安背起背簍下山,走到一個陡坡前。
“少爺,小心腳下,路滑。”
“你把背簍放下,我來拿,你先走。”
“不用我都習慣了。”
“還是小心點好,剛下過雨,路太滑。”說著南宮容幫安安把背簍取下來。
“少爺那你自己小心。”正說著安安自己腳下一滑,南宮容抓住她的手,兩人都滾下了坡,南宮容緊緊的抱住安安,終于停下來了,安安被南宮容緊緊的摟在懷里,她一抬頭,兩人的臉碰在了一起,南宮容的心跳的厲害,不知如何是好。
“對不起對不起,少爺你沒事吧。”
“沒……沒事。”
安安把南宮容扶了起來:“少爺你先坐下休息會,回去再沐浴更衣。”
安安發(fā)現(xiàn)地上掉了一個白色絲綢包裹著東西。
“少爺,這是你的東西嗎?”
南宮容緊張的趕緊接過來:“沒錯。”
少爺這么緊張一定是對你很重要的東西。
“嗯,非常重要,這個是這個世上唯一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了,如果我家里人還活著的話。”
“少爺,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個時候年紀太小,只記得娘說過,這是一個跟我們家定了親的人作為信物送給我們的,后來家里發(fā)生變故,就剩下我一人,義父收留了我,培養(yǎng)我,其他的我都記不清了,這個信物我一直帶在身上。”
“原來如此,難怪你這么緊張。”
“上面沾了泥,你把布給我回去幫你洗干凈,那個你可要帶好了。”
南宮容打開從里面拿出一枚玉佩。
安安看著玉佩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