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回來了?!贝竽镩_心的對大叔說。
“這兩位是?”
“大叔好?!?
“這兩個孩子從北邊逃過來的,也沒地方去,剛好可以在這幫我們幾天。”
“那敢情好,最近可是正忙著呢?!?
吃完飯大家睡下了。
第二天便開始幫大叔采桑葉,養蠶。
“大娘,你們是要自己將煮好的蠶繭抽絲嗎?”安安問。
“是呀?!?
“要拿去城里賣嗎?”
“不用,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城里的商販來村里收購,有收絲線,也有收紡織好的絲織品?!?
“真是太方便了。”
“據說北宋民間的紡織業空前高漲,不僅作為衣著原料,還作為貢賦繳納。全國每年賦稅和上貢綺、羅、綾、絹、施、紗、綢和十色匹帛曾高達355萬余匹的情況來看,并不比官營絲織業遜色多少?!弊玉嬲f道。
“果然是大宋呀,雖然戰火不斷,但卻是一個商業,文化,科技高度發達的時代?!卑舶哺锌馈?
“聽說北宋的物價也是非常低的,一匹馬要10貫左右,一石大米要1貫左右(宋朝是97公斤),請客人下館子的話幾十個筒子就夠了?!弊玉嬲f道。
“厲害厲害?!?
“大娘可以教我煮嗎?“
“可以?!?
一晃10多天過去了。
“大娘,村里好熱鬧,有什么事嗎?”安安問。
“今日村里有人來收絲,安安,你們幫大娘把這些拿過去,我馬上就來?!?
“好的。”
安安出門看見一堆人拿著自己的貨品排著隊。
安安腳下一滑,大叫:“啊,讓一讓,讓一讓……”
還是沒剎住,一頭撞上一個人,她一抬頭:“你……”
安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想不出是誰,他有著俊美的五官,如詩中所言:鳶肩公子二十余,齒編貝,唇激朱,氣質隱約有些像南瑱,可是長相又完全不同。
“是她?她真的存在,這張花容月貌的臉在我的夢里出現過無數次,我以為她只是夢?為什么?”被撞的公子心里激動萬分。
“公子,對不起,你沒傷著吧?”
“沒有,姑娘這是?”
“我來排隊,公子是?”
“這是我們掌柜的。”旁邊的小斯說:“我們云紗坊可是江南最大的布坊。”
“敢問姑娘芳名?”
“司安安,叫我安安就好?!?
公子腦海里閃回著一個同樣的畫面,好像他們以前就認識過一次。
“公子?不舒服嗎?”
“沒有,安安姑娘,這個很重吧?!?
“還好,就是剛剛不小心腳滑了?!?
“我派人去你家里取?!?
“太好了。”
“老孫,這個姑娘的絲線先放在一旁,小五,跟姑娘去家里取。”
“好的,少爺?!?
“公子怎么稱呼?”
“姓南宮,單名一個容?!?
“子矜,這位是容公子,幫我把那些都搬出來交給這位小兄弟?!?
“安安姑娘,這是付給你們的錢?!蹦蠈m容遞過一錠銀子。
“好,謝謝?!卑舶舶雁y子拿給大娘。
“少爺,給這么多嗎?”
“嗯?!?
“公子,這太多了。”大娘說。
“多的給她好了。”南宮容指著安安。
“謝謝公子,公子真是個好人。對了,公子的布坊里可需要人手,這兩個孩子從北邊逃過來,也沒個親人,正要找個活?!贝竽锍脵C問。
“正好需要?!蹦蠈m容正愁沒借口。
“安安,子矜,快來,謝過公子。”
“謝謝容公子。”
“不客氣,晚些時候我們就可以起程了,你們準備一下。”
“好的?!?
南宮容跟小五離開大娘家。
“大娘,大叔,真是舍不得你們,我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卑舶搽y過的說。
“傻孩子,這里離城里也不遠,想我們了就回來看看?!?
“嗯?!?
“記住給人家干活要勤快,這樣掌柜的才會喜歡。”
“知道了?!?
“這些銅錢帶著,城里不比鄉下,花錢的地方多?!?
“不用不用,你們收留我們這么久還要給我們錢,這怎么能收,我們自己想辦法就是,快把錢收起來?!?
說要兩人邊跑了出去。
“大叔大娘,保重身體,我們會回來看你們的?!?
大叔大娘在現在門口看著兩人離開。
“容公子?!?
“安安姑娘,子矜兄,我們很快就可以出發了。”
“需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
“老孫,我們先出發,這里你們收拾好了就跟上?!?
“好的,少爺。”
南宮容帶著子矜,安安,小五先行離開。
馬車上。
“我們要明天才能趕到杭州城,今晚要住客棧了?!蹦蠈m容說。
“聽容公子安排就是?!卑舶不卮?。
“聽說容公子的云紗坊是江南最大的布坊,公子真是年輕有為?!弊玉嬲f。
“哪里哪里,小本生意?!?
“容公子太謙虛了?!?
“我們能做些什么呢?又不會織布?”安安為難的說。
“不用你干活?!蹦蠈m容脫口而出。
“???”
“我……我的意思是去了才知道?!蹦蠈m容緊張的說道。
“那容公子可要費心了,我們對那些一竅不通。”子矜說。安安踢了子矜一腳,尷尬的笑了笑。
“無妨?!?
“少爺天快黑了,我們就在前面的客棧住下?!壁s馬車的小五說。
“好?!?
幾人住下后,南宮容房間。
一位身穿黑衣,手持長劍的人站在南宮容面前。
“少爺?!?
“事情可有進展。”
“還沒有線索?!?
“要盡快查處是誰想加害義父?!?
“是?!?
彼時,杭州城里,燈火通明,觥籌交錯、街市如晝、夜夜笙歌,因為宋代取消了宵禁令,所以宋代的夜生活空前活躍。
明月樓里,一位翩翩公子,舉著酒杯,眼神迷離,正如杜甫的那首詩: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他轉身在一群陪酒女的圍繞下肆意暢飲,調風弄月,一幅歡場老手的樣子。
“好啦,姑娘們,慕容公子醉了,今天先散了。”明月樓的老板娘月娘走了出來。她生的妍姿妖艷,天生尤物。
“月娘,來,陪我喝一杯?!?
“慕容公子,該回家了,我這里可不能留你?!?
“好好好,這就走……”慕容公子被月娘扶上馬車離開,侍從莊青一直在馬車上等著。
“莊青,現在什么時辰。”慕容公子根本是在裝醉,他突然變的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