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掉進了棉花堆里,雪白的棉花在空中飛動,兩個人全身都是棉花,兩人躺在棉花堆里愣住了。
“喂,慕容公子,你行不行呀,這樣都接不住。”
“喂,我是在救你,你還嫌棄我。”
安安起身離開。
“慕容公子,你跟著我有什么企圖,快說。”
“沒,沒有,聽說你們云紗坊在收棉花,我來看看。”
“對了,既然你來了,不如我們談筆生意如何?”
“你一個丫頭跟我談生意?”
“我們少爺說了,這件事我來負責。”
“南宮容膽子太大了,竟然交給你一個丫頭。”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你到底談不談。”
“談,談,你先說來聽聽。”
“這些棉花我們會拿很大一部分出來做成棉衣,棉被。原本是想自己賣,但是畢竟這些是你們沈家擅長的領域。”
“所以呢?你想怎么樣。”
“所以我們負責做好,賣給你們,再由你們沈家賣給客人。”
“那司姑娘打算怎么賣?”
“華麗高檔的50貫,普通的4貫,還可以可以接受定制。”
“慕容尋用手摸著安安的額頭。”
“喂,不要動手動腳。”
“司姑娘,你瘋了?這個價格,我為什么要答應你。”
“有句話說得好: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怎么說你們沈家也是江南首富,所以這件事你應該做,也必須做。”
“想不到你一個丫頭,還有此等胸懷。”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不敢不敢。”
“你相信我,今年冬天你一定會賺錢的,我怕你到時候后悔供不應求。”
“當真?”
“當真。”
“如果不如你所說呢?”
“任你處置。”
“什么條件都可以?”
“可以。”
“嫁給我呢?”
“喂,不要得寸進尺啊,到底同不同意。”
“同意。”
“不能反悔。”
“絕不反悔。”
兩人伸手拉鉤。
安安帶著慕容尋來到齊叔家里。
“子矜,拿紙筆來。”
“慕容公子,你怎么來了。”
“原公子。”
“不要管他。”
“給你。”
安安寫了一份合約。
“慕容公子,看看。”
“這是什么?”
“字據呀,以防你反悔。”
“這不公平呀,只寫了我要遵守承諾,沒寫如果不成你要任我處置的。”
“好好好,加上。嗯,按上手印,兩份一人一份,你收好了。”
兩個人都安上了手印。
“好了,慕容公子你可以走啦。”
“你太過分啦,卸磨殺驢呀這是。”
“還沒開始磨呢,談不上卸。”安安從身后推著慕容尋出去。
“安安,天都要黑了,你讓他們去哪里呀?”子矜說。
“原公子說的對。”
“不如今晚就在這里將就一晚,明天再走吧。”
“那好吧。”
“慕容公子就跟我住,莊青跟小姜住。”
夜里,安安一個人在院子里乘涼,她想起今天的被慕容尋救起的一幕,就好像南瑱回來了,她自言自語:這是我的錯覺嗎?他不可能是陌哥哥呀?南宮容才是,他的玉佩,他的傷痕。
“司姑娘在想什么?”
“慕容公子。”
“在想你家少爺呀。”
“是又怎么樣。”
“陌哥哥是誰?”
“慕容尋你偷聽。”
“姑娘,我就是從屋里出來剛好聽到的。”
“陌哥哥是誰?”
“不用你管。”
“看你那副表情一定是情郎,哎,南宮容這下要錯付啦啊?”慕容尋調侃的語氣卻事滿眼嫉妒。
“喂,你說什么呢,看你今天做了件好事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我回去睡覺了。”
慕容尋回房間。
“原公子,我們以前見過嗎?”
“慕容公子為何如此問?”
“看到你們兩個,有種莫名的熟悉,就好像我們認識了很久。”
“我們從來都沒見過,不過在這茫茫人海中相遇相識,總是有些緣分的。”
“原公子說的有道理。”
“慕容公子,沒事應該多陪陪沈小姐。”子矜滿眼憐惜。
“你見過若兒。”
“嗯。”
第二天,送走了慕容尋,大家繼續干活。大約1個月,大家都回到了杭州城。
“少爺回來了。”鳳兒說。
“師兄,小夢很想你呀。”
“好,看看這是給你的禮物。”
“這個珠花真漂亮,謝謝師兄。”
“安安還沒回來嗎?”
“明天一早就回來。”鳳兒回答。
“少爺,慕容公子去鄉下見過司姑娘,還在那里住了一晚。”
“他找安安做什么?難道他知道是我們盯著他,還是他知道了其他事?”
“不清楚,不如明天司姑娘回來問問。”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南宮容回想起那天在寺里上香時的情形,突然警覺:難道他是南瑱?不可能,他們一點也不像,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還日日去明月樓,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第二天。
南宮容早早就站在門口迎接安安。
“少爺,你都回來了。”安安開心的說。
“嗯,來。”南宮容伸手扶她下了馬車。
“辛苦兩位了”
“少爺去汴京還順利嗎?”
“順利,看你的樣子棉花的事也很順利嘛。”
“少爺,這次你可要獎勵我們啦,不但收了棉花還幫你談了一筆買賣。”
“哦?說來聽聽。”
“看這個。”安安拿出她跟慕容尋立的字據。
“安安真厲害,你這要是輸了……”
“少爺放心,絕對不會。”
“那就好,你們剛回來好好休息。”
“好的。”
“安安等一下。”
“少爺,有事呀?”
“這個是在京城買的送給你。”
“好漂亮的耳環。”
“我看你平時都不戴這些,但是見它很適合你,就買了,希望你喜歡。”
“謝謝少爺,我喜歡。”
“喜歡就好,去休息吧。”
云紗坊內。
“少爺,這次去汴京可有什么重要的事。”竹風問。
“最近金人蠢蠢欲動,義父擔心金人回再次來襲,以防有變,催促我們加緊運送銀兩,以備不時之需。”
“最近會增加次數。”
“慕容尋最近可有動作?”
“那個女刺客最近一直在打聽張大人義子的事,慕容尋除了去城外見過司姑娘,其他就沒什么特別,少爺也要多注意,早晚他們會查到你頭上。”
“看來他們有所發現,可打探到他們跟義父有什么恩怨。”
“現在還不清楚。”
“對了,那個女刺客同時在調查司姑娘的身世。”
“是慕容尋的指示?”
“應該不是,倒像是私人恩怨。”
她跟安安能有有什么恩怨?南宮容在想。
“河間的抗金義士呢?”
“剛剛收到消息,他們被金人發現了,已有很多被擒被殺。”
南宮容有些難過沒有繼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