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提線木偶”。
這是從海邊被抓回來扔進那個水罐里時覺醒的屬于我自身的能力。
在那個罐子里,我被那些液體弄得沉眠,然后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那個夢的開始便是讓我看到了自己身體內外所有地方,然后震驚的我被這個世界推了出去!
看到了世界的真像!
那是一個被黑暗包圍的地方,你能夠看到能夠感覺到的黑暗,它們有生命有思維,會躲開的的攻擊會通過我的觸覺來與我交流。
它們告訴了我,那個地方是“世界的外面”,它們是被遺棄的存在,忘記了自己是什么怎么來的,可卻記得語言與那個世界里自己經歷了什么。
他們沒有自己死亡的記憶,共同點都提到了一個巨大的城池,黑色的墻磚堅不可摧,不知道靠著什么飛在空中,在它的背后是一個冒著滾滾黑煙的煙囪,一個巨大的風車在那城的中間轉著。
它們并不邪惡,沒有任何攻擊的意思,而且也是它們告訴了我回來的辦法。
它們把我帶到了一個巨大的,大得不能再大的金色齒輪前,摩擦著我的手掌寫下字告訴我那里就是我所在的“主世界”。
它們在這無邊無際的空間里,靠著永恒的壽命看著這個世界里的一切,也知道這個世界里的一切。
但是我詢問它們一些事情的時候,它們明確的拒絕了我,因為在這里知道了那個真相就會永遠留下來。
為什么它們不知道,可是它們就是知道不能說,就像我們出生就會呼吸那樣,這屬于它們的本能。
我本來還要奇怪一下它們這詭異的本能,可是卻被另外的東西吸引去了——那顆在齒輪上的小小玻璃球在變化著,可是在它的旁邊在它們黑暗之中還有著成百上千、成千上萬、數不盡的小小玻璃球,它們就像是被烏云遮蔽的星星安靜的待在黑暗之中不求被誰發現。
“這些是?”
我這樣問道,黑暗們回答了我這個問題,它們告訴我這些就是“其他世界”。與齒輪上的那個世界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些世界只會展示“結果”。
換個簡單的說法就是齒輪上的“主世界”是一段視頻,里面的人物事物一幀一幀的進行著生活有開始、有過程、有結果。
而這些“其他世界”,它們就是一張一張幻燈片,這個世界的事物與人的時間是暫定著的,主世界發生了什么產生了什么結果,它們這里就會直接出現結果。
比如主世界一個男人踩到香蕉皮跌倒了,在這些其他世界里這個男人會直從站著變成跌倒。
另外其他世界是刪去了過程直接達到結果的,所以它們比主世界要快一些。
我的能力“提線木偶”就是能操作這些世界里的“我”,只要我用了能力然后在腦子里產生想法就會有隨機一個世界的我達成這個想法的結果,如果這個我死亡那么他的“結果”就會傳送到我的腦子里。
另外還有兩個能力,這兩個能力一個會對我的身體造成很大的損害,另一個則是用來保命反擊可卻有次數限制的能力。
對身體造成極大損傷的能力就是我能夠通過受到的攻擊程度,調來其他世界“我”的力量。如果我受了一拳有三個我這么大的力量,那么就會有三個世界的我死亡,然后他們的力量就會到我的身體里。
這個能力可沒有上限,另外也沒有要求一定要是別人來攻擊。
我動用能力對著自己打全力打出一拳,或者對著其他什么東西打出去,如果沒有破壞那個東西這也算我自己受到了和自己一樣力量的攻擊,就會立刻死亡一個我來變成我的力量,然后第二拳的時候就是兩個我的力量,這樣來的力量也會變成二,后面以此類推……
來的力量會直到我停止為止,本身沒有上限。
可我的身體有極限,那就是我一個人的全力,再加一個就會變成超負荷。不做任何措施五個就是我的極限,威力大概就是能把水泥像脆餅那樣破壞掉。
想要失去這些力量,只要我關閉能力就可以了。
另外一個有次數限制的就是“復活”了,這個世界的我死亡了,因為我是惡魔所以會有靈魂產生,而惡魔的靈魂只要存在就可以依附到任何東西上,只不過都會變成“惡魔武器”,可是依附到自己的身體上的話效果就是復活。
我能在變成靈魂的時候調來其他世界的我,死去的與存在的都可以調過來,不過我只能依附到沒有死亡的自己身上,而且一天我最多能調過來24個我;調來那些世界的我,他們的靈魂來不了會直接消失。
算下來三個用法都會造成其他世界“我”的死亡,不過沒有任何問題——“因為他們都是我,我希望他們幫助我,就算要死也希望他們幫我,不許他們怪我什么。”
讓自己這樣想因為我不需要想別的,另外我也是愚蠢的那一類人,也想不到別的。這樣的話我的內心不會有任何猶豫與負擔——“他們都是自愿的,因為他們就是我,我也是他們……”
他們不會怪我任何事情。
四人加上我自己,五個我的力量讓我的身體達到崩潰的邊緣,可是沒有辦法與這個女人對抗一下。
于是我在腦子里想了那個辦法,想著刀從左邊穿破她的脖子,然后在胸口被擠爆的最后一瞬我喊出來別的方向,腦子里也只想了方向!
思考的事情交個了那把刀,畢竟它是惡魔武器是活物,是我的好搭檔能夠輕松明白我的意思。
我嘴里喊出的右是要殺死自己的意思,讓她先入為主的以為我要攻擊,然后自殺發動提線木偶進行復活,將身體調配到她毫無防備的后方再一擊斃命!
一切都很成功,果然因為輕敵她的腦后沒有任何的防御,我的針扎了進去她倒在了我的血泊之中。
我看了兩眼,然后吐出一口鮮血往后仰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身體里碎掉的骨頭聲嘩啦啦的響。
如此重傷按照我的想法本足以讓我死亡,可是沒想到我好像變厲害了些,這次居然留下了一口氣,讓復活的能力無法發動。
這可不行,不過還好短刀意識到了,處在近距離的它飛襲過來將我一刀斃命。
能力發動,這次我復活到了她的旁邊。
她的強大毋庸置疑,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她的戰斗意識與經驗就像沒有那樣,可能真的一點都沒有認真過吧!
也多虧了這樣,不然我沒有任何勝機。
我將她翻了過來,打算解開她的衣服看看她胸口那個詭異的傷到底還存不存在;非常的眼熟,我好像再哪里見過一個類似的,可是我想不起來了。
將手放到了她的衣領上,我停下了……
我內心的警戒一下子拉到了極點,迅速往后一退拉開與她的距離,會這樣的原因很簡單——周圍的時間還是停止的狀態!
“終于清醒了嗎?因為贏了我,所以有點忘乎所以了,有這個資格呢!你。”
是她的聲音,她沒有死就那樣坐了起來,同時她身上那些屬于我的鮮血像長了腿那樣一下子都回到了地板上,同時我突然感覺到了手里多了什么東西,低下頭一看——我剛才刺死她的鋼針回來了!
我真的不敢動了,短刀就在我的旁邊可是我沒有勇氣去撿起它進行反擊,一股如山的壓迫力震懾著我,源頭就是她!
眼淚出現在了我的眼眶里,我從未如此絕望,腦子里放棄了一切思考,逃跑的念頭在誕生的瞬間消失……
我好像感到了這個世界開始劇烈的搖晃,面前的景象越來越虛幻不真實,難道這就是崩潰的前兆嗎?
我輸了,沒有任何的懸念,面對現在這個她,我只有死亡這一條路,巨大的恐懼感讓我的全身無力顫抖,難受強大的窒息感甚至讓我的腦子感覺這一切都像夢一樣,讓我視線內的一切變得虛幻;也有可能就是我的淚水照成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碰了我脖子一下,讓我全是都哆嗦了一下,然后這世界的顫抖與眼睛的模糊感都消失了。
她踩著我留在那邊的尸體,用那具尸體的血凍出了一把鮮紅的椅子,將尸體墊在下面一臉平和的對我說道:“沒想到你沒有理解我的能力,卻依然利用了它讓我產生錯誤判斷,然后居然真的贏了我。雖然只有那么一瞬間,不過我確實感覺到了久違的死亡感。你有資格活下來,剛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話,現在我會認真奉陪。”
她的話很長,我的耳朵里只聽到了我能活下來了,另外壓迫感沒有了,證明她也沒有說謊。
“告訴我你的計劃,如果是我沒想到的,我就會親自保護你們三個離開這里,如何?”
“誒?”
我愣住了,不知道為什么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又來了,好像我知道她絕對不可能說出這話那樣。難道又是什么陰謀,才讓我這樣的嗎?
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