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啊,呼,是場夢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猛地坐起,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和媽媽還有父親在一起吃飯,吃著吃著,我父親拿起鋤頭要把我家院子里的橘子樹刨掉:
“快吃飯吧,從學校回來又吃不到什么好吃的,回家了,就使勁吃,想吃什么,媽媽給你做,吃點茄子,吃點排骨,來喝口湯”,媽媽一邊給我夾菜一邊溫柔的對我說,
“可是父親還沒回來,我不敢動”,我對媽媽說
“沒事,他今天回來的晚,你先吃”,媽媽摸著我的頭發說
“那媽媽你也吃吧,我們一起吃”,我說
“你先吃,我洗一洗我的衣服”,媽媽說
突然,咣當一聲,我父親把大門踹開了,他氣勢洶洶,我害怕的躲到媽媽身后,只見我父親憤怒的把桌子掀了,并說了句:吃,就知道吃,一群累贅,只會拖累我,我受夠了。我很害怕,媽媽告訴我別怕,這時候只見父親拿起了旁邊的鋤頭沖著橘子樹走過去,我和媽媽怎么都拉不住,父親把我和媽媽推到在地,我的胳膊磨破了,媽媽的膝蓋卡破了,我爬起來想要阻止他,媽媽沖我擺了擺手,眼里含著淚花,給我吹了吹我的胳膊,問我還疼不疼。
心里的疼痛是胳膊的疼痛所比不了的,因為心里無比沉痛,盡管胳膊磨破了,也無比麻木,慶幸的是我的身邊有一個人她愿意來治愈我以及我傷痕累累的身體。
最后,我和媽媽只能眼睜睜看著父親把橘子樹一點一點的刨出來,我們的眼淚也嘩嘩的流下來,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更不知道為什么我無力反抗,有的時候,我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的懦弱,因為懦弱,我總會失去一個又一個治愈我心靈的人;因為懦弱,我總會產生一個又一個的遺憾。
這時,我問媽媽爸爸是不是喝醉了,媽媽搖了搖頭,我懂了這個法則,只有不清醒的人才有資格去發瘋。
你永遠阻止不了一個清醒的人去發瘋,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醒了,我慌慌張張的醒了,這個夢久久不在我腦海散去,我拿起了手機,看了看時間,凌晨2點24分,我便用手機給媽媽留了一個言:晚安好夢。
過了一會,媽媽給我打了一個電話過來,我連忙跑到廁所去接電話。
“你怎么還不睡覺,這么晚了”,媽媽在電話那頭說道,
“媽媽,我做了個夢,我突然就醒了”,我在電話這頭說,
“做夢了,做什么夢,是嚇醒的嗎”,媽媽問
“就夢見橘子樹被刨了,有點害怕”,“對了,你怎么還不睡覺呢,這么晚了”,我問
她沒有回答我,突然我在這邊感覺到她鼻子抽了一下,我問她怎么了,是感冒了嗎,她不說話,我就使勁問,過了幾分鐘,她說她感冒了,她也很想我。
我又問她是不是父親喝醉了?她依舊沒有馬上回答我,過了幾分鐘,她說不早了,你早點睡覺吧,我掛了。“啪”一聲,媽媽掛掉了電話,我知道父親沒有喝醉,媽媽也沒有感冒,終是最清醒的人最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