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說,橘子樹開花了”
她在電話那頭高興的說道,
“呀,開花了呀,得,等我回去一口咬掉”我說,
“你要咬她我就打你”
“橘子花什么樣呀,等我回家我得好好看看”我說
“橘子花就那樣唄,還能什么樣,等你回家好好看看”我媽媽說,
“你現在在家干什么呢”,我問到,
“這幾天你爸爸找人來給我們家的果樹上肥呢,你姑姑都來了”
“上肥呢,沒給你最愛的橘子樹上上肥?”我問她,
“你爸爸說,這棵橘子樹沒什么用,不用上肥也能活,這幾天忙的都好幾天沒好好澆水除草了”她在電話里說,
“這橘子樹還挺厲害,天也挺熱的,剛開花不澆水花還開的挺好的”我說
“等我閑下來得好好彌補她”,我媽媽說,
“這橘子樹還挺好,開花開的挺大的,到時候結果肯定能結個大橘子,就是照顧的不好,誰家橘子樹這么矮這么小,一點都不像橘子樹”,誰在那邊說,
“誰說話呢,媽媽”
“你姑姑在邊上呢,你要不要說兩句”我媽媽問到,
關于這種話,我媽媽聽了無數遍了,也不想反駁,任由別人說,
“和誰打電話呢,快點過來幫忙”,
我父親在那說話,
“我先過去了,有空再和你細說,拜拜”
我媽媽小聲說,
“好的,你快去幫忙吧,掛了吧掛了吧”
噔噔噔,她把電話給掛了。
公元2000年的春分左右,我媽媽就懷孕了,很多家里的親戚都來看,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小身板怎么能懷孩子呢,我父親也覺得不可思議,帶她去了醫院。
“是懷孕了,我們家總算有個根了”
醫院里我父親的大姐開心的對我父親說,
“總算有個孩子了”,我父親說,
就這樣,我媽媽懷孕這個事被全家人認可,我也安全的在我媽媽的肚子里待了六個多月,直到我出生,直到我見到世界的光。
“你看這個肚子是尖的,肯定是個小男孩”這種話在我媽媽懷孕的時候,她聽到太多了,尤其是我姑姑,每天都很高興,每天都授予我媽媽不等的榮譽。
“你要是生個男的,你就是功臣”
“你要是怎么著怎么著,你就是什么”
“看這肚子,肯定是什么什么”
這些話聽得媽媽耳朵都起繭子了,如果論胎教,這也算一種形式的“文化”教育了吧。
這么看來,我媽媽很厲害,在懷孕的時候不僅要干活,還要接受我家親戚的“文化”教育,加一些飲食方面的建議。
“懷孕不要吃米飯,對孩子不好,這都幾個月了,肚子才起來一點,一點都不想懷胎幾個月的”,哪個親戚又說,又來我家指點我媽媽。
這種日子一直到我出生,驚訝了所有人,當然最驚訝的還是我父親在醫院工作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