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即便你背叛師門了,與賊人為伍,可我下不了手去殺你,你聽我一句勸,放手吧,走的越遠越好。”
云寂師兄把云逸拉到一邊,沉聲道,語氣漸漸有了緩和之色。
“師兄!”
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江門已經站在他的對立面,似乎他也默認了現在的局面,他原想追問,師兄,若是我不肯離開,你是要殺了我嗎?先禮后兵?可話到嘴角,又是一番語氣。
“師弟,為兄不會殺你,江門也不會殺你,只要你安安穩穩的離開,保證不參與這次的盟主大會,江門不會與你為敵,整個江湖自然不會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亦不會與你為敵。”
云寂師兄背過身,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
云逸不明白他有什么錯,也沒做過對師門不利的事情,可師兄的話讓他有些茫然,似乎這一切的變故都是因他而起,難道真的是他錯了嗎?
“師父身子骨沒以前好了,帝君如今命我接任郡王,我很快就要去赴任了,自從你走了,師父有意把掌門位置傳給清一師弟,雖然他蠢笨了些,人倒也踏實,你走了后,他一直往返于門中大小事務,倒是為我省了一些麻煩。”
師兄見云逸衣物上有些灰塵,拍了拍云逸的肩膀,替他拂去。
“你好自為之吧!說實話,你離開了,師傅和我多少放心不下你的。”
“師兄,對不起。”
“你肯定疑惑為什么選擇他?”
師兄似乎看出了云逸的困惑。
云逸對清一的印象不太深刻,掌門之位居然落在他頭上,不免有些意外,平時見他不太起眼,功課上也不算出色,可如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你不在的這一年,江門的確發生了好多的變化,而清一就是一個變化,他從弱弱無能變得如今能擔大任,師父也屬意于他。”
“師兄,我都不是門內人了,我本不該去擔心門內的恩怨,師父對我有養育之恩,師兄對我的手足情深,我此生無以為報。”
“江門如今受到元氣大傷,想要恢復到以前,怕是很難了,師父最近有點咳血,我擔心他……”
“我這就找人去給師父診治,師兄我認識一個大夫,他手段高明,定能……”
“不必了,你我如今是敵對,師門也不想欠你人情。”
云逸沒有再吱聲,也難以反駁,他現在沒理由再去跟他們接觸,師兄考慮的問題云逸也有想過,可云逸想的是師父的身體首要位置,總歸是他自己思慮的不夠全面,太拿自己當回事了,他摸著左手的斷指一直發愣,師兄什么時候離開,他都不知道。
……
最后一場了,順利入圍的有江門,月心閣,霸業,天玄四個門派,強者之間的巔峰比賽。
云逸撓了撓頭,自從上次和師兄鬧得不愉快,期間兩人就斷了聯系,每次想要見師兄,卻被江門的人給攔住,他只能乖乖的把藥留下。
云逸如何能放棄,為了這些天犧牲的那些兄弟們,無論如何,他都要取到這個信物,給他們一個交代,看。
“云逸,龍吟的出現對江門大有裨益,如若邪門歪道拿到了,江湖上又會刮起一場腥風血雨。如若你念著到底,石曾經是江門的一份子的話,盡早離開。”
云逸終于明白,原來師兄是這樣看待他的,他從來不肯承認錯誤。
云逸沒想到江門沒到一柱香就敗場了,那個人還是云逸熟悉的風姿綽約的師兄嗎?
莫非,江門真的變天了?
“如果我不呢?師兄難道你要殺……”
一把利器刺穿云逸胸口的時候,云逸愣了愣,能感受到劍的怨憤。
對,終究是他辜負了師父,辜負了師兄,辜負了陪伴他多年的江門,
雖然江門的那場火并非云逸放的,可從頭到尾,卻因云逸而起,誰讓他是肖遠介的兒子,正所謂,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幸好師兄的劍插的不是很深,雖然剛開始有些化膿,可沒幾天也就痊愈了。
大賽在即,吳曉又細細叮囑他,再此期間,少與他人見面聯系,不要著了人家的道。
“曉哥,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以前任人宰割的肖云逸了,誰要是阻止我拿到龍吟,誰就是我的敵人。”
“你要是真能想明白,我也就不用擔心你了,罷了,天色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我來幫你看看明天會考哪些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