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百公里的旅程中不斷
有人上車,有人下車
淌過沙漠的黃河
如久置書桌上的史冊
有人用夸張的聲音接打著
柴米鹽油的電話
有人沉睡于座椅靠背
身體搖晃,鼾聲如雷
我在靠窗的位置,一路注視
一朵流浪于六月的云
我知道云很快就會飄散
客車很快就會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