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祖師坐講游歷往事,與劍仙斗法
- 直播:我!地球上最后一位祖師
- 空斂月
- 4077字
- 2021-05-03 18:00:00
彈幕區(qū):
“祖師爺鋼鐵直男,沒救了!”
“這哪是鋼鐵直男啊,簡直是鋼鐵處男!”
“祖師爺沒錯,這年頭,誰還談戀愛啊?!”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一心追求長生,都顧不上談戀愛!”
“我覺得,祖師爺是刻意的在保持純陽之軀,這對修煉有宜。”
“樓上的也沒說對,應(yīng)該是無漏之軀,要是純陽,那女子怎么證道?”
柳白棉一臉驚悚。
她愣是沒想到,祖師爺居然單身了一輩子!
這也太慘了吧?
見到彈幕區(qū)一片混亂,張?zhí)撊耘f不屑一顧。
柳白棉干笑了兩聲,忙轉(zhuǎn)移話題道:“那要不,祖師爺爺給我們講故事吧!”
張?zhí)撔表徽f話。
彈幕區(qū):
“對對對,講故事!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今天又要講什么?小板凳已經(jīng)備好!”
“祖師爺給我們說說和劍仙斗法的故事吧!”
柳白棉一喜,急忙轉(zhuǎn)述。
張?zhí)搰@了口氣,才緩緩道:“行吧,那就給你們講貧道在王屋山上斗法劍仙的故事!”
彈幕區(qū)直接炸了。
各種禮物層出不窮。
柳白棉也挪動臀部,坐直了身體,一副要認真聽講的模樣。
張?zhí)摎庑Φ溃骸澳氵@孽徒,一聽講故事就來勁了是不是?”
柳白棉縮了縮脖子,天真無邪的嘿嘿一笑。
只見張?zhí)撟谥褚紊希瑩u頭晃腦:“《列子》中記載,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萬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陽之北。”
“北山愚公者,年且九十,面山而居。”
“這個王屋山,山勢巍峨,林木繁茂,山中有洞,深不可入,洞中如王者之宮,故名曰王屋也。”
彈幕區(qū):
“我知道,道教十大洞天之首就是這個王屋山,愚公移山的地兒。”
“樓上的也沒說對,所謂的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是后來的道士效仿天師道的三十六靖廬,二十四治所,設(shè)立的神仙管轄區(qū)居所,這里面有真也有假,許多經(jīng)義上記載的洞天福地,位置和名字都有所不同。”
“上網(wǎng)查查吧,有些地方列出來的洞天福地,根本沒有王屋山,但有些人又說,王屋是洞天之首。”
“這個問題不大,洞天福地一說,首提者是上清派的魏華存祖師,權(quán)威性還是有的。”
“上清派?那不就是茅山?”
“不不不,陶弘景之茅山雖然屬于上清派,但真要算起來,魏華存還是他的祖師爺,不,祖師奶,是一個道統(tǒng),但不是一個門派。”
張?zhí)撔Φ溃?
“無論真假,洞天福地都是存在的,自古以來便隱于元氣潮汐里,你們可以理解成是一種折疊空間,九州地大物博,靈長眾類,山川大河皆有其存在之理。”
“貧道當(dāng)年剛證胎仙,下山游歷,權(quán)當(dāng)做散心,路過河陽北地,在山川大澤之間偶遇一株寶樹,胎結(jié)靈果,方圓十里地界,清香撲鼻。”
“寶樹結(jié)在一座山崖上,巖石縫隙處生出一口崖洞,只見到一條白蛇,長約七丈,最粗有木桶那么大……”
張?zhí)撘贿呎f,一邊比劃起來。
彈幕區(qū)一片驚詫:
“臥槽?二十一米的大蛇?”
“不會吧,便是亞馬遜森蚺也才十幾米。”
“白蛇?這不就是白娘子嗎?”
“呔!大威天龍,諸佛慈悲!妖蛇授首!!!”
“厲害,這蛇成精了。”
柳白棉也眨了眨眼,十分震動。
張?zhí)摏]理會,繼續(xù)道:
“此蛇與寶樹伴生,吸日月靈氣,又每天都在受用寶樹清香,已有一甲子道行。”
這時,金光道士再次跳出來,并留言:“貧道科普一下,道行不光指年歲,有些天縱奇才,短短幾年便能修出幾十年的道行來,而有些蠢笨的庸才,修煉一輩子,也不過二三十年道行而已。”
“66666……看來這白蛇屬于有天賦的那一類。”
“廢話,伴生寶樹而棲,當(dāng)然厲害啦。”
“祖師爺快說啊!如何降服的白娘子?”
“嚶嚶嚶,我似乎知道為什么祖師爺不談戀愛了,原來是對人類不感興趣。”
張?zhí)撆σ宦暎氾h飄,不過很快冷靜下來,哼道:“此妖靈智不低,貧道心懷蒼生,雖然不弒殺,但山外面有好幾個鎮(zhèn)子,怕它禍害百姓,于是準(zhǔn)備攀山,把樹上的靈果摘下來,斷了它的道運。”
“說來也奇怪,那么大一棵樹,卻只結(jié)一枚靈果,寶光璀璨,清香徐徐,而更古怪的是,那白蛇并不采摘靈果,只是守在樹旁,貧道一步作三步,以縱云梯飛上山崖。”
彈幕區(qū):
“祖師爺還會武當(dāng)縱云梯?”
“笑話,祖師爺本來就會飛啊。”
“我有一個問題,不管是金丹還是胎仙,是不是都能看做人體發(fā)動機?”
“哈哈哈哈,發(fā)動機可還行?照你這意思,祖師爺還要加點機油是嗎?”
張?zhí)摚?
“山崖很是陡峭,平地而起,一般人根本上不去,貧道也是頗費了一番工夫,與那條白蛇斗起了法,還別說,此妖攻勢十分鋒利,軀干盤繞在崖口附近,蛇首噴吐毒液,將貧道的衣裳都給吃掉了。”
“到這時,貧道才終于發(fā)現(xiàn),崖口里還有幾顆正在孵化的蛇蛋,這才明白,原來白蛇不摘靈果,是為了自己的子嗣能成功孵化。”
適時的,金光道士再次科普:“道行越高,精氣越發(fā)收斂,無論是人還是妖,這個本質(zhì)是不變的,此蛇一甲子的道行,居然也能受精產(chǎn)卵,也是有福氣的,只是,想要成功孵化,卻是難上加難。”
彈幕區(qū):
“可以理解,一般來說越厲害的妖獸,子嗣都很難誕下,比如龍。“
“噗哈哈哈,樓上的你見過龍嗎?一本正經(jīng)在這胡說八道!”
“祖師爺不會把蛇蛋都搶走烤著吃了吧?”
“倒也可憐,白蛇要做母親了,可惜遇見了祖師爺……”
“后來呢?真把白蛇斬了?”
張?zhí)撔α诵Γ骸柏毜郎菩囊哑穑c白蛇一番斗法后,對它說:我可以護住你的子嗣,作為交換,你卻要授首于我。”
“那白蛇吐出蛇信,卻能口吐人言,叱罵了一番貧道,咳咳……大概就是不愿意的意思。“
彈幕區(qū):
“哈哈哈,肯定是被罵了。”
“祖安白蛇,在線噴人,祖師爺被噴得一身口水。”
“66666……這白蛇也是個有脾氣的。”
“等等,我們不是在聽和劍仙斗法的故事嗎?劍仙呢?”
“你急什么急,講故事也得有個起承轉(zhuǎn)合吧?”
“我很喜歡,祖師爺快!繼續(xù)!”
“這個直播間太古怪了,白蛇都特么能說人話了,居然沒有人質(zhì)疑這件事!”
“切,在祖師爺?shù)闹辈ラg里,這不都是日常嗎?有啥可吃驚的。”
“我算是看出來了,藥谷里的無崖子師叔祖還不會說話呢,這條白蛇就會了,想必道行是比師叔祖更高的。”
直播間水友們很熱情,送出無數(shù)禮物,彈幕活躍度直接爆炸。
張?zhí)撔Φ溃?
“貧道伏蛇,是為了護佑一方百姓,那個年代太亂了,遠沒有如今的和平,軍閥割據(jù),偏僻的地方,經(jīng)常發(fā)生妖怪吃人擾民之事,被口口相傳,稱為傳說,貧道只是運氣不好,真的遇見了這些傳說,倒也不是在撒謊。”
“這條白蛇,光是吸納清香靈氣和伴生寶樹就有那么深的道行,說它沒吃過人,反正貧道是不信的。”
彈幕區(qū):
“祖師爺是有赤子之心的。”
“戰(zhàn)亂年代,生存都不易,祖師爺能心系百姓,這份道心值得敬佩。”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祖師爺也在用自己的方法普渡眾生。”
“66666……對我們來說是神話傳說,對祖師爺來說就是日常了。”
張?zhí)擃D了頓,繼續(xù)道:
“于是,貧道又與白蛇開始斗法,當(dāng)時我的道行比它要強上一點點,逐漸讓它支持不住,卷走了蛇蛋和靈果就想要逃跑。”
“貧道十分猶豫,到底追是不追,因為靈果被采之后,寶樹立刻就枯萎了,淪為一株凡胎,不再有清香四溢,這白蛇逃跑的方向,也是深山密林,而當(dāng)時附近的城鎮(zhèn),百姓不會跑那么深的大山里去。”
“但我只是猶豫了片刻,還是追了上去。”
彈幕區(qū):
“我覺得該追,既然都已經(jīng)做過一場,自是要斬草除根,猶猶豫豫的,會阻礙道心,沾染因果。”
“這白蛇也只是為了生存,叢林法則,弱肉強食,它吃人,其實我可以理解的,況且祖師爺也沒有證據(jù)是吧。”
“不不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妖怪和人類本就是兩個世界的生物。”
“老天爺是公平的,祖師爺如果沒追上,也是天道使然了。”
張?zhí)摀u了搖頭,苦笑道:
“原以為白蛇是為了逃跑,可誰知,它居然是想去求救!”
“王屋山脈里隱居著一位道長,以腹中一口劍胎為道,練劍一甲子,胎結(jié)體內(nèi),如同一鼎神爐,綿長不絕,氣沖神霄,貧道一口氣追了三百里,發(fā)覺不對,白蛇像是在引誘貧道,不小心進入了這位道長的道場。”
“那人一劍沖天,攜帶著一道流光匹練,隔著百里地,向著貧道疾射而來!”
彈幕區(qū)瘋狂刷新。
無數(shù)水友都感覺到十分緊張。
張?zhí)搮s是非常淡定,笑道:“貧道這才明白,此地為一處元氣潮汐的秘地,周圍空間被折疊,因為按理來說,那么長的路程,早已出了山脈,去了別的城市,但貧道周圍,仍舊是深山密林。”
彈幕區(qū):
“王屋山總面積二百六十五平方公里,祖師爺追了三百里,若中途沒有繞彎變向的話,早該出去了。”
“折疊空間?好神奇,現(xiàn)在還有嗎?”
金光道士打賞了一發(fā)火箭,并留言道:“現(xiàn)在的潮汐空間很少了,即便碰見的,也不會太大,不是消失了,而是隱藏太深,道行不夠的,很難開辟,祖師入王屋大山,聽起來應(yīng)該是一片浩大的空間,再加上,又是別人的道場,兇多吉少啊!”
“為什么入了別人道場會兇多吉少?有什么忌諱嗎?”有人留言。
金光道士:
“圈里人不成文的規(guī)矩,道場是私人地盤,不打招呼就擅闖,屬于惡客,脾氣好的,會驅(qū)逐你,脾氣不好的,直接就動手了。”
“咱們?nèi)グ萆剑词鞘艿窖垼词窃L友,都會提前打聲招呼的。”
張?zhí)擖c了點頭,道:
“那人一劍沖霄,貧道自覺理虧,只好倉促防守,顯然,對面也是一位胎仙,而且又是個得了道的,劍胎很凌厲,將貧道的褲子也給削破了。”
彈幕區(qū):
“哈哈哈哈哈,祖師爺太慘,衣服被蛇毒腐蝕,褲子被劍胎削斷。”
“那不是很慘嗎?赤身裸體和別人斗法?”
“66666……這位劍仙看來是個脾氣暴躁的。”
“你沒聽懂?明明是那條白蛇故意引祖師入局,白蛇和那道士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祖師爺也是胎仙啊,應(yīng)該不懼他才對。”
“上次祖師爺說自己那口桃木劍,胎結(jié)體外,應(yīng)該就是這位的了,真倒霉,遇上了祖師爺。”
水友們開始分析。
顯然大家都知道結(jié)果,只是對這個過程十分好奇。
柳白棉在旁邊,磕起了瓜子,滿地的瓜子皮。
她聽的十分入迷,一雙眼睛發(fā)亮,精光瑩瑩。
張?zhí)摚?
“貧道也有些生氣,從乾坤宮拿出衣服重新穿上,本想就此撤走,可那劍胎卻是糾纏不休。”
“當(dāng)時,貧道也有一口掌中劍,只是還沒有成胎,在劍道上又屬于新手,很難抵抗。”
金光道士:
“自古以來,劍仙派道統(tǒng)便主殺伐,殺氣很重,劍仙也少有脾氣溫和之人,因為修的都是劍胎罡氣,日積月累之下,就容易影響到自己的情緒,我?guī)煾嫡f,練劍的,練到心性平和境界的人,不多,這相當(dāng)于儒家孔圣七十歲達到的:‘從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境界。”
“當(dāng)然,太虛祖師一直在用別人的劍胎,不會影響到自己,即便是現(xiàn)在開始練劍,以祖師的心性境界,也可以自然而然的駕馭罡氣。”
張?zhí)搹埩藦堊欤^續(xù)講故事。
突然他眉頭一皺,掐指一算,說道:“有貴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