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盡然會有這樣的奇人?”
“不對勁,分外的不對勁,難到這丫頭的命運被什么人硬生生的給遮蔽隱藏起來了?”
“李淳風?”
“不,他做不到。”
袁天罡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極為的認真起來,再一次仔細的觀察起吳銘無果后便將視線轉移到了一旁的樊巧兒身上。
“嗯?”
“反倒是這位紅衣服的丫頭身上有著跟我有關的因果?”
“都怪李淳風那家伙,也沒說具體的人,唉,算了不管了,一起帶著便是了,反正天罡決和龍泉劍訣的氣息是不會錯的?!?
袁天罡最終不在糾結吳銘的身份問題,開始重新拿起羅盤為老朋友卜算起最為合適的埋骨之地,只見他一手持羅盤一手用針纏繞起紅繩然后拋出最后在灑落數十枚銅錢,針帶著線在他的內力下在房間里析出飛舞著,精準的穿過每一個銅錢的錢眼隨后訂入房間的木制房梁之中,最后將所有銅錢全都后匯集于一個方向落下。
在一旁觀看的樊巧兒驚訝的目瞪口呆,小嘴里仿仿佛能塞的下好幾個雞蛋,而吳銘則是一副略顯羨慕的模樣,他早就在動畫里見過這一幕了,在當場感受之后內心雖然有些許的震撼,但究竟是見過一遍的,所以內心深處更多的還是對袁天罡功力之深厚而感到羨慕。
“后院池塘?”
袁天罡順著銅錢與紅線的走向來到了安樂閣的后院,一看所有的銅錢的落點正是那庭院中有著幾朵荷葉還有些許觀賞魚正在游動著的池塘。
“爺?您這是要干嘛?”
樊巧兒抱著袁天罡遞給她的壇子看著袁天罡對著池塘念念有詞于是好奇的問道。
“再給老朋友尋找安身之所。”
“啊?”
“他在哪兒?”
“你懷里。”
“啊???”
樊巧兒驚訝的直接用雙手捂嘴,全然沒有去管掉落的骨灰罐子,好在一直默默的跟在他們身邊的吳銘眼疾手快一把將骨灰壇子接住免去了李淳風的骨灰像動漫中那樣隨風而逝的下場。
“呼...”
樊巧兒被嚇的大氣也不敢喘一個,見吳銘接住了骨灰這才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要是月兒姐姐不在的話自己就又要闖禍了,而且還是大禍,樊巧兒在心里這樣想到,畢竟在說到,老朋友的時候袁天罡的表情就足以讓人察覺到這個老朋友對他來說恐怕是非常重要的。
“要直接扔下去嗎?”這時不知道為啥吳銘突然問道。
“我看得到水下銅錢落下的位置的?!?
“呼,不用,你們去忙自己的去吧,實在不行就先去歇著吧,我自己來就行?!痹祛缸旖钦f話的時候感覺有些抽抽,他本以為這個丫頭只是因為功法問題所以才有些怪異,哪知道吳銘的腦回路可能真的不是特別正常真的可能真的缺根弦。
“爺,你的王八需要換水嗎?”走前樊巧兒突然問道。
“不能泡水,那是陸龜!”袁天罡一臉無奈的回應道。
“啊?”
“快去倒水,順便吧房間清一清?!痹祛割~頭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出了,他讓吳銘將骨灰壇子還給他后便打發兩個小姑娘忙自己的事情了。
“姐,你在干啥!?”
“客人剛才跟我和月兒姐說了,這龜是陸龜,不能一直泡在水里的?!狈蓛号c吳銘剛進袁天罡的屋子便看見了鬼鬼祟祟的樊靈兒。
“那你們來的正好,趕緊過來一起收拾,這些紅線真是難纏,我還有事要辦,你們兩個機靈點,別再闖禍就是了,水你們等下帶掉,不干脆現在就倒掉吧,我又不知道這是陸龜。”樊靈兒一邊說著一邊快步離開了袁天罡的房間。
“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和月兒姐?”
“?”
“哪能啊,還有,你啊,現在成天月兒姐長月兒姐短的,月兒這次還清費用可就是自由身了,和我們究竟不是一路的人?!痹陂T口停下腳步的樊靈兒突然說道。
“?”
“也是....”樊巧兒的小臉上瞬間爬滿了失落。
“也別太難過,阿姐攢的錢也快差不多夠了,我們也成自由人的話,之后能不能在相遇就要看緣分了。”樊靈兒見不得樊巧兒失落的表情于是補充道,說完沒等樊巧兒再次開口邊真的離開了。
“月兒姐姐?!?
“嗯?怎么了?”正在思考著怎么讓樊靈兒擺脫死局的吳銘的思緒被樊巧兒給打斷了。
“姐姐成自由身之后我們還會在見面的,對吧?”
“肯定會的,說不定我還會主動的找你們賴在你們身邊呢,畢竟我失憶了,也找不到可以前往的安身之所?!眳倾懻J真的說道。
“東西到手了嗎?”
安了閣的貓撲個房間內,一個長相陰柔個子瘦高的男子看著跪在地上的樊巧兒問道。
“都拓印完了,請您過目?!狈蓛簩⒁粡埌拙赀f給了那個瘦高的男子。
“那個人有發現你嗎?”
“沒有,您放心?!?
“沒有人知道你來過,我也不認識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會帶著我認識的人遠離京都用不出現。”
“很好,你很聰明,拿去吧。”瘦高男子指揮著仆人將一袋子金葉子扔給了樊靈兒。
樊靈兒也不抬頭,接過袋子后也沒有打開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他真的沒發現嗎?”瘦高男子看著仆人問道。
“那個女人的動作不在他的眼皮底下,五郎閣下?!?
“那估計就是默許了,他知道我在這兒,幾個月之前我在船坊司見到的他,撈人的雖然不是我,但也是有一面之緣的?!北粏咀魑謇傻氖莞吣凶虞p輕的揮動了下自己的折扇說道。
“人都到了嗎?”
“到齊了?!?
“明天便準備動手,只有死人能永久保守住秘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出現在安樂閣過,等不死藥一成,我看誰敢在說我章家的閑話?!笔莞吣凶訚M臉陰郁的說著,一旁的仆人則是神色如常冰冷無比。
入夜了。
樊靈兒在自己的房間內清點著收獲,隨后將收入分成四份,其中一份是自己與樊巧兒的贖身錢,另外三份則是為自己還有樊巧兒和樊月兒準備的生活費,她要加觀察出了樊月兒也就是吳銘的失憶并非是裝模作樣的,她放心不下樊月兒,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是自己虧欠樊月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