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天水城,
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楚菲走在大街上,穿著樸素的長袍,戴著斗笠頭紗,手里緊握著一把長劍。
五年前,她穿越到這里,確切的說,是在蘇王府的柴房里,蘇暮白那個人渣,殺了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讓她感覺有親切感的人,所以,她要把他殺了,替樂兒報仇。
是他,讓她在這個世界上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云月,她腦海里忽然閃過云月的影子,她對云月到底是什么感情,朋友,或者,只是師徒。
她懷著復雜的思緒走到一間客棧前,這客棧的名字讓她不禁吐槽這個老板是不是那種丈夫是個不喜歡回家,然后獨守空房的婦人,‘早去早回’。
她前腳剛踏進客棧,熱情的小二就走到他跟前,熱臉相迎。
“姑娘,您幾位啊。”
“一位。”楚菲淡淡道。
“好嘞,姑娘您這邊請。”
小二將她帶到一個靠窗的位置,空間獨立,周圍都有屏風遮擋。
她剛坐下,就從外衣兜里掏出一把碎銀子放在桌上,朝小二招了招手。
小二見到這些銀兩兩眼發光,立馬俯身,輕聲問道,“姑娘,有何吩咐?”
“我想跟你打聽個人,蘇暮白,你可認識。”楚菲的手擋住自己的嘴,聲音極輕。
“蘇暮白,蘇王爺?”小二驚訝的看著她,眼神上下打量著。
又是一個上趕著上床的?看著不像啊。
“正是。”楚菲不知道他為何這么看著自己,也懶得搭理。
“認識認識,整個江水城誰人不知道蘇王爺,蘇王爺可是個風流人物,可是合歡樓的常客,家里妻妾成群,姑娘,您可別著了他的道啊。”
小二好心提醒道,聽他這番話的意思,那他剛剛那個表情和眼神就有了合理的解釋,他以為自己要去跟蘇暮白上床。
楚菲并沒多管,直接問他合歡樓在什么地方,小二指了指窗戶外的那條大街,“這條街直走沒多遠,就能看見了。”
“多謝。”
“那姑娘要來點什么嗎?”小二站直身子問道。
“辣菜各來一份吧。”楚菲已經很久沒有沾辣椒了,如今嘴饞的很。
“好嘞,您稍等。”
小二退出去后,嘴巴里小聲嘟囔著,這么重口味,難怪要去找蘇暮白,勸都勸不動。
他聲音小,加上客棧人多,很少有人聽見,可二樓的那兩位,可看得清清楚楚。
一紅一綠坐在桌子兩側,紅衣女子手中捏著杯子,眼睛盯著楚菲的方向,都不帶眨眼的,
綠衣女子見了,嘟著嘴唇,吐槽道,“這么看著干嘛,想看她直接去她那桌好好看唄。”
“綠姣,有沒有人教過你識時務者為俊杰,該閉嘴的時候,別說話。”
紅衣女子冷不零丁的說了一句,眼神始終沒收回。
“還真沒有,不過,門主,你是第一個。”綠姣聳了聳肩,一臉無奈。
是夜,兩人提前去了合歡樓。
“云姑娘,幾年不見,您越發的漂亮了。”女人穿著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
“常歡,多年不見,你的嘴依舊是那么甜。”云月笑盈盈的說著。
常歡是云月當上門主之后在流民當中救下來的,當年的江水城流民很多,常歡曾是蘇暮白的暖床奴,長得極美,蘇暮白玩膩了之后,將她丟到荒郊野外,那些流民在郊外見到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暈倒在地,起了色心將她囚禁,沒日沒夜的折騰她。
云月經過郊外的破廟里見她還有一絲氣息,便將她帶回青云門療傷,之后還給她銀兩供她生存。
“云姑娘,此言差矣,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常歡見她不相信,還做了一個發誓得手勢。
“好好好,我今天來呢,是有事想拜托你。”云月淡淡道。
“您得事就是我的事,您只管說。”常歡見她有事求她,欣然答應,終于可以報答自己的恩公了。
“晚上應該會有一個叫楚菲的人過來,您多關照關照她。”
“這姑娘來我這干嘛,這種地方,不合適。”常歡疑惑道,來這的姑娘一般都是無家可歸,生活難以果脯的人才來這,這好端端的瞎跑什么。
“沒事,她來歷練歷練。”云月提到她,眼神中流露出溫暖寵溺,常歡看在眼里。
只要是恩公的人,那我肯定不能怠慢。
“好,我會好好照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