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先在這休息一晚,明天我再教你功法。”云月微笑對著楚菲說道。
“好。”
和云月道別后,她走進探月閣內,閣內并沒有什么冠冕堂皇的裝飾,只是房間多了一間堂屋,左手邊的臥房里,僅僅也只有一張床,和墻掛著一面日常所需要的銅鏡。
此時,云月紅衣飄飄坐在大殿之上,大殿下,站著幾位藍衣弟子,云澈就在其中。
弟子們神情頗為嚴肅,這時一個佩戴長劍的站出來說話,
“門主,如今勢態嚴峻,你這收門內弟子之事,還得在商討啊。”
“商討?什么時候我收徒弟,還得經過你們的同意。”云月沒有看他,而是把玩著耳邊的一小撮秀發。
“如今各個宗門對青云門虎視眈眈,誰也不知道您帶回來的這個人是不是哪門宗派的弟子啊。”那人繼續說著。
“方逸,你管你的分內事就好,她是不是我自然明白。”云月停了手上的動作,扭過頭惡狠狠的對他說。
方逸聽她這么一說,覺得自己沒有再多說的必要,識相退回人群里,閉口不言。
云月見他沒有說話,起身負手站在大殿上,開口對底下的弟子說,“此事不必再商議,青云門近日可有什么事情發生,如若沒有,就都退了吧,我要休息。”
言盡于此,眾弟子只好一一離開,只有云澈還留在這。
“阿姐,今天那個楚菲,到底什么來歷,她的眼睛有些眼熟。”云澈走上前去,站到她的身邊。
“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罷了,只不過她那雙眼睛,生的特像我們的母親。”
說到母親,云月眼中流露出淡淡悲傷,云月十一二歲時,親眼所見母親被奸人所殺,當時云澈也不過五歲,云月帶著云澈四處逃難,以乞討為生,最后還是被青云門先門主救下了,被救下后,她求先門主教武術,也因此發誓要找到奸人將他千刀萬剮。
她在青云門苦苦磨礪七年,直到有天夜里,她親耳聽到先門主和各位長老再說七年前他們殺害自己母親的事。
云月最終憑一己之力將整個青云門內和那件事有關的人活生生的將他們的皮扒下來吊在青云門的外門口。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鬼扒皮’之說。
“我就說怎么這么眼熟,原來和娘親的長得像。”娘親這個詞對于云澈來說既親切,又陌生。
只是依稀記得自己在很小的時候,娘親就被別人殺了,跟著姐姐到處逃命,然后被先門主救下。
很多次在娘親的衣冠冢前,對娘親的長相很模糊,只是記得她有一雙大大的桃花眼,一顰一笑很是動人……
“你這幾天有沒有好好練功?”云月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
“青云門的弟子我都打了個遍,他們都太弱了。”云澈甩了甩衣袖,擺出一副驕傲的樣子。
“你知道為什么你能打得過他們嗎?”云月嗤笑一聲。
“為什么?”
“還不是因為你是我弟弟,如果我現在不是門主,你都不知道被他們打死多少回了。”云月一語就將他成為大俠的幻想給破滅,抱怨道,
“阿姐,你就不能夸夸我嗎?”云澈撅起嘴巴,扯著她的衣袖晃動著。
“你給我正常點,滾。”說罷,用力將自己的衣袖給扯出來,越過他回蒼空閣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