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定康疼痛稍微減輕的瞬間就開口說道:“我錯了,請你放過我。”這幾個字斷斷續(xù)續(xù),隱隱有些哭泣的感覺。
“放過你?我放過你怎么跟其他土著交代呢?”阿走此時仿佛一個惡魔微笑著說道。
阿走也知道時間不多了,直接將宮定康轉(zhuǎn)了個方向,背向自己,“聽說修習內(nèi)氣的人命門很重要。”然后一锏直擊對方的命門。
“啊~”一聲前所未有的慘叫,甚至穿透的飛塵,外面的人聽到后都覺得有些可怕了。
石臺上,幾乎所有人面色都有些不好,這種慘叫的聲音,不管怎么樣情況都不會太好。除了石秀和宮祖澤的面色如常,也不知為何他們兩人都對自己人有著充分的信任。
只是當灰塵散去之后,宮祖澤的面色有了一瞬間的不可思議,不過很快就轉(zhuǎn)變回來,連忙對著自己的族人說道:“快,去看看定康的情況。”
而石秀看著阿走一身的血跡,也有些擔心,不過想到阿走會回春術(shù)時候就放下了心來。
“最后一場,勝者石氏石白起。”白之習連忙宣布了結(jié)果,然后對著族人悄聲吩咐了些什么。
又轉(zhuǎn)過身來對著石秀說道:“石隊長,既然今天的比試已經(jīng)結(jié)束,那就趕緊帶著族人會帳篷好好休息吧。至于有什么吩咐可是隨時我等下安排在帳篷外面的族人。”這些話其實是怕宮家人惱羞成怒報復石秀等人,所以才說出了這種趕人回去休息的話。
石秀聞言,站起了身,“好的。”說完就看了眼阿走,率先往帳篷的方向走去,阿走見狀也連忙跟上了。
石秀等走遠后,宮家人來到了宮祖澤的身邊,卻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本來宮祖澤還不怎么著急,這一下卻讓他有些惱火了,“有話快說。”
那宮家族人本想靠近了說,卻被宮祖澤一把退開,“干什么?有什么見不得人嗎?”
那宮家族人只能如實說道:“宮定康,雖無性命之憂,但,但丹田已破。”
“什么?”宮祖澤一聲怒吼,瞬間在場所有宮家族人都匍匐在地了。
一剎那的時間宮祖澤又恢復了平靜的模樣,“將宮定康帶回族內(nèi)救治。”便起身回去了,只是在走之前卻深深地看了一眼石秀和阿走離開地方向。
“沒想到深淵人也不是手軟之人啊。”在他們走遠之后,左光期率先打破了這令人詫異的氣氛。
白之習卻只是嘆了口氣,拱手之后便帶著白家人離開了。
長孫煒卻道:“這下子有意思了,可比什么比試有意思多了。”
石秀和阿走走遠后,石秀察覺周圍并沒有什么人后,便開口問道:“你將對方如何了?”
“他以后無法修行內(nèi)氣了。”阿走如實地回答,還有點怕石秀責怪的意思。
“你小子夠狠啊,不過這樣就對了,我們深淵部族不是那么好欺負的。”石秀并沒有責怪阿走的意思,甚至贊賞居多。
鐵柱正在房間內(nèi)嘗試走動,阿走進來了。
“恢復不錯嗎?都能下來走動了。”阿走開口說道。
鐵柱正準備回答阿走抬頭卻看到阿走一身的血跡,“阿走哥,你不要緊吧?”鐵柱這個瞬間根本就忘記了自己受了傷的事實。
阿走這才反應過來,嘿嘿一笑:“我沒事,我先去清理下。”
一刻鐘后阿走換了套衣服,也將身上血跡清理干凈了,雖然有著淡淡的血腥味,不過已經(jīng)看不出來了。
回到房間后,阿走發(fā)現(xiàn)鐵柱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便主動開口問道:“怎么了,鐵柱?”
“啊,沒什么,就是覺得阿走哥今天的戰(zhàn)斗不是那么的輕松。”鐵柱之前跟阿走說過戰(zhàn)斗的詳細情況,而阿走依然是一身血跡的回來,雖然看起來阿走并沒有什么事情,但是阿走的戰(zhàn)體也只比自己略強一些,如果對上鐵柱之前對手,鐵柱有些擔心起來了,只不過鐵柱不知曉比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阿走思考了片刻,便開口說:“宮定康已經(jīng)被我打敗了,而且他比你慘多了。”丹田已廢,以后再無法修行,確實更慘。
“什么?”鐵柱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血跡是他的嗎?”
“嗯,有些是的。”阿走現(xiàn)在撒謊越來越熟練了。但是鐵柱并沒有顯得很高興。
“我?guī)湍銏蟪鹆耍阍趺催€是不高興呢?”阿走追問到。
“阿走哥,你其實不用幫我報仇的,我以后也能打敗他。”鐵柱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不過這個以后就不知道到底是多久以后了。
“不,鐵柱,像他這種膽敢傷害我兄弟傷害我族人的人,多快活一天,都是對我們石氏部落的羞辱。”阿走突然嚴肅地說到。
鐵柱聽著這話有了一瞬間的愣神,隨后便說道:“阿走哥果然還是阿走哥,不僅僅實力比我強大,覺悟也比我更高。”然后鐵柱就走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阿走。
“謝謝。”鐵柱的聲音低不可聞。
阿走則輕輕地拍了拍鐵柱背部卻什么都沒說。
“石白起小兄弟在嗎?”中午的時候帳篷外面?zhèn)鱽砹艘粋€有些熟悉的聲音。
阿走出門一看,正是白夢紅。
“請問有什么事情嗎?這位姐姐?”阿走也不知到底因該怎么稱呼對方。
白夢紅抿嘴一笑,雖然臉上帶著面紗,不過稍稍彎起眼眉還是展示出了一絲笑意。
“石小兄弟,這是今日中午的膳食。”說完還將右手提著的籃子晃了晃。
阿走連忙接過籃子,正準備道謝,就聽見白夢紅繼續(xù)道:“我白家家主還讓我看看你們有什么缺的,需要進帳篷內(nèi)看看。”說完甚至不等阿走同意直接進去了。
阿走頓時懵了。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白夢紅正盯著正在吃炎獸肉的鐵柱,而鐵柱也沒有反應過來,怎么進來一個神棄族人。
“這位姐姐,這是我的族人石白鐵。”阿走連忙解釋道。
鐵柱也趕緊放下手中的炎獸肉,順手在褲子上擦了擦手,拱手行了一禮,“姐姐?姐姐好。”鐵柱還是有些靦腆,畢竟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神棄族人,還是個身段姣好的女子。
白夢紅實在沒想到阿走的帳篷內(nèi)居然還有別人,準備好的話現(xiàn)在也不確定是否要說出口了。
“白鐵小兄弟你好。”說完也行了一禮。轉(zhuǎn)頭又對著阿走說到:“不是準備了五間帳篷嗎?為何你們兩人住在一間?”
“我和他從小玩到大的,很長時間沒見了,住一起方便說話些。”阿走回應著,心中卻開始思考白夢紅的來意。
白夢紅嗯了一聲,然后就開始觀察房間了,并沒有多說了。
阿走見狀越發(fā)肯定對方有什么事情,遂對著鐵柱說到:“柳姐不是要你吃完飯就過去嗎,你要不現(xiàn)在就過去看看。”
鐵柱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阿走這是要他去通知石秀隊長,胡如柳可是和石秀一間帳篷的。
“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不過走的時候還看了一眼白夢紅,他有些迷惑。
等鐵柱出門后,阿走便直接問到:“白姐有什么話想說嗎?”
“哦?你知道我是白家人?”白夢紅一時想不起見過阿走,待到仔細觀察后便驚訝道:“你是上次我們交換火晶石小隊的一員?”語氣上雖然有些不確定,不過她心中已經(jīng)認出了阿走。
“是的。”阿走見狀索性承認了。
白夢紅沒有想過眼前這人居然見過自己,實在有些驚訝,不過隨后便想到自己來的目的。
“你們深淵人需要離開了,你最后將宮家人丹田破了,他以后就是一個廢人了,無法再修行內(nèi)氣了,我白家擔心你們不走后面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情。”白夢紅突然的嚴肅讓阿走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好的,我等下就通知我們隊長。”阿走毫無波動地回應著。
可是阿走實在太冷靜了,冷靜地讓白夢紅有些不確定了,不過最后試探還是必須的。
“事情說完了,我也該走了。”說完白夢紅就準備出門了。
就在出門之前的一瞬間白夢紅突然回頭對著阿走說道:“白之夏。”
阿走本就已經(jīng)垂下的眼目瞬間抬了起來,眼中還散發(fā)著異樣的光芒,不過就這一瞬間的事情,卻被白夢紅看在眼中。
“你認識白之夏?!”白夢紅厲聲說道。
阿走一看這種情況,之前白家應該就有些懷疑自己了,主要也不清楚白家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好在剛才讓鐵柱去通知了石秀。
隨后阿走伸手從懷中拿出了那枚白之夏留下的玉牌,只是此時玉牌顏色幾乎一半都有著奇異的紅色了,仿佛被血染紅一般。